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胡说的，我错了……”凤灵怂得很快。
楚墨渊嘴角勾起一丝上扬的弧度，一双好看的瑞凤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凤灵背脊一崩，只觉得他嘴角噙笑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怕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啊？他能不能别这么看着她啊？
好怕怕……
看着她怂怂的样子，楚墨渊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好，突然收起嘴角的笑，转身就走。
“下次一并清算。”
凤灵闻言，猛地松了一口气。
见他往出宫的方向在走，下意识问道：“九皇叔不去参加宫宴么？”
楚墨渊头也不回：“本王不喜热闹。”
“……”凤灵眨了眨眼睛，“哦！九皇叔慢走不送！”
莫名地，十分羡慕啊。
逍遥王就是任性，什么时候她才能这般任性啊！
她也不想去参加宫宴，主要是不想见到楚渣男。
不过，这是她头一回参加宫宴，心里多少有些好奇，还是去见识一下吧。
西楚皇的后宫除了正宫皇后，位分高的还有贵妃、淑妃、德妃，余下的嫔妃，凤灵根本认不全。
而西楚皇和他的女人们一共孕育了六子三女。
其中与凤灵打过交道的，就只有皇长子宁王楚弘昕、皇三子宸王楚西宸和皇七女安乐公主楚玉彤。
今日冬至宫宴，凤灵还见着皇四女安和公主楚静云、皇五子燕王楚易寒和皇九子闲王楚白。
至于皇二子、皇六子和皇八女，不知为何没有出现在冬至宫宴上。
凤灵虽然心里有些好奇，可也没觉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不愿多想了。
她身为宸王妃，必须坐在宸王身边。
数日未见，再次见到楚西宸，凤灵发现，他好像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少了几分暴躁，多了几分稳重。
可不管怎么变化，还是那副她讨厌的样子！
“你盯着本王做什么？”楚西宸压低声音警告，“别招惹本王，今日宫宴，本王不想闹得太难堪。”
他们之间新仇旧帐太多了！一时之间根本算不清，等她回府，他再好好跟她算！
凤灵轻嗤一声，想也不想就怼道：“宸王不看本王妃怎知本王妃在看你？”
她现在跟他平起平坐，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
“凤灵，你！”楚西宸狠狠瞪着她，努力压住怒火，“你可真有本事！总能轻易激怒本王！”
“宸王过奖了哦。”凤灵淡淡地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哼。”楚西宸冷哼一声，也转开了头。
凤灵对这冬日里的宫宴抱了太高的期望，没多会儿就彻底失望了。
大冬天的，菜还没端上桌就凉了，根本就下不了嘴。
她正想着待会儿回去开个小灶，弄点热乎乎的吃食犒劳一下她的肚子，突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
“宸王妃，时候不早了，朕命宸王亲自送你回去可好？”
凤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西楚皇在跟自己说话。
“父皇，不……”
凤灵正想说不用了，楚西宸就站了起来。
“儿臣遵命。”他说着还特意回头看了凤灵一眼。
凤灵：“……”
他那是什么眼神啊！
分明就是在说，她不让他，他偏要送！
这什么人啊，搞得她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郁闷啊，她不需要他送啊，她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啊！
坐在马车上，凤灵别开头不看楚西宸。
车窗外滑过熟悉的风景，她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跟楚西宸坐同一辆马车入宫的情形。
当时，她是那么的弱小无助，任人欺凌。可如今，不过短短十几日，她的地位就得到质的提升，再也不用怕身旁这个男人了。
可这还不够，在这古代，特别是身处权力中心的漩涡，她会遇到越来越强的敌人。
不管是温素雅还是楚西宸，他们都不是真正强大的敌人。因为明面上的敌人永远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暗下杀手的敌人。
比如，当初放火烧死原主的人。
再比如，那晚暗中刺杀她的杀手。
只有找到真相，揪出凶手，她才能心安。
凤灵正想着，楚西宸突然大喝一声，一把将她扑倒。
“小心！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