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充愣是吧?”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杨业的鼻子骂道。

    “你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杨业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银子?”

    他语气疑惑。

    “本王何时欠过王皇商的银子?”

    王富海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这是想赖账吗?”

    他语气尖锐,咄咄逼人。

    “当初要不是我借给你银子,你能有今天的风光吗?”

    杨业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

    “王皇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本王何时向你借过银子?”

    王富海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想到杨业会如此强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当然有证据!”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杨业。

    “这是借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杨业接过借据,仔细端详起来。

    借据上的字迹潦草,内容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辨认。

    杨业冷笑一声,将借据扔回王富海面前。

    “这借据,怕是假的吧?”

    王富海脸色涨红,恼羞成怒。

    “你……你血口喷人!”

    他指着杨业,大声吼道。

    “你这是想抵赖!”

    杨业眼神冰冷,语气不容置疑。

    “本王从未见过这张借据。”

    “王皇商若是再无理取闹,休怪本王不气!”

    王富海被杨业的气势震慑,一时之间竟不敢再言语。

    顿时王富海心中疑惑丛生。

    以前的杨业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任由他揉捏搓扁,从不敢反抗。

    怎么现在,只是让他还点银子,就变得如此强硬?

    难道是得了失心疯?

    王富海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神色也变得猖狂起来。

    “杨业,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杨业,语气中带着威胁。

    “你若是再赖账,我可要去告诉梁将军了!”

    “到时候,让你生不如死!”

    王富海料定,搬出梁若兰,杨业必定会乖乖就范。

    毕竟,以前杨业对梁若兰那可是毕恭毕敬,生怕惹她不高兴。

    然而出乎王富海意料的是,杨业听到这威胁,竟然毫无反应。

    依旧神色平静地品着茶,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王富海愣住了。

    这……

    这和预想中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

    往日里,只要他一提梁若兰的名字,杨业就会立刻变得紧张不安,唯恐避之不及。

    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富海心中疑惑更甚,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杨业真的没有欠他银子?

    就在这时,站在杨业身旁的侍女翠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寂静。

    也彻底激怒了王富海。

    “你笑什么?”

    王富海怒目圆睁,指着翠儿大声吼道。

    翠儿连忙收敛笑容,福了福身,恭敬地解释道。

    “王老爷,您有所不知。”

    “我们家王爷,已经和彩凤将军解除婚约了。”

    翠儿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王富海耳边炸响。

    解除婚约?

    王富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竟然会因为这个消息而彻底破产,原本以为,只要搬出梁若兰,就能逼迫杨业就范。

    却没想到,梁若兰这颗棋子,竟然已经失效了。

    王富海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杨业面前表演了一场滑稽的闹剧。

    王富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借据,指关节都泛白了,虽然想要撕碎这张借据,却又舍不得。

    这张借据是他最后的希望。

    如果失去了这张借据,他就彻底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王富海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杨业依旧神色平静地品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看着王富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王皇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富海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业轻轻放下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也让王富海的心脏猛地一颤。

    “福伯。”

    杨业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把东西拿给王皇商瞧瞧。”

    福伯躬身应是,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恭敬地递到王富海面前。

    王富海颤抖着手接过,缓缓展开。

    借据!

    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金额却截然不同。

    他原本以为,杨业会惊慌失措,会百般抵赖。

    却没想到,杨业竟然早有准备。

    王富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王皇商,伪造借据,欺骗王爵,这要是去京兆府,该当何罪啊?”

    杨业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王富海耳边炸响。

    京兆府?

    王富海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杨业竟然会如此狠辣。

    他原本只是想敲诈一笔钱财,却没想到,竟然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杨业!你少吓唬我!”

    王富海猛地站起身,色厉内荏地吼道。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杨业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王富海,别装了。”

    “你不就是因为被山贼劫走了财宝,所以想要敲诈本王东山再起吗?”

    这句话,如同利剑一般,刺穿了王富海最后的伪装。

    王富海的双腿开始发软,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杨业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王富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王富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王富海,”

    杨业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王富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不敢抬头去看杨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