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妖魅合体下
“不好!”杜子长忽然感到身后的空气产生了剧烈的裂变,那恐怖的能量波动一波接一波向着自己三人狂涌而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佩带在杜子长胸前的玫瑰晶坠忽然有一丝微光上溢出,刹那间,杜子长的身上便充盈着一种圣洁的淡淡光泽。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神识从未有过的清明。现在,他不用回头,已经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两枚光点。
其实那光点并不是蛇信斩,而是它剧烈的能量割裂前面的空气产生的裂变。
这是速度带来的能量,恐怖而神奇!
杜子长终于感受到了蛇信斩恐怖的速度,用瞬息千里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在普通人眼中移动缓慢的蛇信斩,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幻影,因为它的速度太快,快得只能留下一道残影。
也只有达到一定的境界的强者才能捕捉到它运行的轨迹。而杜子长的境界明显不够,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在最为危急的时刻,激发了玫瑰晶坠的能量,从而一举提升了自己的境界,更为神奇的是,他现在正在变相地跟赵诗蔓真元交溶,虽然比起合体双修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显然对他境界的提升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赵诗蔓这时也感知到了身后那巨大的威胁,那一刻,她忽然回过身来,便想将杜子长和李平挡在自己身后,然而,她忽然感到杜子长放在她头顶百会穴上的手传来一股能量,那能量竟然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级别,让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杜子长的神识无比清晰地传进她的心臆,“妹,别动,我需要你的支持!”
“嗯!”赵诗蔓忽然充满了信心,充满了柔情,坚定地点点头,“哥,我相信你!”
“好!”杜子长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声,然后,赵诗蔓便觉得自己体内的真元忽然向外狂泻。仅仅是一瞬间,她便觉得无比的虚弱,因为,这时,她的真元已经通过杜子长的右手进入了杜子长的经络中。
杜子长此时只觉得身体之中燥热异常,一种想要爆发的冲动,强烈地向他的神识中涌来。
必须要最强的爆发!
龙行大法!
杜子长几乎是出于本能,左手划圆,缓缓地向后挥出,出手便是龙行大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式“亢龙有悔”!
这一式是龙行大法九式的第八式,已经接近圆满,本来,杜子长一直没能掌握它的威力,这时自然而然的使出,不着一丝痕迹,正是暗合太极至理,这无疑是两种武道跟术法的无上结合,其威势可想而知。
天地之间仿佛一片静寂,只有三个光点在无限地接近,接近!
三个光点分明离得很近,却像是相隔遥远。
渐渐地,三个光点开始闪烁,每一次的闪烁,它们的光度便呈几何级数的增长,这是能量的积累。
因为,花琪在杜子长挥手的瞬间,也已经感受到了那强烈的能量波动,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悍的能量,几乎超出了她所能认知的范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直面面对蛇信斩,即使是那些传说中的存在,她也有信心轻松地秒杀他们,而现在,眼前这个童稚少年,竟然能与蛇信斩正面抗衡,这,这怎么可能!”
“合体双爆!”花琪银牙紧咬,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她和花祥的身体更加地扭曲,二人的姿势已经从一上一下,变成了双方互相骑坐在对方的肩膀上,四腿互缠,单手相握,然后,两人的另一只手,却是缓慢地向前推出。那一刻,两人的身体竟然一滞,仿佛凝滞在那里一般。
而两枚蛇信斩前面的光点却是光芒大作,那一瞬间,几乎与天上太阳的光芒交相辉映。
忽然有风生起,依然无声无息,然而,麦田的青苗竟然在一瞬间变得焦黄,空气中肆虐着一种刺鼻的枯草味。
杜子长忽然觉得真元一滞,一股极其巨大的能量开始反噬过来。他发出的光点渐渐变得黯淡,甚至出现了一丝丝地颤抖。
“好强的能量波动!”杜子暗暗心惊,如果这是一名武道强者发出,那应该是什么境界呢,化境,不,显然这已经不是普通武道所能达到的境界了。那么,仅仅凭借普通的术法自然无法将其击败。嘿嘿,这时候,就让盘龙心经来决定这一切吧。
老家伙说这是世上第二大心法,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杜子长心念电转,立即运起五层的盘龙心经,刹那间,他的真元加上赵诗蔓的真元在他的经脉中飞速地运转起来,呼吸之间,一大周天呼啸而过,真元却是更加磅礴,再次在经络中游走,倏忽又是一大周天,才复归于丹田。
他只觉丹田之中真元充盈,一如海之深蕴,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立即以神识引动真元再次以亢龙有悔的心法向前狂飙而去。
这已经是太极之中的呼之再呼,发之再发的最高境界。同样是两门精妙的武道和术法的交溶,却无异于是破茧成蝶,威势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轰——”一道金色的狂龙倏地飞出,金光大作,顷刻之间,蛇信斩的光芒便黯然失色。然后,化作点点星光狂泻而下。
“砰砰砰!”一阵阵空气爆裂的声音终于密集地响起,天地之间,乱流四起,花琪和花祥紧紧胶着在一起的身体忽然撕裂,衣衫纷飞,瞬间便被阵阵狂飙撕成了粉末。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跌落在地,身材完美之极。只是他们的身上却是苍白无比,没有一点血色!
