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别多嘴。”周旻行叮嘱,“还有,如果我妈我爸和我姐跟你问起我的近况,你也什么都别多说,尤其许清蓝离家出走的事情。”

    想了想,他又嘱咐了一句:“以后不管我这边有什么事,都先打电话给我姐,知道了吗?”

    佟婶还想说什么,周旻行就转移了话题:“早餐做什么了?”

    “做了粥和煎蛋。”

    许清蓝在的时候,最常做的早餐就是粥和煎蛋了。

    周旻行更加烦躁了:“你不知道我最烦喝粥?”

    佟婶:“……”

    她记得太太在的时候,也天天早上做粥,她看少爷喝得也挺香的啊!

    佟婶站到冰箱前问他:“那要喝汤吃米饭吗?少爷?我看太太冻了不少自己做的浓汤宝,唔,我看看,有老母鸡浓汤的,还有猪骨浓汤的、牛肉浓汤的和清鸡靓汤的,您要喝哪种口味的?”

    周旻行扫了一眼。

    冰箱里不止冻了许清蓝自己做的浓汤宝,还有不少她做的冻饺子、冻馄饨、冻粽子、冻糍粑……

    周旻行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气不顺:“不吃,都扔掉。”

    “扔掉的话太可惜了,少爷,里面的每一样都是太太亲手做的,从饺子馄饨的馅子到调料再到和面擀皮儿,还有做粽子和糍粑的糯米,提前三四天就得泡好,做起来特别麻烦,太太还伤了好几回手呢……”

    周旻行感觉气消了一些。

    “…那就喝猪骨浓汤的吧。”

    “好的,少爷。”佟婶小心地支吾道,“如果…如果您实在想把这些东西扔掉,那我就全都煮了拿去给来福吃好了,省得糟蹋了太太的一片心意。”

    来福是周家老宅养的一条狗。

    “……”

    周旻行感觉额筋都蹦了几下:“不用了放那吧,不知道浪费粮食有罪吗?”

    佟婶:“……”

    不是他自己说要扔掉的吗?

    “是,少爷。”

    “快点做,上班要迟到了。”

    “是。”

    ……

    中秋节过后,《墨风云影》也终于迎来了定选。

    拍摄定选花絮的时候,顾溪云全程冷脸,从头到尾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拍完,顾溪云就走了,许清蓝追都没追上。

    都雨竹察觉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咬牙切齿的问:“大姐,别告诉我你又因为周旻行把我们亲爱的顾影帝给惹毛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复出最关键的时候,你就算要惹,也能不能等咱们复出站稳脚跟后再惹!”

    许清蓝呵呵笑,头皮一阵发麻。

    “我要说是误会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

    都雨竹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今天,哦不,晚上十点前,我要见到你和他和好如初!不然我就把当年那件事情告诉他……”

    都雨竹还没威胁完,许清蓝就投降了:“呵呵,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

    一整天,她都没找到跟顾溪云单独相处的机会。

    本来想等收工以后再找机会接近,可没想到,收工后他就不见人影了。

    她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发也不回。

    最后没办法,她就来了个守株待兔,在他家门口开启了苦等模式。

    就在她以为她会等上一整夜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写着“顾溪云”三个字。

    接通后,电话那头却不是顾溪云的声音:“许清蓝吗?我是连雾野,溪云喝醉了,京海酒店金字包厢,你来接他一下。”

    许清蓝听后想都没想,就开车过去了。

    赶到的时候,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半醉的连雾野,和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顾溪云。

    许清蓝和连雾野也算旧相识,知道他是顾溪云最好的发小、哥们儿之一,全国有一大半的五星级酒店都是他家开的,是个名副其实的酒店大亨。

    连雾野站起身:“你来了?人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许清蓝不是感觉不到连雾野对她的冷淡,毕竟在顾溪云这些好哥们儿的眼里,她是重伤过顾溪云的人,自然对她没什么好感。

    许清蓝显然也没时间深究这些了,因为有个更棘手的问题等待她解决:“等等,连雾野,我一个人弄不动他啊!”

    “你可以选择直接开间房,”连雾野头也没回,“用我的名字。”

    许清蓝见连雾野根本没有帮忙的打算,只好用了他的方案,用他的名字开了间顶层豪华总统套房。

    艰难扶着顾溪云进电梯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男人搂着阮流荧一闪而过的身影,等她再定睛看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空空如也。

    是她看错了吗?

    把人扶到顶层总统套房的时候,许清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就和他一起倒在了地毯上。

    顾溪云由于太过高大,倒下的时候,头哐地撞在了柜门上,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声响。

    许清蓝刚要起身查看,就见他捂着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她还愣了几秒。

    “你醒了吗?溪云哥?”

    许清蓝艰难的动了一下,“那个,你能不能往那边挪一下,我、我起不来了。”

    顾溪云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动作,她刚要伸手把人推开,就见男人突然翻身而起,把她压在了身下。

    许清蓝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很多脸红心跳的画面从脑海中闪了过去:“怎、怎么了?溪云哥?”

    “我难受。”

    “哪里难受?是要吐吗?”许清蓝撑着身子往外逃,“你等一下,我、我去拿垃圾桶。”

    “我心痛,”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许清蓝,我心痛……”

    他的体温烫得灼人,她试图把手抽回来,但没能成功。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通红的眼睛:“你、你喝醉了,溪云哥。”

    “是啊,我是醉了!”

    他的手抚上她的颈侧,带着缱绻的暧昧,“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还这么真实。”

    许清蓝有些被吓到了,也才意识到,喝酒后的他有多么危险。

    像是看出她有逃跑的意图,他克制不住狠狠地吻向她,用一种极具侵略性和压迫感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