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住在了一间十分狭小的笼屋里。

    笼屋,是寸土寸金的港城最破最烂的居住单位了。

    比“棺材房”和“劏房”还小,环境还差!

    笼屋又被俗称“床屋”,分布在魔龙寨等旧楼,居民一般是新移民或者年长者,是一群老弱贫苦的社会底层人士生活在罐头似的“贫民窟”里,一张张床位被铁丝网团团围住,犹如一个个笼子;“笼子”里边除了床具外,还有各种生活用品。这些住在“笼子”里的人被形象地称为“笼民”。

    在这之前,何超玲连低于200平米以下的房子都没住过!

    可以想象,她现在过的有多凄惨了。

    因为害怕被魔龙寨的人羞辱,何超玲不得已,只能用恶臭来伪装自己。

    饶是如此,一些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的高龄老人、残疾人和一些久久碰不到女人的壮汉,在路过何超玲的笼屋时,还是会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甚至,有一位大小便失禁,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老人,在临死之前,奋力爬上了何超玲的床,企图死之前,非礼她。

    这件事,成了何超玲的梦魇。

    何超玲一边缩在狭小的笼屋内翻译稿件,一边心中悲凉。

    她没想到,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实话,让她能继续活下去的,竟然是自己母亲教给她的外语。否则,这位曾经的何家女佣根本不会接纳她。

    “好好翻译,我这里可不养废物!

    一天天的就知道拖稿,不就是翻译几张外文吗?看把你难的!”

    中年妇女冷声讽刺道:“你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何家的千金大小姐了,不好好做工作,老娘就把你交给何家!

    要是被何家抓住,我看你怎么活!”

    “是!”

    何超玲手娇躯微微一颤,轻声答应道。

    尽管以她的翻译水平,一张翻译稿能赚几万块,但现在,哪怕一天翻译十七八个小时,也仅仅是能满足温饱罢了。

    中年妇女名叫张细娟,看着服从的何超玲,她心中升起一片快感。

    曾经的自己,只是这个女人手下一名女佣罢了,天天被她训来训去。

    干的不好,还会挨一顿毒打。

    现在情况反转了。

    何超玲成了她的赚钱工具!

    她现在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全是靠何超玲接高难度的翻译稿件赚来的。

    张细娟仔细盘算了一下,照着何超玲的赚钱速度,只需一年,她就能在港城的市区买一套1000尺的豪宅了!

    “张细娟。”

    这时,张细娟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她扭头看去,发现一名俊美的青年站在她背后,而在青年的身后,则诚惶诚恐的跟着魔龙寨的地头蛇丧坤。

    “坤哥,你们这是?”张细娟一阵诧异。

    “张细娟,何超玲是在你这儿对吧?”丧坤懒得搭理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坤哥,她在我这儿……不过她现在什么用都没有了!也榨不出来钱了!”

    张细娟还是舍不得何超玲这只能源源不断的肥羊。

    “滚一边去!”

    张细娟被丧坤一脚踹到了一边,吓得她再也不敢吱声了。

    而何超玲也看到了远处的几人,当看到是害她到这般地步的罪魁祸首陈默来的时候,何超玲心情反而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恐惧或者是怨恨。

    此刻,她的心情竟格外的平静!

    “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何超玲自嘲着从头发上随手抓起一只虱子捏死。

    “不,我是来给你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