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朝朝绝对不会有事,她会吉人天相,会化险为夷......”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元一盏狼狈的伏在地上,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女皇上前握着他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
“阿盏,没事的。”
“一会儿我就派人去找朝朝,她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强忍着泪意,女皇轻声安慰着。
元一盏反握着她的手,眼底带着心疼。
他知道她一定和他一样悲悸难过。
可他尚且还能哭一哭,但是她身为女皇却是连哭都不能哭出来。
周围尽是西楚的文武百官,她身为女皇不能有太多大喜大悲的情绪露出。
赵汉卿眼神冰冷的看着元一盏。
他就姑且先忍一忍。
楚容朝没了,那最后坐上皇位的必定是他的女儿。
届时,一个元一盏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宿羡之呆愣的跪倒在悬崖旁。
怎么就跌落下去了呢!
还是他太过无用了。
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宿慕之在一旁的紧紧的盯着他,生怕这个弟弟一个想不开也跟着跳下去。
谢清砚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手心。
怔愣的望着悬崖下方。
他还没有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怎么就......
细数一下,他们之间的故事不知不觉竟也发生了许多。
一起在珍宝轩参加拍卖会,她为羡之出头。
她来家里给他送龙凤玉佩和聘礼。
在临安城他们一起救助百姓。
望溪楼一起用膳。
这次一起出行去参加十年大比。
他是什么时候心动的呢?
是她在为羡之出头的时候?
还是她邀请他一起去参加珍宝轩拍卖会的时候?
她给他送来了聘礼的时候?
亦或者是在临安城时他和她日渐相处的时候。
谢清砚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楚容朝掉落悬崖以后,他的心好似是空了一般。
凌苍川紧紧的握了握剑柄,刚想朝悬崖一跃而下,被凌苍叶一把给按住了。
凌苍叶眼眶也微微泛红,“你疯了。”
“就算是懿王殿下真的......遭遇不测,你也不能殉情啊!”
“你想想咱娘。”
凌苍川用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为什么要去前面。
若是他一直待在她身边,或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他更恨在她出事以后他除了愧疚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沈听颂瞥了一眼牢牢把着他的沈妙音。
一时间竟有些羡慕那个小暗卫。
至少他比起他们几个来说是自由的。
目光缓缓移到不远处的楚容佳身上,沈听颂眸子渐渐暗下去。
若是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是这人给了朝朝一掌。
朝朝才会跌落悬崖的。
而这次的黑衣人应该也和这人脱不了干系。
除了她,他家朝朝再无敌人。
女皇闭了闭眼睛,沉声吩咐道:
“即刻赶往最近的城镇,派人下去搜寻懿王殿下。”
“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苍川甩开凌苍叶的手,见凌苍叶面露担忧,绷着脸道:
“我不会自杀的,放心吧!”
几步走向女皇,凌苍川跪下拱手道:
“陛下,苍川请旨亲自带人下去寻找懿王殿下。”
女皇愣了愣,微微颔首,“准了。”
“谢陛下。”
道完谢以后,凌苍川闭着眼睛立在一旁。
宿羡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走向沈听颂小声安排道:
“你去查一查楚容佳最近的动向,还有东术那群人的动向。”
“我会让我的人也下崖底去寻找朝朝。”
谢清砚凑到两人跟前,小声问道:
“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
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下楚容佳,宿羡之压低声线问道:
“清砚,楚容佳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动作?”
谢清砚摇摇头,“她这段时间没什么动静。”
眸子低垂下去,沈听颂冷笑一声,“楚容佳手下的幕僚众多,势力复杂,她可用的人太多了。”
“你若是想从这方面下手,恐怕是得不到什么结果的。”
“我倒是有一个消息,不知道你们俩知不知道。”
见宿羡之和谢清砚不解的望向他,沈听颂唇瓣轻启,“东术马家的嫡长子马喆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