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簿扑哧一声笑了,摇摇头无奈往蘅芜院走。
他跟在后面,一本正经道,“我其实没有那么缠人的,我是去看看珏儿和衡儿的功课的。作为一个合格的爹爹,我得天天督促他们学习,检查他们的功课,要不然这些麻烦事儿就全都压在你身上了,多影响你修炼啊,你说是吧?”
阿簿懒得回答他。
她知道,就算她一直不说话,他也能自说自话一整天,根本不会尴尬的。
果然,到蘅芜院的一路上他都在自言自语,哪怕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也说得起劲儿。
到了蘅芜院,眼见这人还要跟着自己来,她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衡儿和珏儿在那里,过那边去,快去做你负责任的好父亲。”
慕容元洌微笑着握着她的手往她房间里走,边走边说,“走了这么久的路,我口渴了,进去喝杯茶再说。”
她看了看俨然化身牛皮糖不要脸了的男人,扭头朝书房的方向扬声喊道,“珏儿,衡儿,你们爹爹来检查你们今天的功课了,快把功课拿好,出来交给爹爹。”
“好!”
书房里,传来两个小孩脆生生的应答声。
阿簿这才看向身边人,“过去。”
慕容元洌的脚步被迫停下了,一脸无奈的扭头看着阿簿:“……”
他又爱又恨的磨了磨牙,然后俯身在阿簿额头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一触即离,这才若无其事的转身往书房走去。
心想,阿簿对他真是太残酷了!
连喝口水的时间都不给!
幸好他这个人比较机灵,趁着她不注意亲了一下,算是她给他的补偿了!
他边走边回头,想看看阿簿是什么反应。
阿簿站在台阶上用手指摸着被他亲的地方,猝不及防被亲,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看见他回头,她随手掐断身边花盆里的一根拇指粗的花茎扔过去,又快又准的砸中了他脑袋。
见他接住了花茎拿在鼻子前面轻轻嗅闻,她收回视线走进房间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种人……她没眼看。
“哈哈哈哈……”
慕容元洌愉悦的大笑两声,然后美滋滋的握着阿簿送给他的花茎往书房走。
刚进门,就被两双小手抱住了腿。
两个小孩子一边亲近他,一边好奇盯着他手中的花茎。
燕衡问道,“爹爹,这是送我们的吗?可是只有一朵花哎,怎么分给两个人呢?而且……”
他盯着那花左看右看,“我总觉得这朵花好眼熟的样子!”
慕容元洌笑了,撸了一把他脑袋,“你还越来越厉害了,这种花儿长得都差不多,你还能看出来人家很眼熟了!”
燕衡点头很认真的说,“是真的很眼熟啊,这朵花的花瓣上有一个小心心形状的斑点,爹爹你看,是不是有?”
他指着书房外面,“我记得它好像就是娘亲的房间外面那一盆花,我今天上午蹲在娘亲房间外面玩耍的时候,瞅着那朵花足足两刻钟呢,看得可仔细了!”
慕容元洌对儿子的观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谁家五岁的熊孩子能对着一朵花儿瞅上足足两刻钟啊?
就算有,一般也是女孩子吧?
他还从没见过男孩子这么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这么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