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吴婶婶。”
苏灵珺望向吴氏的时候眼睛湿漉。
依她来看,对于吴氏,她无论如何都是愧疚的。
可是人家现在可以不计前嫌的过来照顾她,更是在这样的时候愿意开导她。
这副模样,比她那个名义之上的母亲都不知道要好多少!
“你和我就闺女的感情那样的好,按照常理来说,我是应该感谢你的!”
“在这样孤独的京城之中,还有你这样一个好姐妹可以陪在身边!”
吴氏作为一个曾经经受不公平待遇的人。
对于苏灵珺的事情她很是感同身受。
更不用说,她是一个母亲。
苏灵珺捂着肚子,十分虚弱的道谢。
“谢谢!”
“没事,不用如此的麻烦!”
岁月不败美人,吴氏笑的格外的柔和,她替苏灵珺整理着头上混乱的青丝,语气可是柔和。
“好孩子,听我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可以完全依靠别人的,靠着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够过去的!”
“嗯!”
在吴氏的呵护之下,苏灵珺莫名的觉得常常变成了一个还在襁褓中被人呵护的孩子。
她脸上的苦涩缓缓消散,同时开始的变得温和。
对着吴氏笑脸相迎,将人送走之后,苏灵珺一个人待在空旷的房间内,脸色也跟着变得冷峻。
她眉头紧锁。
刚才吴氏所说的话不断在她跟前环绕。
世上的母亲都会关爱自己的吗事情,别无意外。
就连她这个才当过一天母亲的人,也会对自己肚子里面还没有出生的小家伙感觉到惋惜。
更何况从小看她长大的苏夫人。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反常了!
她抱着自己微凉的身体,莫名的开始喃喃自语:“好像在母亲的心里面,她更加喜欢的是哥哥,而并非是我?”
念头自发而起,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刹那间,过往的事情而起。
小时候就里面有什么惊奇的东西时,第一时间都是落在苏尚贤的手上,而她的头上永远只是一个女儿家玩什么玩?
平时跑学堂也是她要求的。
苏将军同意她识文断字,苏夫人则是非常的嫌弃。
因为当时的学堂特别的贵,因为是女子的缘故则是更加的贵,需要多上五倍的数目。
因为这些钱,苏夫人没少念叨她。
可是一个真正的母亲,又有这诺大的家业,又怎么可能计较这些没有用的碎银子。
这其中唯有一种可能。
她根本就不是苏夫人亲生的女儿。
一番挣扎之下,苏灵珺打算过去问个清楚。
若是事实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般,那这个苏家,她就是不回去也罢!
之后给苏将军养老送终。
至于苏夫人,既然是亲生的母亲,那就算了吧!
来到苏将军的府邸外面,下人瞧着面容苍白的苏灵珺皆是慌张。
有的人上来搀扶,有的人担忧斥责:“小姐,你说说这,这身体才刚刚出事情,平白无故跑出来做什么?”
苏灵珺走的着急,只抢过他们手上的毯子。
“我过来的时候不用和他们提及,我自己会过去找他们的!”
管家虽然闭上了嘴,但还是紧赶慢赶的跟着。
苏灵珺是家里唯一的掌上明珠。
虽然这些日子和苏夫人一贯的顶嘴,但这个人无论如何,那都是他们的小姐,是不好怠慢的。
“我说了不用你跟着!”
甩不开自己后面如同老鼠一样的管家,苏灵珺终于忍耐这疼痛开始发脾气。
管家终归是不敢再做造次。
“夫人和老爷在谈事情,小姐你身边我得跟着的,不然他们两个人会找我的麻烦!”
对于将军府邸的门风,苏灵珺学了一个十成十。
她只一挥手,便已经全是压迫:“到底我是家里的主人,还是你是?”
“不敢!”
汗水从管家的鬓边留下,他的脚步彻底的停留在亭子下。
来到苏将军的厢房外面。
里面的两个人正在争吵。
作为弱势方,苏夫人的声音愈发的低:“那时候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意外,老爷你应该知道,我就是蠢,那也不会做这这错误的决定!”
反过头来,她又无情的将事情扣到苏灵珺的头上。
“那个死丫头,她就是故意的!”
刚刚预备抬脚的苏灵珺顿时心如死灰。
她不敢置信的扯嘴?
死丫头?
她可是刚刚被她害的流产!
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里觉得无比的荒谬。
这可是她的母亲呀!
听到这话之时,苏将军已然有了愤怒之情,他再也忍不住的大骂。
“你这个妇人,灵珺虽然不是咱们的孩子,但从小到大养在我们的身边,你怎么也应该有些感情吧。”
“看看你做的这件事情!你还是人不是人。”
苏夫人装的一脸痛苦,同时泪汪汪地拉扯着苏将军。
“将军,自从当年您把那孩子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这孩子当自己亲生来的!”
“难道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将军,根本看不出来吗?”
苏将军冷笑着。
像这样的人,他与其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看得清楚明白!
几乎从牙齿之中磨出来的声音慢慢而出。
“这些年你做过什么?自己知道!”
而就在二人争执之时,门外的苏灵珺身体几乎僵直。
她几乎不敢置信的捂着嘴。
说的,是她……..
其实苏灵珺当年,是苏将军在战乱之下救出来的孩子,本是想直接解决,可看着孩子年纪尚幼属实不能残杀!
他一心软,便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抱回了苏将军府。
从此放到苏夫人的手上养育。
可没曾想,倒是惹下了大祸!
听到这些话的苏灵珺已然精神崩溃。
她本就身体虚弱,如今更是如同雷电打击,眼神之中只剩恍惚。
她冲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疑惑者:“小姐,夫人他们让你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苏灵珺泪流满面,无法应答!
看着人的背影愈发的远。
门口的侍卫抓耳挠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了?”
一旁的人满脸疑惑,他整理着自己的瓜皮帽。
“又吵架了吧!”
说罢,二人没再理会。
毕竟自从苏灵珺成亲以来,家里的大小事可是不少,他们作为家里的奴才,早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