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雄眼冒吃人的凶光,“你这贱人!我当年就不该娶你进门!要不是你,我和我家知微怎么会父女分隔整整五年?都是你在从中作梗!”
他抬头眼含热泪的望着阿簿,“知微啊,你要相信爹,爹心里是有你这个女儿的,爹只是为人比较糊涂,爹是被郑丽红这贱人蒙蔽了才会误会你……”
为了证明自己的糊涂愚蠢,他还不惜拿今日之事来自黑,“知微你看,郑丽红背着爹爹偷人爹爹都全然不知情,爹爹真的是个糊涂人,你怪爹爹骂爹爹都行,千万别恨爹!爹真的只是糊涂,不是狠心,不是坏啊!”
阿簿不想再看燕天雄装慈父的恶心嘴脸,“你知道王爷要让县令审理什么案子吗?”
燕天雄眼珠子一转,连忙说,“知道,知道!知微你是不是要状告郑丽红这个继母为母不慈,这么多年一直在虐待你?你是不是要状告郑丽红当年给你下药,毁了你的清白?没事,你尽管告,爹爹给你作证人,爹爹给你撑腰!”
“燕天雄!你这个没种的怂货!”郑丽红恨燕天雄恨得牙痒痒。
燕天雄不将她的恨意放在眼里,如今他只想讨好王妃女儿,他想跟王妃女儿和王爷女婿一起去进京城做人上人!
他期待的望着阿簿,“知微,给爹爹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
阿簿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少说了你自己。我不仅要状告郑丽红当年给我下药,我还要状告你燕天雄残害发妻。”
燕天雄背脊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阿簿,“你……你说什么?”
阿簿淡淡的看着他,“我娘尚在人世时,郑丽红是你养在烟柳巷的一个外室。在郑丽红为你生了儿子以后,你便狠毒的杀死了我母亲,迎娶郑丽红进门。这些事,你不会忘了吧?”
燕天雄脸色煞白,惊恐的望着阿簿。
她知道!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她这些年一直装作不知情,就是为了今日吧?
好深的心思,好会伪装的贱人!
他要是早知道她知情,他绝不会让她活到现在,他早就杀人灭口了!
贱人!
一个个的都是贱人!
不止燕天雄被惊吓到了,郑丽红也被吓得不行。
毕竟当年害死燕知微的母亲,她也是燕天雄的帮凶,按照燕天雄如今对她的厌恶程度,燕天雄绝对不会隐瞒,绝对会把她咬出来的!
阿簿看向禁军,“把人带走。”
禁军拱手,“是,燕姑娘。”
他们押着燕天雄和郑丽红,跟在阿簿和慕容元洌身后离开燕府。
而聚在燕府前的围观百姓们轰的一下炸锅了——
“刚刚燕家大姑娘说,她要状告燕天雄杀她母亲?天哪,我真没看出来燕天雄还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当年我就觉得燕夫人死得蹊跷,只是人微言轻,没人信我。”
“对了,燕家大姑娘说,郑丽红给燕天雄生了个儿子是怎么回事?燕家好像就只有三个姑娘,没有儿子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燕天雄当年是有个儿子,郑丽红进门就带着的,可惜半岁就发高烧夭折了!”
“对,我是燕家的邻居,这事儿我清楚!郑丽红自己没照顾好儿子,还冤枉燕家大姑娘,说是她故意把窗子打开害得那孩子感染风寒,可怜燕家大姑娘无辜背黑锅,被暴怒的燕天雄打得半死,差点没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