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我的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奈何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我不能流露出半点情绪,只能装作羞涩地垂下了眸子,只是贴着傅司竞的手却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
“你小子,给老子在这儿耍浑呢!”钱老抬手不气地拍了一下傅司竞的胳膊,“来,来,来,你现在就给我亲一个!”
我只觉得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涌出,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当即顾不得其他,伸手又在他的腰间拧了一下。
“嘶!”傅司竞倒吸了一口气,却是笑着捏了捏我的后脖颈,“我就是吓唬吓唬钱老,放心,不亲,就算亲也不让他们看!”
我这会儿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却只能垂下眼眸装羞涩。
这人真的太坏了!
以后再也不来陪他演戏了!
钱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哼了一声,半信半疑道,“这小丫头真是你女朋友啊?“
“如假包换。”
钱老爷子抿了抿唇,“算了,就当老头子我没说,有女朋友了不行。”
一旁的林瑾虞见状连忙打圆场,“钱老,我还单着呢!要不考虑考虑我?”
“你不行!”钱老爷子满脸的嫌弃,“不够爷们。”
林瑾虞:“……”
“哈哈哈!”众人顿时笑成一团。
而就在气氛正好时,有人快步走了过来,“傅总,招标会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傅司竞笑着点了点头,这才环顾一周,“那我们去会议室?”
“走,走,走。”
眼见着众人簇拥着傅司竞转身往会议室的方向走,我连忙扯了扯傅司竞的袖子,压低嗓音道,“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傅司竞倒是也没强求,扭头环顾了一周,一直留意这边的秦海便立马上前,“傅总……”
“你照顾好她。”
“是。”
……
眼见着大佬级的人物纷纷离场,我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方才真是吓到我了,这会儿心脏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呢!
“乔小姐,您喝点儿水。”秦海贴心地端来一杯柠檬水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心绪稍平。
只是,就在我环顾四周想要寻找林曦的时候,却见原本想要去会议室的林瑾卿被傅欣然拦住了去路。
“让开。”林瑾卿的眉头微皱,满脸的不耐烦。
“还对竞哥痴心妄想呢!没看见嘛?他都有女朋友了!”傅欣然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那又如何?”林瑾卿挑了挑眉,“这年头结了婚都能离婚,更何况就是个女朋友而已……”
“你!”傅欣然哪儿能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当即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再说了……”林瑾卿慢条斯理地掀了掀眼皮,眼睛的余光却正好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有些尴尬地连忙移开目光,却听见林瑾卿嗓音淡淡地开口道,“那个女人配不上傅少。”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
只不过,内心却毫无波澜。
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我跟傅司竞的确不般配。
更别说,我也没想过要跟他般配。
毕竟我跟傅司竞之间的关系从头到尾就只是演戏而已,只是如今看来,演戏的没入戏,看戏的反而当了真。
“乔夏夏!”
就在我准备转身去找林曦的时候,傅欣然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直接开口叫住了我。
我有些疑惑的回眸,就见傅欣然昂首挺胸地朝我走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说道,“你的手镯呢?奶奶不是把手镯给你了吗?那可是认准了你就是傅家媳妇的象征,你得随时戴着,也省得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打竞哥的主意!”
傅欣然这话虽然是看着我说的,可我却知道她这些话却是说给林瑾卿的。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
我不禁有些好笑地看着傅欣然,莫名觉得这小丫头也怪可爱的。
“什么手镯?”
林瑾卿却突然快步走了过来,眉头紧皱地盯着我,“你去见过傅老夫人?”
我下意识地动了动唇,可还没等开口,就听一旁的傅欣然满脸得意地抬着下巴道,“是啊,何止见过啊,乔夏夏还是奶奶的救命恩人呢!这叫什么来着,对千里姻缘一线牵!”
可林瑾卿这会儿却压根不听傅欣然说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面上已经没有了一贯的清冷镇定,“当年救傅老夫人的女学生是你?”
我有些讶异地看向林瑾卿,没想到她竟然也知道这件事。
“是我。”
林瑾卿满脸的不敢置信,紧接着又问道,“你真去见过傅老夫人?是傅少带你去的?”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激动,只能如实地点了点头,“是。”
“不可能!”
林瑾卿却压根不信,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肯定是在骗人,你是不是跟傅欣然串通好了?”
我其实也不在意她到底信不信。
毕竟陪着傅司竞去上海见傅老夫人这件事本来就是演戏。
所以,她说是‘骗人’,倒是也没说错。
可一旁的傅欣然却不乐意了,当即掏出手机,“这是我拍的照片,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只见手机上是傅老夫人握着我的手跟我说话时的照片,两人的脸上皆是带着笑,单单看着就知道气氛不错。
“怎么可能?”林瑾卿这下彻底慌了,当即扭头看我,“你是不是没跟傅老夫人说你结过婚?堂堂傅家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嫁给傅少?!”
“我奶奶当然知道!”
傅欣然满脸的得意,似是林瑾卿破防这事儿让她觉得特别痛快,连带着看我的目光都和善了不少,“可就算我奶奶知道,她老人家还是很满意,怎么样?你这下该死心了吧!”
林瑾卿抿了抿唇,视线在我和傅欣然两人之间来回转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扭头就离开了。
只是,单单看着她的背影,也知道她应该是被气的不轻。
“哈哈哈!活该!”傅欣然乐不可支地拍手叫好,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竟然还敢肖想我竟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听她把傅司竞比作了‘天鹅肉’,我不禁勾了勾唇。
可傅欣然扫见我脸上的笑意,顿时小脸一绷,“我跟你说啊,你少得意,你也配不上我竟哥!他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喜欢了十多年了!那可是竞哥的白月光!”
我不由得一愣——傅司竞有喜欢的人?
还是喜欢了十多年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