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摸着脑袋,缩回帐篷。
就在这时,一个泥人闪过,迅速窜入一边的另一顶帐篷。
“我靠!那是什么!”胖子注意到,想掀开门帘看。
“回来!”白元年将人扯回来:“是程文锦。”
胖子还想说什么,张启灵突然开口:“快!关灯!”
紧接着,帐篷里陷入黑暗。
“趴下!不管什么都别发出动静!”
几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全都乖乖照做,趴倒在地。
没一会,“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上了帐篷,接着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帐篷的支架“嘎吱嘎吱”了一阵,突然断裂!
整个帐篷坍塌下来,砸到几人身上。
但是没有人呼喊或者出声,全都咬牙忍着,只剩一片压抑住的呼吸声。
无数长条般的东西隔着帐篷滑过,粗的细的,隔着一层布接触到下面的一行人,冲击感十足。
蛇潮从帐篷上方游过,几人一动不敢动,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慢慢地没了动静。
又过了一会,胖子才开始呻吟:“我......操,他娘谁腿搭在老子波棱盖儿上!”
阿宁理直气壮,动作自然将腿挪开:“不好意思。”
“能有点娘们样吗?压死胖子我了!”
“死胖子别说吵了!你他妈抬腿!老子的腰要断了!”
潘子大骂。
一行人终于颤颤巍巍抱着被压的发麻的腿和脚站起来时,帐篷外已经有了细微的光亮。
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天色已经微亮,浓雾褪去,晨曦的沉光足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营地已经被毁了,帐篷全都被压倒在地,支架倒塌,有些甚至已经烂了,靠近还能隐约闻到蛇类爬过的潮腥味。
胖子朝几人身后的破帐篷抛了个飞吻:“还好咱们这个结实。”
白元年率先走到一旁的帐篷边,撩开塌陷的门帘。
“她走了。”张启灵提醒。
白元年点点头,朝里面看了看,明显的被翻过的痕迹。
“这里不能再待了,晚上它们还会回来。”
无邪应了一声,立马带着几人去收拾物资。
收拾妥当,胖子开口问:“去哪儿边?”
“那里,离水远一些。”张启灵指了指一旁的神庙。
这里的石头缝全是水,和沼泽相连,蛇会从这些缝隙里窜出来,几人没什么异意,开始出发。
雨林里的建筑坍塌很严重,神庙也只是有个轮廓,没必要找门,随便一个回廊便可以走进去。
这地方本来有两层,坍塌下来的碎石形成一条陡坡,一行人顺着爬上去,进到一间稍微完好一点的石室内。
接连几天的赶路,又没怎么睡觉,一行人心力憔悴。
胖子一边煮东西,一边找来东西垫着让白元年和张启灵休息。
“吃点东西睡一睡吧。”
白元年点点头,拉着张启灵坐下。
“哎......”
无邪又叹口气,盯着外面的烈阳。
胖子最烦无邪这样:“想啥呢一天,跟个林黛玉一样,机关算尽也是死,没心没肺活着也是蹬腿死,反正结局都一样,你管中间那个羁绊干什么?”
无邪不看天了,转而围坐在小炭堆旁,意外道:“你竟然还会用羁绊这词?”
白元年扫了无邪一眼,面无表情开口:“鸡巴蛋。”
无邪转头:“什么鸡巴蛋?白哥你骂我?”
白元年摇摇头,重复胖子的话:“你管中间那个鸡巴蛋干什么?”
无邪:......
胖子乐了:“真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还是这么文邹邹的~”
趁着煮饭的功夫,潘子拉着几人研究起了一旁墙壁上的浮雕,不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劲,直到胖子弄好饭,几人才围了过来。
胖子的手艺很好,哪怕一锅大乱炖也做的有滋有味。
几人风卷残云,吃饱喝足后摸着肚子。
好几天没休息,下午的时间白元年和张启灵被赶到了睡袋里,安安稳稳睡了一下午。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无邪几人正在讨论怎么找到入口的事。
“反正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程文锦。”
说到这,张启灵突然意识到什么:“昨晚的那个泥人!”
胖子叹口气:“昨晚咱不没抓到她嘛,给她跑了,现在去找真不一定能找到。”
“能找到!”张启灵笃定开口。
白元年突然意识到张启灵的办法:“钓文锦!”
张启灵起身,猛地拽住白元年往外跑:“跟我来!”
几人跌跌撞撞地跟上去,直达一处沼泽地。
“哎?他俩人呢?”胖子撑着腿喘气。
无邪纳闷:“跟丢了?”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动静。
阿宁最先反应过来,不过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踹进了沼泽。
紧接着是潘子,胖子,无邪。
转身一看,白元年和张启灵浑身淤泥,正抱着膀子站在一边。
胖子站起身,气势汹汹:“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俩就可以欺负我啊!”
阿宁其实清楚白元年他们的目的,一个扫堂腿绊倒胖子。
“操!干什么!”
阿宁一边将泥涂在身上,一边开口:“抹泥,防蛇。”
“现在就抹?”潘子问。
白元年蹲在沼泽边的石头上,慢条斯理开始解释:“我们等会去抓文锦。”
张启灵点点头:“她的食物没了,所以昨晚才会来帐篷找食物,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她今晚肯定还会过来。”
............营地里。
胖子烧旺炉火,煮了半锅汤,很快便香气四溢。
“接下来呢?”
“藏起来。”白元年将胖子拉过来,几人躲到隐蔽处。
“这样真的有用吗?”无邪越看越奇怪。
一行人涂满泥躲着等着猎物,而诱饵是半锅汤。
“拿汤钓文锦,文锦又不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