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扛着袁淮朔,紧随其后。

    袁淮朔此时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秦伟的肩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宰相府,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檀香袅袅,弥漫着奢靡的气息。

    沈群身着锦袍,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摩挲着一串沉香木佛珠,面色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沈天和则在一旁来回踱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

    “父亲,这杨业果然还是欺软怕硬,您一出马,他立马就服软了。”沈天和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仿佛已经看到了杨业跪地求饶的场景。

    他甚至能想象到,杨业是如何在父亲的威势下,不得不低头认错,将袁淮朔乖乖送回。

    沈群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杨业这样的人,外强中干,老夫见得多了。”沈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他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信,才敢如此嚣张跋扈。”

    沈群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不过,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沈天和闻言,连忙凑上前去,一脸谄媚地问道:“父亲有何妙计?”

    沈群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北疆使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乌曼王子对杨业的羞辱怀恨在心,已经决定不再与朝廷和谈。”

    “而格朔,也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会想方设法挑拨皇上和杨业之间的关系。”

    沈天和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如此一来,杨业便成了众矢之的,孤立无援。”

    沈群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等皇上对杨业失去信任,便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沈天和兴奋地搓了搓手,仿佛已经看到了杨业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父亲英明!”

    沈群摆了摆手,示意沈天和不要得意忘形。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将杨业彻底扳倒。”

    沈天和连忙点头称是,眼中充满了对沈群的敬佩。

    “孩儿明白。”

    沈群沉吟片刻,又开口道:“袁淮朔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杨业迫于压力,将他送了回来,但难保他不会心生怨恨,倒戈相向。”

    沈天和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孩儿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天和,为父不是这个意思。”沈群眉头微蹙,手中的佛珠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袁淮朔年轻有为,又是殿中御史,这样的人,可以拉拢。”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老谋深算的猎人在打量着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

    沈天和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谄媚的笑容。

    “父亲大人说的是!孩儿愚钝,居然忘了,袁淮朔比我们还恨杨业!”他一拍大腿,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

    “可是,我们该如何拉拢他呢?”沈天和的语气又变得疑惑起来,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

    “他背后的豪门大族可是不少,一旦和他们绑定,到时候牵扯无数,有什么事情都得求着我们。”他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万一惹了什么岔子,那可就……”沈天和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语气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沈群摆了摆手,示意沈天和稍安勿躁。

    “为父心里有数。”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群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袁淮朔此人,心高气傲,却又怀才不遇,正是我们利用的好时机。”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如今被杨业羞辱,心中定然愤懑不已,正是我们雪中送炭的好时机。”

    “我们可以派人暗中接触他,表达我们的善意,并暗示他,我们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扳倒杨业。”沈群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天和。

    “记住,要让他感受到我们的诚意,让他觉得,我们是真心想要帮助他,而不是利用他。”

    沈天和连忙点头称是,眼中充满了对沈群的敬佩。

    “父亲高明!”

    沈群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至于他背后的那些豪门大族,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相牵制,这样一来,他们就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

    沈天和听得连连点头,眼中充满了兴奋。

    “父亲真是算无遗策!”

    沈群摆了摆手,示意沈天和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他语气严肃,带着一丝警告。

    “我们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地将袁淮朔拉拢过来,让他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沈天和连忙点头称是,眼中充满了对沈群的敬畏。

    “孩儿明白。”

    沈群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封信,递给沈天和。

    “这是给格朔的信,你亲自送去,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沈天和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语气坚定。

    “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

    彩凤将军府。

    梁文滔兴冲冲地跑进姐姐梁若兰的闺房,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姐姐,好消息啊!”

    梁若兰正对着铜镜梳妆,听到弟弟的声音,微微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慵懒。

    “什么好消息,值得你如此兴奋?”

    她放下手中的象牙梳,转头看向梁文滔,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梁文滔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沈相一出马,杨业就屁颠屁颠去把袁兄救了回来,真是大快人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仿佛亲眼目睹了杨业救人的场景。

    梁若兰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还不了解杨业?他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无能的纨绔。”

    她重新拿起象牙梳,继续梳理着自己乌黑亮丽的长发。

    梁文滔觉得还不够过瘾,继续添油加醋。

    “两日后宰相府宴请人,到时候杨业估计也会乖乖去赴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