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以为是谁?”此时的陆则温润如玉眸若星辰,与早上见到的残废男人判若两人。
“为什么让我知道?”阮如兮视线落在陆则腿上,她总感觉知道别人的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弄得不好小命不保。
陆则靠近,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侧,“医术,只要你能治好我的毒,条件任你开。”
阮如兮退后一步,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疑虑,冷意在眼底快速划过,“你调查我?”
“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而我要的你不得不给。”陆则眼眸微微一眯,说出的话带着十足的强势。
“如果我不答应呢?”阮如兮挑眉。
“你会答应的。”说着,转身朝VIP专用电梯走去。
阮如兮冷笑,“三少这是打算吃定我了?”
陆则站定,清冷的眸子在阮如兮胸口停顿了几秒,薄唇轻启:“干焉至极,确实让人索然无味。”
阮如兮不敢置信瞪大眸子,这该死的男人刚说什么?干焉?索然无味?
“狗男人,你给我站住。”阮如兮怒了,小包子是她心头的痛,这狗男人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陆则转身就走,丝毫没将阮如兮的警告放在眼里,谁知刚走两步,突然背上一沉,娇软的触感让他心口一滞。
还未等陆则有所反应,阮如兮歪着头贴近他的左耳,带着惩罚意味重重一咬。
“啊!阮如兮,你给我滚下来。”陆则吃痛,反手捉住阮如兮的大腿,作势要将人从背上扯下来。
谁知阮如兮死扒在他身上,又将目标对准他的右耳,就在她要一口咬下时,身体被大力一扯,整个人腾空而起。
电光火石之间,阮如兮被陆则拽进怀里,随着她的靠近,他又闻到了那抹淡淡的药香味。
是她,那晚在崖下救他的人。
阮如兮气得脸都红了,抬脚对着陆则的脚尖狠狠一跺,可这次陆则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阮如兮抬眸,正要一探究竟,就被陆则给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小心我废了你。”阮如兮挣扎,可无济于事,这狗男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跟我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回家就回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特么算老几。”阮如兮身体不能动弹,嘴上依然不肯饶人。
她还不信了,这狗男人能拿她怎样?把她惹毛了,赐他个十针八针的,让他哭着找妈妈。
阮如兮这样想着,眼睛一亮,趁着陆则不注意,偷偷将手伸进兜里的针筒。
触碰的针筒的那一刻,阮如兮嘴角微勾,屏息看向陆则。
本想趁他不注意,给他来点意外的惊喜,谁知陆则那张俊美无寿的脸,让她的呼吸紊乱了几分,脑中不受控的蹦出一词:龙凤之姿。
就在她愣神之际,屁股一痛,阮如兮又急又羞,狗男人竟敢打她小屁屁。
“啊!我跟你拼了。”阮如兮一手抓住陆则的衣领,另一只手急忙去抓针筒。
或许是老天爷有心玩她,抓在手中的针筒竟被她直接甩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阮如兮抓狂的盯着针筒,又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东西掉了。”
“想用针刺我?嗯!”陆则站定,垂着眸子看向怀中的女人。
“知道还不乖乖放开我。”阮如兮一双眼紧盯着针筒,压根没听清陆则说的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针筒不能丢,那可是她的宝贝。
“知道就更不能放你了。”陆则唇角勾起一抹轻松愉悦的弧度,这女人有点意思。
“你到底放不放?”阮如兮抬眸,视线从陆则的鼻子、耳朵、脸,一一过滤扫视,好似在找最好下口的最佳位置。
“怎么?又想咬我?”陆则一眼看穿阮如兮,忍不住嗤笑道,“你属狗的吗?”
话音刚落,阮如兮张嘴朝陆则的鼻子而去,陆则侧脸一躲,却意外将鼻子下的薄唇抬高了角度。
鼻子躲过了攻击,嘴唇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唔!”尖锐的痛感,让陆则差点将阮如兮甩出去。
阮如兮松开他的唇,得意的扬扬眉,陆则眸色一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阮如兮拼命捶打着陆则,心口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狗男人,你死定了。
良久,陆则满意的松开阮如兮,看着她那微肿的唇瓣,心头莫名有点愉悦,她的唇好软好香。
阮如兮直接被气哭了,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呜呜,陆则你这个混蛋。”阮如兮眼眶微红,噙着眼底的泪水直打转,“我的初吻是留给我未来老公的,你这个臭流氓,你凭什么?”
陆则听闻这是阮如兮的初吻,心头竟有一丝满足,可一想到她后面的话,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我陆则的女人,谁敢要?”
“谁是你的女人?你我什么关系,你丫的不清楚吗?”阮如兮越哭越伤心,最后竟忍不住窝在陆则怀里大哭起来。
陆则无语至极,这还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嘛?这分明就是一个爱哭包。
“好了,别哭了。”陆则轻声说着,蹲下身子将阮如兮的针筒捡了起来,却并没有立即还给她。
陆则将阮如兮抱上车,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朝着丽山别墅方向而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却不成想刚刚亲吻的画面,被有心人给拍了下来。
半小时后,陆则的车停在别墅门口,车子刚刚停稳,阮如兮臭着脸从车上下来,直奔药园。
“阿则,你和兮兮怎么一起回来了?”老夫人听见声响,从屋里探出头来。
“奶奶,我先回房了,这件事我晚点再跟你解释。”
“好。”
老夫人心情有些复杂,虽说很想陆则和阮如兮能走到一起,她也确实很喜欢阮如兮。
可两人才刚刚结婚,陆则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让阮如兮知道了,这让她的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陆家并不如表面来得平静,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陆则,老夫人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么些年陆则能平安活到现在,与他残废的表象有着很大的关系。
管家看出老夫人的担忧,宽慰道:“老夫人,少爷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您就放宽心吧。”
老夫人心头一松,“你说得对,阿则做事,我放心。”
话音刚落,就见阮如兮抱着一大堆草药走了进来,“兮兮,你这刚回来,采这么多药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