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洲自然是不服软,用他的话说,他最恨这种占女人便宜的。
两个人后来大打出手,闹到了许德生那里。
江怀洲以为许德生分得清是非,这种事一旦败露,那就是名都的污点啊!
结果许德生不但没责怪柱子,反倒是批评了江怀洲一顿,还说他违反公司纪律,打架斗殴,还要罚款500元。
江怀洲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直接就跟许德生干起来了,脸上也挂了彩。
我听完以后十分意外,想不到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还有这么正义的一面,当下就决定收了他。
“你来呢,可以,你的经验丰富,一个人至少顶仨。但是我要约法三章,你别看我这庙小,但是我后边的公司大,你可以去查查XX物业集团,咱们是正规公司,不是私人作坊,所以后方保障你是不需要担心的。”
“当然,经理你说说哪三章?”江怀洲还是一副诚恳的表情。
“一,把你那头发给我好好理理,乱七八糟的颜色给我去喽,我管的保安那得有正直可信的样子;二,改掉你一说话就不敢看人的毛病,明明挺正直一个人,干啥总不敢正眼看人?三,遇到事儿第一时间必须先跟我汇报,不允许自己先出手,你能接受吗?”
我一口气说完,心里想,如果他不接受,那就只能再选别人了。
虽然我很想通过他了解许德生,说不定还能了解到刘才东的事,但是绝对不能以个人目的为先,现在这个盘子是公司的,选人决不能给公司选差了。
“没问题啊,这三样太简单了,今天下午我就都能弄利索。您要是同意,我明天就能来上班。”江怀洲很肯定的答应我。
我很满意,让他先去收拾自己,明天来报道。
人员配备齐以后,我开始摸排硬件设备,结果发现基础设施落后,尤其是车辆停放,停车位紧张的问题亟需解决。
我手里经费不多,大规模维护保养硬件设备实现起来很困难,只能一点点推进,先找极易发生安全隐患的进行维修或者更换,车位的问题确实得想想办法。
可是一切的改变光靠物业单方面努力是不行的,还需要业主配合,该如何将几百户业主动员起来统一行动呢?
想来想去,还是要先推选出一个业主委员会来,作为物业和业主中间的桥梁,业委会太重要了。
我召集团队和王敬之一起开了个小会,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然后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务必摸清楚这园区里面谁的背景和实力可以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
一定要选常住的,租户不在范围内。利用这个间隙,我又跑了一趟社区和街道,跟他们搞好关系,顺便打听一下园区里面住户的情况。
城中花园所在的社区距离园区很近,而且还有几个人住在园区的回迁房,我到了以后打听他们负责人是谁,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我。
“你是城中花园新来的物业经理吧?咱们社区负责人姓刘,女的,今天她请假了,你赶得不巧。”一个工作人员热情的和我说。
“同志,谢谢你啊,你认识我?”我也挺好奇自己怎么在社区挂号了?
“我就住在城中花园,早就看见宣传栏里的照片了,你本人跟照片一样。”
“哦哦,您住那儿啊,您住哪一栋哪个单元啊?”我想好好拉拉关系。
“我家是回迁房,在最后一排。”
“哦,那您属于这一片的常住户了,对这一片得老熟悉了吧?”
“还可以吧,如果你要问个路啥的,我应该都知道。”说完这句电话响了,她接电话。
我还想继续话题,就没走,站在那等她,她看我没走就加快了讲电话的速度。
结束通话后她问我还有什么事,我陪着笑脸说:“社区负责人,我应该叫刘姐吧?她明天能来么?实不相瞒,我有点事想跟她商量。”
这个工作人员很为难的看着我,然后还掰了掰手指头,一副犹豫的样子,欲言又止。
我可最受不了这样有话不说,还让你看到有话的,没忍住直接就问道:“同志,你是有啥为难的事儿?”
她看我直接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似的说:“刘姐每个月都得请几天假,她身体有个怪病,没办法,一到那两天就请假。我也没算明白她哪天能来,你过两天再来问问吧。”
我如同坠入雾中,怪病?那两天?难不成是月经病?
“同志,我就是郎中,你跟我说说什么情况,说不定我能帮刘姐治好。”
那个工作人员眼睛都瞪大了瞅我,“你?你不是物业的吗?咋还成了郎中了?”
我嘿嘿一笑,“我的主业是物业,副业是郎中,而且我副业比主业干的还要好。”
工作人员恍然大悟,“我可以告诉你症状,但是至于细节和后续,你得亲自和刘姐聊。”
我点头称是,工作人员跟我说了个大概。
刘姐今年40岁左右,生了孩子以后,落个毛病,一到来月事的时候,就兴奋、躁闹、哭笑无常、思维散漫、反复重复一些词语,所以来月事的时候她只能请假,怕发病影响工作。
这几年经历各种西医治疗均无效,她也疲惫不堪。
原本工作能力挺强的,都干到了区委,但是因为这个病,机关内部怀疑她精神有问题,就没再往上提拔。
她自己倒也接受,家里负担不重,就请调到了社区,干一些相对轻松的工作。
我一听,有门啊,女人病我很拿手的,于是跟那个人说一个星期后我再来拜访刘姐。
一周后我如约而至,那个工作人员带我去见刘姐。
刘姐体态微微发福,皮肤很白,颧骨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有斑,嘴唇淡粉色,看这个面相我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刘姐你好,我是城中花园的物业经理吕向荣,很高兴认识您啊!”
“你好,你今天来是?”刘姐直接切入主题。
“噢,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主要是来咱们社区走动走动,熟悉一下。以后城中花园有什么事情还得靠社区的同志多支持。”我很气的说。
“城中花园换了好几拨物业了,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觉得物业是个新鲜名词,都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结果是次次被伤心。咱们同事就有住那边的。”刘姐不咸不淡的说。
“刘姐,我看你气色不是很红润,脸上还有斑,是不是气血方面有什么问题?”我准备征服她。
刘姐眼睛一亮,“你还会看病?”
“小时候跟我姥爷学了很多年,对中医了解一点。刘姐瞅着问题还不小,你要是信得过,让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刘姐很爽快的把胳膊往我跟前一伸,“那太行了,我已经被折磨很多年了,你看看你能看出啥来?”
我安静下来开始切脉,脉象沉涩,跳动不流畅,伴有间歇,皮肤出现丝状红缕;看刘姐的舌头明显有紫色斑点、舌下络脉紫黑。
“刘姐,你这病喝中药调理一下能好,持续喝能根治。”我停下切脉的手跟她说。
“真的吗?你就按按脉搏、看看舌头就能知道?”她明显不信。
“刘姐,我知道很难相信,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去抓药,先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是吧?如果你不试,你就无法验证,病呢也还会继续。”
我拿起笔边写边说:“你是血热血瘀,这病每到经期发作,属于月经期精神疾病,是五脏脏腑失调,阴阳失调导致的。放心,能治。”
刘姐拿着我给写的方子,半信半疑的看看我,“好,我就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吕向荣,如果真的治好了我的病,必定酬谢!”
我看着有点女汉子风范的刘姐,嘿嘿的笑了,“姐,一定管用!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