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枭叹息一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此事归根缘由,其实还是朝堂争斗的延伸!
苏相提议建立讲武堂,总有些将门中人心怀不满!
这各种手段便纷至而来。有些明面上的,也有些暗地里的。
我今天便是要告诉所有人,或许别人不敢掺和其中,可我叶枭,眼中不揉砂子!”
说话间,叶枭扫向梁晴记下的名册。
嘴角微微扬起。
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
皇宫里,数十武将集结。
怒气冲冲直入叶谆寝宫!
而为首之人,正是柴敬之。
当他看到柴慕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之时,柴敬之怒火简直不可抑制。
这不仅仅是柴慕个人重伤。
更是在打他们柴家的脸面。
就像是众人所知,他刚刚立下开疆扩土之功。
岂能受此委屈?
叶谆寝宫内,宁庶躬身道:“启禀陛下,柴国公率数十将领求见。”
正在看书的叶谆双目微眯。
将手中书籍放下,轻笑道:“这么多人?让他们进来。”
此时的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柴敬之引着一众将领入内!
刚一进门,叶谆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这些人,个个面露愤慨之色。
他心中虽然疑惑。
面上却依旧保持平静。
柴敬之来到叶谆面前,躬身施礼,随即开口道:“陛下,今日,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说法?”叶谆笑道:“柴国公此言为何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陛下,武王殿下,今日把我们家中子嗣尽数以藤条殴打,每个都打的皮开肉绽!如今都在家中下不来床榻,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叶谆伸手揉向眉心!
偷眼扫了一眼在场诸将,盘算片刻。
突然拍案而起,怒吼道:“又是这个逆子!岂能毫无缘由就打了诸位将军子嗣?
如此无法无天,丧心病狂,朕定然要砍了他的脑袋!
来人,去把叶枭拿下,打入天牢!”
角落里的刘桐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这位啊!
看似凶狠,可话里却是在质问眼前这些人,叶枭为何打他们家中子嗣。
可这么一骂,却又显得好像站在了这些将领这边一样。
果然,此言一出。
柴国公赶忙说道:“陛下莫要冲动,今日确实事出有因!几个后辈生出些口角,在街上打架,被武王殿下撞见,才生出此事!可是武王殿下下手确实狠了一些!”
正说话的功夫。
外面突然又传来通禀。
“启禀陛下,苏相求见!”
“让他进来!”
苏铭轩昂首而进,见到一众将领,脸上更是黑如锅底。
“启禀陛下,我而苏熊,今日遭柴国公府上柴慕率人围殴,好悬身死,多亏武王殿下出手,方才保下一命!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刚才还一脸愠怒的叶谆。
缓缓坐下,转头看向柴敬之及身后一众将领,笑道:“看来枭儿好像还不是无缘无故殴打诸位子嗣的啊!”
他虽然在笑,但是语气却无比冰冷。
柴敬之躬身道:“陛下,固然事出有因,可是如何定夺,还得经官断过才是,武王殿下,岂能滥用私刑,将我等子嗣当街殴打?”
“武王不能滥用私刑!你们这些将门子弟,便可随意殴打我儿不成?”
苏铭轩厉声说道。
可就如叶枭猜测的一样,柴敬之早有应对。
他淡淡说道:“小孩子间,有些误会,血气方刚,算的了什么大事?敢问苏熊可曾受伤?”
苏熊自然没有受伤,可苏铭轩岂会如此回应?
他怒声道:“若非武王殿下出手,我儿说不定就死了!”
将领之中,一人撇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不妨把孩子都带上殿,让陛下看看,到底谁伤的重,谁伤的轻!”
“都给住口!”
叶谆一声厉喝,目光扫过众人,冷声道:“既然你们都到了,那我也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叫来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傻子,已经看出来,这件事情,本质上还是这些武将对苏铭轩心生不忿!
他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叶枭的声音。
“呦呵?父皇想我了?你说巧不巧,我刚好就来了!”
叶枭满脸笑容。
手里拿着梁晴记录的名册。
从殿外走了进来。
叶谆笑道:“你也是来告状的?”
“哈哈哈!父皇猜错了!儿臣是来给父皇报喜的!恭喜父皇,我大乾将门,培养出了诸多热血儿郎,这些人,个个武艺超群,颇有骨气,忠肝义胆,一腔热血!”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迷茫。
他们想到叶枭可能会来告状。
也想到叶枭会以他们家中子嗣殴打苏熊之事来说事。
可是万万没想到,叶枭进门便是一顿夸!
即便是叶谆,也有些发懵。
这小子是干什么?
为何反而夸赞起来对方?
不过他面上却不露声色,而是饶有兴趣问道:“哦?你便是因此报喜?”
“是啊!父皇,这些人才,可都是我大乾未来军中栋梁啊!儿臣听闻楚夏两国交战,正欲出兵,还请父皇准许儿臣将这些人征召入我凉州兵马之中!以报家国!”
叶枭转头看向一众目瞪口呆的将领笑道:“诸位将军放心,入了我麾下,我定然会以优厚条件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