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听着萧元漱的话，指尖不由得微微蜷曲。
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无依无靠，也不受宠，根本就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那定王侧妃也不打算放过她么。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凤灵语气有些急。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许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再过不久她就是一个母亲了，对小孩子一点儿抵抗力也没有。
萧元漱指尖微微蜷缩：“那时我还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天晚上我被一个婆子带出王府，拉到一条巷子，那里好多姐姐，她们都打扮得很好看……”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凤灵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她要发卖了你？”凤灵有点儿不敢相信，“你好歹也是王府嫡出小姐，她一个妾室，怎么敢？”
“自然有人给了她胆子。”萧元漱轻笑一声，“许是因为那时还不懂事，并不知道害怕，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无比恶心。”
“后来呢？你被卖进去了吗？”凤灵有些紧张，像是在亲身经历一般。
同为女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感触呢。
“嗯。堂堂王府嫡女被卖入青楼，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萧元漱自嘲道，“可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她不杀我，将我送到那个地方，就是为了羞辱我娘，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我死掉。”
“按照她的计划，让我在青楼长大，到及笄之时，就……”
“别说了！”凤灵不想听下去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流露到那种地方，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她护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无声地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似的。
如果当时萧元漱的母亲还在的话，一定会很难过吧。
可是……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想要让我同情你吗？”凤灵警觉地看着她。
萧元漱摇了摇头：“我想感谢一个人，他的出现，是我的救赎。”
凤灵眸光一亮：“就是你让我去见的那个人？”
“是。”萧元漱仿佛陷入回忆，一时没有走出来，“当年若非他出现，我现在怕是真…”
她的话没有说完，可凤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来，那个男子对她有再生之恩，难怪她甘愿冒这么大的险也要将她偷出宫去。”
“他是谁？为什么要让我去见他？”凤灵问道。
“我认识他时，他是西楚国九皇叔逍遥王楚墨渊。”萧元漱停顿了一下，“如今，他是九州国君王殿下。”
凤灵终于知道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心头微微惊讶，可又不是特别惊讶，仿佛他本来就该是如此不同凡响的身份。
“你还未曾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凤灵又补了一句，“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然，她为什么要费尽千辛万苦让自己去见他呢？
还是说……
“你不会是想要我替他看病吧？”凤灵没忘了，见着他的时候，他是昏迷不醒的，应该是中了某种毒。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已经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曾经会医术的事了，可潜意识就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萧元漱静静地看着她，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
安静片刻，开口说道：“你们当然有关系，还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