这时秦泽手指那些被扣押的洋人,接着喝道:

    “你们都看好!这些异国外邦,他们还沉浸在我焱国孱弱不堪的印象之中,前来此地的这些强盗们,哪一个不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天真的以为可以肆意欺辱我们,让我们像是奴仆一般送出我们的土地,送出我们的粮食!”

    “古往今来,我焱国都是笃信温良恭谦,对待异国外邦,更是以礼相待,我们一直以‘礼仪之邦’自居,有来,我们能杀鸡宰羊,以最大的礼数殷勤款待,但来的若是强盗,我们也有那刀枪剑戟,送他们一命呜呼!”

    “在如今,咱们的温良恭谦,良善平和,却让他们以为我们可欺可辱,但他们不明白,我焱国不展示我们的利爪尖齿,不是因为我们孱弱,而是我们无意燃起战火!”

    “我焱国的图腾,是龙!它上能呼风唤雨,下能搬山填海,煌煌龙威下,四海八荒魑魅魍魉皆会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说到此处,秦泽双眼微眯,看向一脸慌乱之色的麦立瑞:

    “今日,我要斩了他的头,他却说他背后有撒日国撑腰,说我绝不能杀他!”

    “在我焱国的土地上,这强盗还敢张牙舞爪,耀武扬威!你们说,我们会因为他的恐吓,而心生畏惧害怕吗?!”秦泽看向了百姓们。

    台下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声:“绝不会!”

    秦泽微微颔首,继而怒声道:

    “我焱国人的骨子里,就没有怕的人!也没有怕的事!”

    “让我们签下这丧权辱国的条约,欺辱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还要对他以礼相待,卑躬屈膝和他们好言好语吗?!”

    “今日,他们就敢让我们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那明日,他们的战船,他们的军队,就要接二连三的来到我焱国,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到了那时,我们的土地上,将饱经战火,成为人间炼狱!”

    秦泽怒容满面,一拳挥在空中:

    “今天我带着大军前来,这些强盗们心里怕了,所以他们说尽好话,将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但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再多,也无法掩盖他们强盗的本质!”

    “当他们写下这些条约之时,就已经彻底暴露了他们的野心!他们想要的,就是我焱国的土地,还要让我们的人永远当他们的奴仆,要一直压我们身上吸血吃肉!”

    台下的百姓们眼中满是怒火,皆瞪视着那些洋人。

    秦泽猛地一挥手,继而大喝道:

    “我的同胞们!你们记住!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们中还有人以为能和这些强盗坐下来好言相谈,那我要说你不仅愚蠢,还尤其软弱!”

    “他们踏破我们的国门,已经在这里作威作福,欺压在了我们身上,你们难道还要以谦谦君子的形象对其好言相告,再送他们回去吗?!”

    “那么,我要告诉你!你大错特错!”

    “强盗们从不会放弃掠夺,他们只会在局势对他们不利之时先行退却,待日后有了更强的力量便会卷土重来!”

    “正如扶桑!那区区弹丸小国,先前也曾数次被我们击退,但当他们拥有了更强的战力,他们就卷土重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们挑衅!

    我们稍显颓势,他们便大举入侵,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粮,烧我们的房,将我们的大好河山毁个干干净净!”

    “这,就是他们的本质!”

    毫无疑问,这一番话让百姓们纷纷为之警醒,而秦泽在这时更是怒吼一声:

    “同胞们!我们要丢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勇于斗争!”

    “我焱国,已经存在了数千年,我们焱国人,勤劳本分,在这里的你们,有很多都是农民,这片土地,有了你们的耕耘,才变得繁花似锦。

    而要守护我们的国土,不是坐在家里等着强盗们主动打过来,那样我们将永远被人欺辱!我们的土地上将永远燃起战火!”

    “先人们曾说过,‘寇可往我亦可往’!我深以为然!”

    “为何我们就要一直被人踏破国门前来侵略,为何我们的人民总是要面临生死存亡!”

    “强盗们说他们有无数军队,说他们来自多个国家,他们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妄图让我们屈服,让我们胆怯!让我们不敢与他们发生任何冲突!”

    “但只要我们露出一丁点的怯意,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来侵犯我们的国土!欺辱我们的人民!”

    说到此处,秦泽脖颈中青筋暴起,而那张脸更是已经一片赤红,他怒声问道:

    “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可曾怕?可敢怕?!”

    回应秦泽的是狂热的嘶吼之声:“不怕!!”

    秦泽面朝众人,他猛地张开双臂,语速极快的大喝道: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站在我们永不屈服的祖国大地上!”

    “我们的将士也在这里!他们穿戴好了甲胄,手中拿着兵器!”

    “我们的刀够利!我们的枪够快!我们的火炮射的够远!我们的战舰多到布满了大海!我们还有千千万万愿为国而战的人民!”

    “这样的我们,天底下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撼人心魄的话语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在人群中越烧越热,尽管是温暖的春日,但此刻场间却像是进入了炎炎盛夏,狂热的情绪在人们心中扩散,让他们的心跳快得如同密集的鼓点,继而由喉咙发出如雷霆般的怒吼之音。

    秦泽面色肃穆,手指台下众人,大声问道: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个强盗!我们能不能杀,又敢不敢杀?!”

    “杀!”

    人们嘶声怒吼,喊杀声响彻南港,甚至于盖过了这烈烈劲风刮出的呼啸之声。

    在先前秦泽的吼声中,麦立瑞早已经是被吓得肝胆皆寒,此刻听到这些喊杀之声,他更是吓得连裤子都已经湿透,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可怕之人,相较于他的军队,他今日所说的这些话更让人感到恐惧。

    秦泽怒目瞪视着麦立瑞,大喝一声:

    “斩!”

    台下的百姓们吼了起来,士兵们举起武器,也跟着怒吼,尽管所有人都面目不同,但此刻却人人宛若怒目金刚:

    “斩!!!”

    “斩!!!”

    似电闪雷鸣,又似狂风大作,虽然是郎朗晴日,但这天崩地裂一般的气势中,此刻的南港已是风云变色,那如雷贯耳之声愈发响彻云霄。

    接着,只听“嚓”的一声响。

    人头滚滚而落,污血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