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可以放心,不过是件小事。傅怀瑾礼貌的同江母说话,很快又侧目看向江孜江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去县里?明后两天是私塾休假,如果方便的话,就定在这两日如何?
好,可以。江孜下意识的点头,很快又有些后悔——她还真有些怕和傅怀瑾单独相处,醉酒的记忆让她真的有点羞愧难当,能稳当的坐在这里就已经是很不错。
可要是单独和他去县里?
不会,应该不会的。
于晓静可想去县里了,到时候带上她一起,料想傅怀瑾也不可能提那晚醉酒的事情。
至于其他时候,她就呆在铺子里,要么就回方山村,身旁都有人,几乎不可能掉单。
傅怀瑾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事!
或许,他压根就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江孜脑海里再次回忆起那一日在书斋看到的傅怀瑾和邵雪枝,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真烦,以后都不喝酒了,打算都不喝酒了!
我去准备晚膳了。江孜猛地站了起来,没看傅怀瑾,但仍旧记得他刚刚说的话,看向张宁宁道嫂子,这剩下的驴打滚打包一下,让傅公子带回去给傅老爷子尝尝,这糕点却是软糯适合牙口不好的老人家,但是毕竟是用糯米粉做的,不能多吃,容易积食。
虽然是看着张宁宁说的,但后半截的几句话那都是对傅怀瑾说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却不知道傅怀瑾竞回头看了她好一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傅怀瑾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原本他听说过有些人喝醉了发酒疯,等到第二天却是完全不记得醉酒时的事情。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记得的。
当他看到江孜淡定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以为江孜全都忘记了,他承认他似乎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她会紧张,会避开他,会躲开他的视线,完全不像平时的那么淡然自若。
傅怀瑾知道,七夕那晚江孜是醉了,但是她记得,她压根没有忘记,只是装作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起来逗弄之心,他不想现在就把话挑明,看江孜紧张兮兮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晚饭要准备些什么,江孜并没有纠结太久。
来帮忙搭面包窑挖地窖是力气活,来得也是四五个大老爷们,那铁定一个个的都是大胃王,得让人家吃饱也要吃得好。
不然传出去了,谁还会愿意来帮他们家做活?
嫂子,煮些南瓜焖饭,再和些面,一会我做点酸菜焖肉,顺便贴些饼子。江孜从陶罐里捞出两颗酸菜,酸溜溜得味道扑面而来,闻着就十分的开胃——这是江孜自己做的酸菜,花了她些心思和时间,成品倒是没让她失望。
酸菜得用清水浸泡去掉过重的盐味,五花肉得挑肥一些得,切得也平常吃的要厚实许多,这样的炖肉吃着才爽快!
当然,五花肉毕竟肥肉多,江孜还是习惯性的先煸出些肥油,五花肉炒至微微焦黄的时候,倒出多余的肥油,烹入少许米酒去腥,翻炒好后,将葱蒜一同放入,加上适量的清水,大火将其煮开,转小火慢慢炖十分钟左右就可以掀开锅盖,将张宁宁和好的面团揪成一小段,稍稍擀平整了便直接贴在了锅旁,酸菜炖肉的汤汁在沸腾,饼子慢慢的膨胀起来,沾上了汤汁变得黄橙橙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