“哈哈哈——”赵诗蔓哈哈大笑,“花琪姐,身材不错,可惜,你再色诱我老公也是不成的啦,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我,便不会再有其它人啦,你不知道的,他这人实心眼,认死理!哦,还有花公子,你的身材嘛,倒也有几分看头,不过,你那小弟也太不中看啦,有点恶心,不如这样吧,我将它废了,你就可以跟你妹一样成为一位绝世美女啦,以后,你们再来这个妖魅合体,也不至于太过尴尬啦。”
赵诗蔓一言既出,神识一动,金钗小凤忽然飞出,一直飞到花祥的命根子上方,静静地悬在那里,只要她神识一动,谁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花祥吓得尖叫一声,惊恐地瞪大双眼,赤裸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浑身上下更加的苍白,他哀求地看着赵诗蔓,“赵,赵大小姐,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赵诗蔓冷冷一笑,“呵呵,原来你也有害怕的这一天呀。饶你嘛,也未尝不可,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你了,你,得给我一个承诺吧。”
花祥一听赵诗蔓语气大有商榷的余地,立即颤声地说:“赵大小姐,如果,这一次你饶了我,我以后一定将你当作我的亲妈一样服侍。”
“当你亲妈?”赵诗蔓侧着头想了又想,“这样倒也不错,平空得到一个儿子,那好吧,乖儿子,以后要好好地听妈的话。”
花祥立即趴在地上向赵诗蔓连连磕头,“赵大小姐,不,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妈,妈——”
“哈哈,你这儿子,嘴太甜,我只怕你心里未必听话,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就去狠狠地抽那女人几个大嘴巴,那么,我就认你这乖儿子啦。”赵诗蔓一指花琪对花祥下了死命令。
花祥只是略看了花琪一眼,便慢慢地走向她,然后挥挥手便是“啪啪啪”连环三掌,“骚婊子,竟然跟我妈作对,看我不打死你!”
花琪的眼中充满怨毒,冷冷地看着她的哥哥。
李平一直处于震憾之中,她却没有像赵诗蔓那样对花氏兄妹的裸体熟视无睹,一直避开身去,她才不要看这肮脏的躯体,恶心!她更不明白,此时的赵诗蔓为什么不直接废了花祥,而让他叫她妈,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她当然明白,以花祥这种人,让他赌咒发誓,不过是像放屁一样,怎么能算得了数,有心要提醒赵诗蔓,但见她兴头正浓,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赵诗蔓忽然回头对李平说:“李姐,现在花祥是我乖儿子啦,以前他所犯下的罪孽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先饶了他,如果,以后他胆敢再犯,你再抓他也不迟。”她不等李平回答,便又转向花祥,厉声地说:“你听到没有,如果以后我再听到你为非作歹,我会在第一时间,取了你的小弟弟,哼!”
花祥连忙点头,诚惶诚恐地说:“妈,儿子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李平无奈地摇摇头,有心想说赵诗蔓胡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花琪忽然狠狠地啐了她哥一脸唾液,“呸,贱骨头!”
赵诗蔓却是一拨野猪,回身便走,却还是忍不住抛下一句,“花琪姐,他现在是我儿子,你这样骂他,不是在抽我耳光吗?”她这样的称呼实是有点缠夹不清,按道理花琪和花祥是亲姐弟,花祥成了她的儿子,花琪便是她的晚辈才是,可现在她却叫花琪姐,明显地是在讽刺花琪。
“赵诗蔓,杜子长,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花琪的声音远远地飘来,如孤狼的咆哮,更像是幽灵的哭泣。可以想见此时她的内心是何等的怨恨。
赵诗蔓甩下一句,“呵呵,花琪姐,我求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我,我好怕怕哟。”然后,她便摧动野猪老大向警车飞跑过去。
李平幽幽地说:“诗蔓、子长,我总有一个预感,这花氏兄妹将来一定会疯狂报复我们槐树花派。”
赵诗蔓俏皮地笑笑,“疯狂报复,凭他们能有多大的能量,只要他们有那个狗胆,我们随时欢迎他们,那样才会更好玩啊。”
杜子长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赵诗蔓实在是太顽皮了,不过,以她中原赵家大小姐的身份,好像还真的不在乎一个小小的花氏兄妹,但是,他却意示轻松地对李平说:“李姐,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赢了!以后,即使花氏兄妹刁难,咱也不用怕他们”
“对,就是呀。”赵诗蔓得意地说:“子长,我发现你的真元那么浑厚,只怕还在我师父之上,有你这样强悍的老大,咱还有什么可怕的,对啦,现在,你立即收功,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好,我现在就收功啦。”杜子长一直到此时,右手依然轻扶在赵诗蔓头顶的百会穴上,他神识一动,真元立即泻入赵诗蔓体内,一个循环过后,两股真元自然分开,他收回真元,惊奇地发现,经过这一次的合体,自己的真元竟然比以前又提升了不少,虽然不可能像刚才那样突破六层的盘龙心经,但是,能量的积累却是达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对,我们赶紧回去,比赛快要开始了吧——”李平刚说了一句,却不免有点黯然,因为太阳已经快要接近地平线了,而这里距离市区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只怕,紧赶慢赶,等到赶回去时,黄花菜都凉了。
赵诗蔓从李平的神态中已经感知到了她的无奈,不由期待地看向杜子长,“子长,怎么办?”
杜子长看着地平线上的夕阳,却答非所问地问李平,“李姐,你的警车最快能开多少码?”
“啊!”李平不明白杜子长是什么意思,弱弱地说:“理论速度可以提到二百四十码!可是,这里山路崎岖,最多五六十码,而上了省道,保守估计最多只能一百码吧,要想赶到市里,最快也得三个小时,只怕……”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从她那紧蹙的双眉,赵诗蔓也知道,即使是按她所说的最快速度,回到市里,比赛也应该结束一个多小时了。
一切仿佛已经注定!
夕阳好美,如血,夕阳下的风景,像一幅抽象的油画,赵诗蔓无奈地想,这应该是最伤心的一幅画面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闪亮登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