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临时有事,赶不过来,特意吩咐弟子来告诉师父一声,改日再约。”

    “哦,无妨。四小姐既然有事,那且下次再说吧。”

    石枫并没感到奇怪,他知道这些年来宁四小姐崭露头角,越来越受到宁老太爷重用,她此来成都,代表宁家,肯定有很多生意上的大事要处理。

    “小沈,正好也到了中午。坐下,我们喝两杯。”

    “不了,师父,改天吧。”沈中石摆摆手:“我马上要赶回去,四小姐正跟人比武呢。”

    “什么?比武!”石枫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若说有什么风流公子慕芳名请宁四小姐赴宴游玩,或说是有大买卖要谈,这些石枫尚能理解,但比武决斗,这唱的是哪一出?

    “你家主子在跟人打架呀?”

    沈中石有点委屈,“师父,什么叫你家主子!说的弟子好像是四小姐的灵宠似的。”

    石枫笑了,“你叫我师父,不是胡扯么!只许你胡说八道,就不许我说了!好了,说正事,四小姐在跟谁比武呢?”

    “灵霄剑派的贺连璧。”

    “原来是他!”

    “师父,你认识这个贺连璧?”

    “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神通很是了得!”

    沈中石连连点头,“确实厉害。四小姐约他上午在水云谷比武,本想三两招打败他,中午再赴师父之约。

    谁知,这场比试从上午打到中午,依然不分胜负。四小姐便传音给我,怕师父你久等,让我过来告诉一声。”

    石枫顿时来了兴致,呼地站起,“比武之地是在水云谷么?走,走,一起看看去!”

    两人匆匆离开芙蓉楼,往城外行去。

    路上石枫问道,“小沈,你说说,四小姐这千金之躯,怎么会和贺连璧比起武来?”

    “师父,这话说起来略有些远了...”

    “那就往远里说,反正路上无事。”

    “师父你知道么,这个贺连璧呢,是灵霄剑派的杰出弟子,上次太乙论剑大会,评出秦中九秀,贺连璧就名列其中。

    不过他排在九秀的最后一位,这个人呢,心性极傲。

    按理说,秦中大陆这么多年轻才俊,能被推为九秀之一,那是天才中的天才,可谓是极大褒奖。

    结果,这个贺连璧却是极不满意,说将他排在第九位是侮辱他,于是他发誓,要将排在他前面的八个人全都打败。

    三年前,他打败了排名第八的雁荡山蓝公子,接着便轮到排名第七的宁三小姐了。

    贺连璧和宁三小姐已经交手过三次,结果都不分胜负,这次两人约在成都,进行第四次比武。

    三天前,贺连璧来找三小姐下战书...”

    “三天前?”石枫打断道,“是不是晚上,贺连璧来东丘府找你们?”

    “正是。这事师父你也知道?”

    石枫暗暗点头,怪不得那天晚上贺连璧和东丘悦在一起呢,原来贺连璧去东丘府并不是找东丘悦喝酒,而是去找宁家下战书。

    “略有耳闻,小沈,你接着说。”

    “好。师父你也知道,三小姐路上遇到贼人,此刻还在法王寺休养,她倒是挣扎着想来赴约,但苏公子和多罗大师都不同意,不放她出门。

    四小姐那天晚上见了贺连璧,告诉他三姐出了些意外,比武之约取消。

    贺连璧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责怪三小姐不守信用,然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什么输不起就耍手段。

    我后来问了顾老,据说贺连璧一个月前,刚好剑法得到突破,他信心满满,这次必能击败宁三小姐。

    而若拖延下去,三小姐剑法也有所长进的话,他就失去这个极好的机会。

    因此,贺连璧认为宁三小姐是听到他剑法突破后有意避战,于是骂骂咧咧。

    他一骂三小姐,四小姐立即火冒三丈!

    师父,你知道么,宁家几位小姐里面,四小姐和三小姐是最要好的!

    四小姐是宁家大爷的闺女,出生时母亲难产,保住小的,没保住大的。

    而三小姐比四小姐才大两个月,四小姐是喝三小姐母亲的奶水长大的,所以四小姐从小管三小姐的母亲也叫娘亲。

    至于宁三小姐的身世,那就更可怜了。她父亲是宁家五爷,母亲是铁镜庵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