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朝被他这话气到,“你就不能不犯这个错嘛!”

    “不行,看见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难受。”轻哼一声,诡越和楚容朝讨价还价,“三天太久,数三个数就差不多了吧!”

    从诡越怀里起身,楚容朝直接坐到对面的位置上,不再搭理他。

    孟和铮低头默默喝着茶,装作看不见两人的打情骂俏,听不见两人的调情话语。

    但唇角的笑意渐渐僵硬在脸上,一直到楚容朝和诡越分开,孟和铮才重新挂上笑意。

    秀,不秀了吧!

    楚容朝或许不知道他内力深厚的耳聪目明,诡越还能不知道。

    就故意秀给他看的呗!

    欺负他孤家寡人。

    气氛正沉默之际,夜令鸢从外面小跑进来。

    小姑娘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袍,外面戴着一月白色斗篷,发髻上戴着两个毛绒球球,跑起来微微晃动,配上那张圆润的小脸可爱极了。

    一进来夜令鸢就想扑到楚容朝怀里,见到孟和铮和诡越在,立马刹住了脚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平礼,“九越姐夫。”

    转向孟和铮的时候,夜令鸢不禁咬了咬唇瓣,双颊绯红,“孟......孟城主。”

    诡越微微颔首。

    一旁的孟和铮则站起身弯下腰拱了拱手,“琳琅郡主。”

    楚云筝从门外看到屋内的这一幕时,只觉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感觉。

    四个人之间的气场就像是一个已然熟悉娘家,十分松弛的老女婿和一个刚刚加入家里,还十分害羞的新女婿带着各自的媳妇儿回娘家相聚一般。

    抿了抿唇,夜令鸢开口询问,“孟城主怎的过来了?”

    谁知在她开口之时,孟和铮也开口关切询问她,“琳琅郡主可有用早膳。”

    察觉到孟和铮与往常不一样的情绪,诡越瞬间了然。

    他还真是吃错醋了。

    这人喜欢的不是他家小宝儿,而是他未来小姨子。

    楚容朝回到诡越跟前,坐在一线吃瓜的位置上。

    眼瞅着夜令鸢的脸颊越来越红,而孟和铮则从耳后根红到了脖子。

    感受到几道目光盯着自己,夜令鸢脸颊更红了几分,“吃......吃过了。”

    “那就好,我......和九越一起过来的,顺路。”

    “这样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楚容朝不由得叹息一声。

    一看就知道也是两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傻瓜。

    顺路都能说出口。

    从北牧住的院子到南曜住的院子还是得走一阵子的,有这功夫早都到大比的地方了。

    若不是想着孟和铮和夜令鸢在一起后,夜令鸢能少缠着点楚容朝,诡越真的不想承认孟和铮是跟他一起来的。

    顺路。

    顺的哪门子路?

    搞笑呢!

    楚云筝听到这话也是无语,差点没被门槛给扳倒。

    整理了下自己的神情,楚云筝故作严肃,“咳咳,咱们该出发去大比那边了。”

    诡越牵着楚容朝率先出了屋门,向楚云筝拱了拱手,“大哥。”

    “嗯!”

    楚云筝掩盖住自己唇角的笑意,佯装淡然的点点头。

    后面的孟和铮不明所以,但见诡越如此尊重楚云筝,孟和铮也紧忙向楚云筝拱了拱手。

    楚云筝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先走,待几人往前走去,楚云筝控制不住自己笑意的站在原地狂笑。

    他楚云筝也是站起来了。

    诡越和孟和铮主动和他打招呼。

    穆骁南日日讨好着他。

    “大哥。”

    听到不远处楚容朝的呼唤,楚云筝瞬间收敛起来,快步走向几人。

    ......

    今日依旧是小比试。

    女子八雅。

    八雅分别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此次只比试琴棋书画。

    楚容朝本不欲参与,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参加一项书。

    夜令鸢除了书,剩下的三项都参与了。

    是以,今天夜令鸢可以说会忙到飞起。

    昨天小丫头便连饭都没吃,一直在屋内练习琴艺。

    第一项比拼为琴棋书画之首的琴。

    夜令鸢紧张的咬了咬唇,握着楚容朝的手。

    感受到她手心满是薄汗,楚容朝轻声安抚,“没关系的,只是一场小比试而已,放宽心。”

    “东术肯定是白芳芳,我不能输给她。”说完,夜令鸢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直接往比试台上走去。

    如夜令鸢所言,东术派了白芳芳上去,西楚则派了沈妙音,至于北牧再次弃权。

    北牧的位置上。

    路前明瞪着花凝絮大声质问,“花凝絮,琴棋书画你起码参与一样吧!”

    “虽说这些比试不影响最后的输赢,但是你们女子一样都不参与,我们北牧的脸上往哪搁,人家西楚是以女子为尊的都参与了。”

    花凝絮不耐的瞥了他一眼,“那你找人参与去呗!”

    “我们倾城的女子对这些不感兴趣,再者你自己都说了这个不影响最后的输赢,那我们干嘛白费那么力气。”

    路前明被花凝絮的话噎了一下,“可是你......”

    花凝絮没搭理路前明,绕过他径直走到座位躺下假寐。

    比试赢了她又没有好处,干嘛要去受那个累。

    至于荣耀。

    她没那玩意儿。

    就连自己是不是北牧的人她都不清楚,谈个屁的荣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