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那并不是分身。
而是微笑着的,似乎真的在欢迎来人的纲手。
这可不是那女人一贯的做派纲手毋庸置疑是个好人,但这也建立在认识的基础上。虽说纲手和雏田并非初次见面,甚至在刚才还在这孩子身上押注了一大笔钱。
但还是很奇怪。
“这不是雏田吗?”
纲手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
是了,这人心情不会没有来由的这么好。
现在这般愉悦的深情,蛇目杏树只在一种情况下见到过千年一遇的赢钱时刻。
而且还是在走出赌场的那一瞬间才有的,愉悦的至高峰。
要说是雏田在第三场考试胜出了,纲手得到了一大笔钱,现在这个个状态还算得上正常。
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开始,那又有什么可以高兴的呢。
但如果,不是来人...而是里面的事情...
那就更不可能了,若是方才的想法成立,那么出来迎接的绝对是影分身。
开门工具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知晓自己工具人的地位。
她乐意第一个见到人,却又不愿意让我爱罗占了便宜。
“真是稀啊!”
关于初代火影孙女回日向分家就像回家了一样这件事。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女人亲切的将雏田揽到自己怀里,用余光看了眼蛇目杏树。
那是个闪着寒光的眼神,但警惕的对象并非自己。
纲手在警惕雏田?这是为什么?
“快进来吧!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先进来喝口茶吧。”
全知全能的蛇神大人啊!
蛇目杏树突发奇想的在心中祈祷。
请宽恕我的一切罪孽吧!
人总是要相信点什么的,但同样,广撒网也是信徒们的自由。
“谢谢您...纲手大人...”雏田看不清纲手的神色里,女人比她高了太多,还穿着高跟鞋,就像母亲那样坚实雄伟。
以及那过于傲人的女性特征实在是压得雏田抬不起头,她只得半低着脑袋,努力往蛇目杏树的方向去看。
害羞胆小的孩子,总会下意识的向“可求助”的人求助。
只可惜,蛇目杏树并不是可求助的人,也不会对其进行任何帮助。
这人只会微笑着,在心中默默祈祷。
全知全能的日向宁次大人啊!
或许虔诚的信徒在默默祈祷着。
请您宽恕我的一切罪孽吧!
再看在鄙人夹在缝隙中的悲惨样子,发发您的慈悲,实现一下鄙人微不足道的愿望吧!
没有人比蛇目杏树更懂信仰的变通性。
他迈着小碎步,鬼鬼祟祟的跟着纲手和雏田往屋子里面走总是有种莫名其妙但又没有那么莫名奇妙的预感。
总而言之,就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的感觉。
院子里的池塘还在流水,上面的荷叶就像出门之前一样飘荡着。
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可没来由的,蛇目杏树就是不想继续往前走了。
“怎么了,杏树?”
“不往前走吗?”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不往前上面加重音啊!
蛇目杏树在心中咆哮,现在他算是完全知道纲手为什么排斥雏田了。
肯定是和我爱罗相同的原因吧!知道了纲手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知道的事情,现在要迎接女人的嫉妒和怒火了。
可话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若是真的不喜欢,为什么又要这般大费周章的做出一副讨好人的样子呢?
虽说这人未来会成为五代目火影大人,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纲手都是自由之身,不管做什么,只要算不上太过出格,都没有人闲的没事找事,去挑纲手的问题。
“这就来...”
他便快步追上去,能让纲手这般温柔叫自己名字的时间,也就这一次而已吧。
就算是幻想游戏的男主角,在正式踏上旅途之前遇到的悲惨遭遇也没有现在他的内心来的煎熬。
只希望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就好了。
少年如此祈愿着,似乎那个早就成人的蛇目杏树跟着秘术的使用,一起归到了净土。
他好像是是个真正的少年,会忧伤,会迷茫,有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焦虑和局促。
以及勇往无前的热血和勇气。
那种东西,明明早就应该丢失了的。
要是这次能活下去的话,就久违的做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他这样想着,又觉得好笑明明有着愿望,明明有着一定要实现愿望的决心,还有永不衰退的自信,却对自己能否活下去而抱有回避的态度。
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顺着走廊直走,再拐个弯,将拉门推开,便是会厅。
在日向分家中聊胜于无的房间。
角落里还攒着些灰尘,连放在面上的蒲团都有些泛黄似乎还是夫人新婚时带过来的陪嫁,在那之后便没有置办过这间屋子内需要的物件。
窗帘是拉上的,只因为有人越发厌恶太阳晒在身上的感觉。
明明不喜欢太阳,又为什么要将摇椅放在院子里?
蛇目杏树不会问,只在昏暗的房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主位是空着的,后面摆放着武士铠甲,日本刀一长一短闪着寒光。
没有人打理的刀具,也能这般锋利吗?
蛇目杏树歪着头看,只和日向宁次中间隔了个黄毛。
宁次对面该是纲手,而雏田又是纲手带进来的...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奇怪,太奇怪了...
蛇目杏树盯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茶碗,上次见到这东西还是在“神谕”之前,他刚刚成为祭品的时候。
用来接待人,作为礼数和欢迎的代名词而出现的东西只有特殊时候才会使用的大漆茶碗。
黑色的外壁,红色的内里,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茶沫....
蛇目杏树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雏田的紧张和局促。
“宁次哥哥,我...”
她还是怯生生的开口了。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只有沉默的迎接,还有些徒有其表的物件。
她哪里是人,这世界上哪里有不被欢迎的人?
雏田看了看边上的纲手,局促不安的吞咽着唾沫,喉咙处有液体攒动。
可她还没有继续,便双眼一翻,原地栽倒下去。
明明是贴肩而坐的亲密关系,纲手却自始至终没有动作。
连搀扶都没有,只是冷眼旁观。
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身边我爱罗的冷哼。
坐在那里的,真的是日向宁次吗?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蛇目杏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信心的。
为什么从一开始没有觉察到?
他颤巍巍转头看向纲手正对面坐着的人。
为什么他会理所应当的认为,日向宁次不会坐在主位。
为什么会理所应当的觉得,我爱罗边上的是日向宁次?
那是血色的圆月,在男人的眼眶中轮转,最后还缓缓停下。
下一秒,似乎他就会开口笑道:“一个幻术而已,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呢?”
“他在...哪里?”
蛇目杏树的声音在发抖,宇智波鼬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志村团藏的护卫,是暗部,在中忍考试第三场考试的第一天,他毫无疑问的,应该站在考场边上,理所当然的做着属于宇智波鼬的护卫任务。
自己最开始看见的,是日向宁次吧。
少年怀疑着现在看见的,又是否是宇智波鼬呢?
“把你的杀气收一收。”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年披着纯白色的外褂,面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以及眼下看起来都有些瘆人的青紫色。
许是光线原因,他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宇智波鼬...”
少年压着怒气。
“你胆子变大了。”
该是要翻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