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宁王妃！”凤灵急忙起身，来不及整理衣摆，就行了一礼，感觉好像方向错了，又换了一个方向。
真是，有点儿囧啊。
白芊芊被扶着，悠悠走来，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打量着眼前的人。
小小宫女，明明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甚至还略险笨拙，到底是凭什么吸引了王爷的目光。
难道是那方面的能力……
“王妃？”凤灵以为她没听到，抬眸唤了一声。
白芊芊回神，挑起下巴：“免礼。”
说着转身，坐到上首主位。
凤灵轻巧地直起身，做乖巧状埋着头。
有宫女进来奉茶和点头。
晴儿端了茶盏送到宁王妃面前，她接过去，掀起杯盖轻轻撇开浮沫，浅尝一小口。
一整套动作下来，给人一种极高贵优雅的感觉。
哪怕是同为女子的凤灵，也不禁感叹，真是赏心悦目。
“你叫莲儿是吧。”白芊芊终于开口了。
凤灵低声回道：“回王妃的话，奴婢莲儿。”
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她就好好当莲儿呗，反正暂时看不出来宁王妃到底想做什么。
白芊芊没有卖关子，开口说出目的：“本王妃传话让你过来，只是想例行询问王爷近日的饮食心情，你不必害怕。”
“是。”凤灵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当场刁难，虚与委蛇也好，表面功夫也罢，见招拆招喽。
白芊芊放下茶盏，温声问道：“近日可都是你伺候在王爷身侧？”
“是……不是。”凤灵有点怵这个问题。
她现在身份是莲儿，确实没错是她伺候在宁王身边，可她不知道宁王妃问的这个伺候跟她理解的伺候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故而，她嘴快的说了是，又否认说不是。
白芊芊的眸光微微变了变，没有说话。
大宫女晴儿会意，上前一步：“大胆，王妃问话，你这般吞吐，想要欺瞒王妃不成！”
凤灵：“……”
不是，她真没那个意思啊。
威慑的效果达到。
白芊芊抬了抬手，示意晴儿不可多言，睛儿退了回付出。
“本王妃随便问问，你不必紧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王妃答应过王爷，不会为难你的。”
她语气称得上十分和气。
若是没有之前的鲜明对比，让凤灵对她有了深刻的认知，还真是会被她此刻伪装出来的和善给蒙骗了。
凤灵收敛心气，恭顺道：“回宁王妃，奴婢真的只是奉命在勤政殿伺候宁王笔墨，如若王妃不信，可着人寻问康公公。”
白芊芊的眸子微微松动，笑着说道：“听闻康公公与你很是熟识，也难怪了，同在宫中办差，又先后归顺王爷，互相帮衬着些也是情理之中。”
汗。
你就直说，怀疑康公公会替我作伪证呗。
凤灵想了想，直言不讳道：“王爷将来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他宠幸过的女子，定会记录在案，王妃若不信，大可以去查。”
往往为免皇嗣错乱，每晚都会有专门的太监记录此事。
这是作不了假的。
白芊芊见她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已经信了一大半。
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升起一股奇怪的不安感。
她真的只是一个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