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门外听到这些话的云九唏,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真不知这样的话,究竟是怎么从宋景峰嘴里说出来了,这也太让人恶心了吧!
他莫不是被夹了脑壳,脑袋出问题了?
云九唏眉头拧紧,低头陷入了沉思。
还是说被下了咒?
得知云白薇的王妃之位稳了后,云远山脸上的笑就没下去后,“竹青,我们走吧!”
“好。”温竹青推着他离开了。
云远山见云九唏等人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于是转头说了句,“好了,走吧!莫要打扰瑜王殿下的雅兴。”
“是,父亲。”云九唏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三人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院落。
云九唏走路的速度很慢,好奇心驱使着她,让她搞清楚宋景峰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躲在了院落外,不远处的假山后。
云志成因有事要做,所以离开了,只剩下云知砚和云九唏一同待在一起。
整个王府内,与王爷走动最多的人,就是云知砚了,云九唏疑惑地问道:“三哥,你和瑜王殿下接触得多吗?”
“不多也不少,小九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云知砚明知故问道。
云九唏继续问道:“那三个觉得,以瑜王殿下的脾性,当真能说出那样的话吗?”
云知砚沉默片刻,摇摇头:“瑜王殿下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宋景峰刚才说的,就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果然有问题,就是不知,要等多久,宋景峰才会出来。
云九唏靠在假山上,百无聊赖地摘了花朵,在手中把玩。
不一会儿,就编出了一个绝美的花环。
一个时辰后,宋景峰迈着四方步从院落中走了出来。
云九唏低头看了眼自己昨晚咬破的伤口。
早知道咬深一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愈合了!又反咬一口了。
她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再次咬破,将血涂抹在眼皮上。
期间,她偷偷地看了眼身侧的云知砚,确定他没在看自己,立刻松了一口气。
再次看向宋景峰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一幕正好被云知砚的余光尽收眼底,他越发坚信,云九唏就是大周的神女。
宋景峰周身虽有黑气,但并不严重,最多就是让人有些倒霉罢了!
看来应该是上次的事,让云沅沅感到不悦,所以对宋景峰使用了巫术,按理来说,周院正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才对,为何…
莫非周院正出事了?看来等会儿得去一趟玖王府,将这件事告知宋鹤辞。
不过,宋景峰既不是被巫术控制,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钟情于白莲花?莫非是…情蛊?
话说回来,巫术之中,包含蛊术,要不让黄大夫去趟瑜王府?
要是贵妃之后察觉到宋景峰不对,必然会想办法帮他医治,要是被查出,这件事和将军府有关系,绝不会轻饶。
白莲花这个蠢货,招惹谁不行,非得惹宋景峰一副这尊大佛。
云知砚将她的心声都听了去,也知道宋景峰变成这样,与云白薇和云沅沅脱不了关系。
甚至有可能会连累到整个将军府。
不得不说,云九唏考虑得确实周全,若是他的话,永远也考虑不到这一点。
要不和温竹青说一声,脱离将军府,之后云远山等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与他们再无关系。
可他一想到,温竹青如今正计划着,让云远山与云老夫人她们互相猜疑,报复才刚刚开始,估摸着温竹青不愿离开。
否则,她完全可以借别人之手,对付云家人。
算了,有云九唏在,她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等宋景峰彻底离开将军府,云知砚听到云九唏现在就准备去玖王府,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瞧我这记性,大哥让我将他运送回来的东西交给外祖父,我得赶紧去,不然等今晚大哥回来,我就麻烦了。”说着,他转身离开。
云九唏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模样,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三哥做事如此毛毛躁躁,可别将大哥送回来的东西弄坏了。”
她迈着缓慢的步伐,心情沉重地来到了玖王府。
府外的家丁,一看到是云九唏来了,纷纷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云大小姐,里面请。”
要是换作其他人,必然是要通报的,可云九唏不一样,宋鹤辞特意为了她,给府内的人下令。
“王爷这会儿在何处?”云九唏疑惑地问道。
“平日里这个时辰,王爷基本上都在书房,若天气再好一些,也有可能在练武。”家丁恭恭敬敬地回道。
云九唏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了书房,见没人,于是又带着她去了王府的一片空地。
只见一个男子,光着膀子,站在树下舞剑,汗珠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性张力拉满。
云九唏站在原地,愣住了。
家丁看到这一幕,于是压低声音道:“云大小姐在这里等着便是,小的先回去守着了。”话落,他便退下了。
云九唏的目光在宋鹤辞的身上来回游走。
我去,宽肩窄腰螳螂腿,还有这八块腹肌,这身材简直绝了,我的口水都快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宋鹤辞用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人儿,嘴角扬起了好看的笑。
紧接着,他就在云九唏的面前,舞了一段剑,动作行云流水,崭露锋芒。
云九唏看得格外认真,她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了一句。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一阵冷风吹过,从她的脖颈灌入身体内,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眼枯黄的树叶。
不过,如今又不是炎夏,何必光着膀子练剑,他难道不冷吗?
我也真是的,有的看就不错了,这要是放在了现代,看这样的美男,必然是要花钱的。
念至此,云九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