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从衣领滑进去,还有老鼠吱吱吱的叫声。
“啊!!!”
柳玉芳和楚言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她们尖叫着,整个人都跳起来,疯狂的抖动。
“老鼠!啊!妈!老鼠!”
“老鼠钻进我内衣里了!啊!”
她们一边叫一边跳,都哭出来了,一边哭还一边翻白眼。
最后狂奔出小平房。
老远还能听到她们的惨叫声。
楚妙轻哼一声,一个翻身,从房梁上下来。
稳稳落地。
手里还拿着平底锅!
“妙妙……”
温父温母和温俪全部怔住。
呆愣的看着楚妙。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楚妙吗……
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
“啊。”
楚妙把平底锅放在桌上,她控制着力道呢,没把平底锅弄坏,晚上还能用平底锅给她煎个鸡蛋。
“你怎么……”温俪组织了半天的语言:“突然变得好厉害。”
竟然能单手吊在房梁上!
还能一边吊着,一边用平底锅砸柳玉芳和楚言的头。
楚妙挑了下眉头,没回答,反问:“那我这样,你爽吗?”
温俪:“……”
她想了一下,没憋住,笑了:“好像,还,挺爽的。”
“外公外婆呢?”楚妙又看向温父和温母。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忍住笑了。
“是挺解气的。”
看到柳玉芳和楚言那么狼狈,他们只觉得心情倍好。
心里那股憋屈劲儿好像都散了。
“那就够了。”楚妙笑着,把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够解气不就行了,我最近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还是不能太善良的好,不然,就只会被欺负,妈你忍让得还不够吗?还不是被罚跪在烈日下六个小时,腿都差点废了。”
楚妙说得很直。
也是为了点醒温俪。
让她不要再这么软弱。
温俪沉默下来。
温父也温母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楚妙说得没有错。
他们一家就是太软弱太朴实,所以才会被人如此欺负,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护不好。
温母鼻头一酸,又想哭了。
温父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忍住,再哭只是让温俪伤感。
他们留在这里,只会给温俪带来麻烦,以后他们少来就是了。
“俪俪,你好好养伤,妙妙你多照顾你妈妈一些,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温俪哽咽着,没有挽留,她也想她的父母多陪陪她,可她没用,在婆家没有地位,他们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更加受辱。
她目送他们离开。
温父温母年纪已经大了,走路都步履蹒跚,互相搀扶着离开。
本该是她给他们养老的年纪,她却没能力养他们,还要让他们为她操心。
温俪捂着脸哭出声。
……
这边。
柳玉芳和楚言惨叫着从小平房跑回前院。
他们狼狈的模样被所有佣人都看到了。
虽然老鼠已经不在了,但那种触感还在,她们一想到老鼠滑腻的在她们后背爬的模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妙妙那个贱人是疯了吗!最近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居然会倒挂在房梁上,拿平底锅砸我们,还往我们衣服里放老鼠!”
柳玉芳和楚言都百思不得其解。
从前懦弱的楚妙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她从前一直是在假装,现在才是她的真面目?
“呜呜呜!我要去告诉奶奶!”楚言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和惊讶,她大哭着:“我要让奶奶罚楚妙妙!”
“小言,你奶奶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柳玉芳哄着她:“因为上次温俪罚跪的事情,你大伯和奶奶离了心,都说出分家两个字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对楚妙妙做什么,最多罚她跪一跪,这个惩罚太轻了。”
楚氏集团还要靠楚天撑着。
他们暂时还不能和楚天闹得太难看。
“小言,你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司少爷的心,知道么?”
柳玉芳语重心长的说道:“只要你成为了司家的少奶奶,以后楚家就是你说了算,楚妙妙那个小贱种也要乖乖听你的话,你就能想怎么惩罚她就怎么惩罚她,明白么?”
楚言用力的点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司家少奶奶的!司少爷现在明摆着是喜欢我,以你女儿我的魅力,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哎呀!我本来打算今晚约司少爷吃烛光晚餐的!全被楚妙那个贱人破坏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和司少爷吃饭嘛!”
楚言捂着额头,气愤道!
她的额头都被平底锅给打肿啦!
她总不能肿着额头去见司少爷吧!
虽然司少爷喜欢她,就会喜欢她的所有样子,包括肿着额头的她,但她肯定要用最好看的样子去见司少爷呀!
“小言,你别担心,你用你外公研制的药膏,最迟明天晚上肯定就恢复了。”柳玉芳说道:“你可以约司少爷明晚吃晚餐啊!”
“妈!你好聪明啊!”楚言激动道!
对哈!
她可以约司少爷吃明晚的晚餐呀!
“妈!那我现在就给司少爷发……哦不对!我还没有他的!”楚言捂着额头,她真是笨死了,都忘记加司少爷的了。
司少爷肯定也是不好意思主动把给他!
“这样吧,我找个佣人去司家,亲自告诉司少爷,我明天约他吃晚饭,顺便让他把给我,怎么样?”
柳玉芳觉得一个女孩子这么做,有些不太矜持,但对方是司夜麟,代表着无穷无尽的荣华和权势。
只要她家小言最后能当上司少奶奶,舔一点又怎么样!
于是,柳玉芳同意了!
让人去司家传信。
司夜麟正要去医院看司老爷子,就收到楚家的传信。
司夜麟一脸狐疑;“确定是楚小姐想约我明天晚上吃饭?”
“是啊!就是楚小姐!”司助理激动的说道:“她不止约少爷您明晚吃饭,还想加你的呢!”
“……加我?”司夜麟的神情越发的古怪。
楚妙妙她想做什么?
又要约他吃晚饭,又要他的。
最怪异的是,她明明可以今天来医院施针时,亲自对他说。
为何要让佣人传信?
实在古怪。
司夜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