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丽山别墅。
“少夫人,我回来了。”
阮如兮趴在桌上,了无生气道:“哦!都处理好了么?”
“陆天很配合,主动将窃听的录音交给警方,经过技术鉴定,警方已确定录音真实有效,陆先生并没有杀害陆有寻和白灵,已经无罪释放了。”
听到这里,阮如兮眸光一凝,追问道:“所以,那两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灵杀了陆有寻,接着演了一出自杀的戏码,目的很明确,她想嫁祸给陆先生。”
阮如兮倒吸一口凉气,脑中蓦然闪过白灵的样子,她们之间谈不上熟悉,白灵给她的感觉直白且孤傲,没想到城府这么深。
用死来算计两个男人,这得有多恨?
如果不是恨极了,谁又会舍得去伤害所爱之人。
阮如兮虽与白灵接触不多,但她见过白灵看陆有年的眼神,那分明是爱的。
到底是什么事让白灵如此绝望,不惜用生命来报复陆有年,阮如兮不愿深想,也没功夫去深思。
她现在可烦了,陆则那狗男人竟不接她视频。
唉!阮如兮重重叹了口气。
凌云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嘴笨的她只能选择沉默。
唉!
凌云:!!!
阮如兮戳了戳手机,又发出一声叹息。
唉!
凌云终于忍不住问道:“少夫人,您是不是在等老大的电话?”
阮如兮炸毛似的坐起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你才看出来?”
“啊!您真是啊?”
“不然呢?”阮如兮又趴了回去,自言自语道:“陆则这狗男人出尔反尔,说什么随时接听电话,这才几天,就开始敷衍我了。”
不怪阮如兮生气,陆则刚离开那两天,几乎每隔一小时,就会给她打电话,或者开视频聊天。
就这频率,阮如兮既欣喜又烦恼,欣喜的是你侬我侬,烦恼的是这男人太黏人了。
万万没想到,就在她渐渐熟悉了他的模式,每隔半小时,就忍不住开始期待时,他的电话变得每隔半天一次,近两天更是越来越少。
起初,阮如兮担心他身体,等她亲眼视频验证后,才知道人家只是单纯的工作忙而已。
凌云听清阮如兮的话,错愕不已,“少夫人,老大或许是......”
阮如兮眉头微拧,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吓得凌云硬生生将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凌云。”阮如兮转眸,冷飕飕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暗芒,“你说陆则,是不是在那边养狗了?”
“啊!狗?”凌云突然想起M国那条藏獒,缺心眼地点了点头,“老大确实养了一条,肉肉的壮壮的,又猛又萌。”
阮如兮无语,这傻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此狗非彼狗。
什么叫一条?
呃!
一条就一条吧!
一条总比一个好。
正在这时,阮如兮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眯了眯眼,戳开接听键。
“老婆,好想你。”
阮如兮:“哼!”
“老婆,我爱你。”
阮如兮:“哼!哼!”
“老婆,我心口好痛。”
阮如兮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收紧,语调里不自主的透着一丝焦急,“哪里痛?什么时候开始的?痛的厉害吗?”
陆则轻轻地笑了,耳边回荡着熟悉的声音,阮如兮心口一松,没好气道:“狗男人,皮痒痒了。”
“老婆想你想的我心好痛,从离开你的那一秒开始,日复一日,秒复一秒,已痛的无法呼吸了,想你,想你,想你。”
阮如兮:“......”
“老婆,你想我吗?”
阮如兮勾唇,“不想。”
“我不信。”
“不信,拉倒。”阮如兮眉角微扬,水润的眸底染着一丝笑意。
“老婆。”陆则压低声音,醇厚的嗓音十分魅惑。
“哼!”
见此,陆则立马讨好道:“老婆,刚刚在换衣服,没接到视频,现在打给你好不好?”
“不好。”阮如兮傲娇道:“不接。”
“我错了,给个机会呗!”
阮如兮笑笑,故意岔开话题道:“你爸那边你不用担心,已无罪释放了。”
陆则沉默了一瞬,“嗯,老婆辛苦了。”
察觉到陆则的低落,阮如兮心抽痛了一下,她知道他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其实心里更在意。
“阿则。”阮如兮低低唤了一声。
“嗯,我在。”陆则意识到阮如兮想说什么,不由地轻笑起来,“我没事,白灵对我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阮如兮了然,奶凶奶凶道:“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陆则问。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狗了?”
陆则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黑团,应了一声,“嗯!养了。”
“呵!”阮如兮冷笑一声,“好,很好!”
说完,阮如兮便挂断了电话。
陆则错愕地盯着手机,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等他再打过去时,电话已无法接通,此时,阮如兮正在接听另一通电话。
......
皇家会所,包房。
阮菀儿推门进入时,白欣萌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
听到声响,她抬眸冷冷瞥了阮菀儿一眼,那满眼寒霜,惊到了阮菀儿。
阮菀儿攥了攥拳,故作淡然道:“白欣萌,你找我?”
两人闹崩后,没必要再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白欣萌觉得恶心,阮菀儿也拉不下那脸。
“阮菀儿,你终于来了。”
白欣萌眼神不善,阮菀儿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重重咬了咬唇瓣,试探道:“我和陈铭早没联系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没联系?”白欣萌打了个响指,隐在暗处的男人走了过来,恭敬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白欣萌指着阮菀儿,冷笑道:“看见那贱人了吗?把她带过来。”
阮菀儿大惊失色,猛地后退两步,“白,白欣萌你发什么疯?你抓我做什么?”
意识到危险,阮菀儿拔腿就跑,刚跑两步,头发被人狠狠拽住,“啊!好痛,放开我,你放开我。”
男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拽着阮菀儿生疼,她又慌又怕,一时之间竟不该如何是好。
“嘭!”阮菀儿被男人狠狠一甩,胸口重重撞在桌面上,痛得她脸扭曲成一团。
阮菀儿想要爬起来,却不小心弄倒了桌上的一瓶顶级红酒。
鲜红的液体,瞬间浸湿了她的领口,黏糊糊的触感,让她极不舒服。
此时的她哪还顾得上这些,顶着一张惨白着脸,惊恐万分的看着悬在脖子上的碎玻璃瓶。
“欣,欣欣,你要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