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猝不及防的来了。

    “走吧。”

    “真没想到这一次的下忍能够全员通过卡卡西他们还是比较有眼光的嘛!”

    纲手微笑着,默默加大了手下的力气。

    “你说是吧,宁次。”

    “你也很想看看今年参加中忍考试的下忍都有谁吧?竟然!”

    女人手下的力气加大,可面上神情不变,极为放松的看向宇智波鼬。

    “还有这小子的弟弟在呢!今年几岁?今年毕业的话,刚好是十二岁吧!”

    鼬也挤出笑容:“对啊对啊,佐助那孩子小时候还会时不时翻墙过来玩。”

    “宁次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头发刺刺的孩子。这些年长大了,倒是鲜少出现了。”

    “是啊是啊,明明以前拉都拉不动好了,我们走吧!”

    纲手现在面对的拉都拉不动的不是宇智波佐助,而是日向宁次。

    要不还是撒娇吧?

    纲手对着鼬挤眉弄眼。

    关键时刻掉链子是所有人类的共性。

    越是紧要关头,便越是有压力,这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是将近三十年没有见过的人,以及大量来自外界的,已经有些断层了的刺激。

    但是,这个时候绝不能放弃,任其随波逐流。

    可不得不说这几天宁次确是有精神了些至少在纲手企图以比较温柔的力气将少年拉起时,这人能以微弱的优势蜷缩在躺椅上。

    还是让其心甘情愿的起来更好,

    要是做的太过了就得不偿失了。

    纲手这般打算着。

    这场战役最为有用,且效果拔群的攻击战略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的那一项。

    撒娇。

    就像最开始取得的胜利那样带着些莫名其妙和来之不易。

    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要是哪一天连最后的手段都不奏效了那可真就是无计可施。

    ...

    “在那里的,绝不是洪水猛兽。”

    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每个人的理性都能感知到的东西。

    可是人不只有知道,人还有许多许多。

    宇智波佐助真正能把自己的哥哥鼬当作人看待,用了六年时间。

    纲手将血液和重要之人的死亡分离,用了将近十年。

    鼬不再将自己看作是怪物,已经是成人之后。

    就算慢一点也无所谓。

    只要慢慢向前走就可以了。

    “我们都会在你身边。”

    女人不再用力,反倒是轻柔的将少年拥入怀中,就像是初见时那样。

    “没关系的...你不会是一个人...”

    纲手或许是理解宁次。

    反倒是一个人更好这样的想法纲手先前也曾有过。

    在她最为黑暗的那段时间,在她最为厌恶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

    她总是带着些自私和偏执的认为,如果她真的是孑然一身的就好了。

    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这样她就可以带着安然和惬意,不打扰任何人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可是总是有那么几个要是自己不在了,肯定会伤心的家伙。

    以及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带着神秘色彩的,连纲手都没有办法界定其和自己关系的“神秘人”。

    说不定还能见到呢?

    在未来的某一天。

    而这一天也确确实实的到来了。

    “就算你不是这样希望的,我们这群人也依旧会在你身后穷追不舍。”

    纲手的话变得诡异了。

    “就算当初的情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淡可那又如何呢?”

    “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怀中的少年明显抖动了一下,从纲手的臂弯中钻出一个脑袋。

    但绝不是正向的,而是一个乌黑圆润的后脑勺。

    它上下运动了不到一毫米,便又见光死似的钻了回去。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比死亡可怕的事情。”

    “对我而言,欠别人人情,或是留有遗憾,还不如...”

    “我去就是了。”

    这一次转过来的部分是正面。

    他看起来像是被什么要挟了似的,满脸都是委屈。

    “你不要说了。”

    蚕蛹在蜕皮,最开始只是一个脑袋,后面便是整个身体。

    站起来都费劲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已经是慢走的时代。

    纲手的被动运动法带着点尴尬和无理,但意外的有用。

    虽然鼬带着些莫名的挫败感蹲在墙角画圈圈,但纲手一向是擅长鼓励人的。

    “术业有专攻嘛!要是人人都能做到,那还需要医疗忍者做什么”

    “要是什么时候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就不需要去修行啦!”

    她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总是在关键时刻特别可靠:“就是因为有你们在这里,我现在才能够安心修行,学有所成归来。”

    “没有你们在这里坚持,我绝无可能再见到他。”

    只是三言两语,就能将还有些低落的男人拉回来。

    虽然还有些岌岌可危,但显然回到了可恢复范围。

    “该说真不愧是初代孙女,三代目亲传弟子吗...”

    就连宇智波鼬都不得不承认,这人绝对生下来就是当火影的料子。

    如果三代目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不测...

    毫无疑问,五代目只会是纲手的囊中之物。

    ...

    “关于那件事...”

    鼬很难不回忆其纲手安慰自己的画面这就是所谓的用人之术了吧。

    很好,他现在几乎已经是纲手的人了,即便更多的是感性上的。

    那件事自然是宁次先前提到的,在中忍考试上会发生的,对纲手来说不好的事情。

    但是对于宁次来说,让其雀跃的,灾难。

    “走一步算一步吧...但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不会坐视不理。”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老师的学生,再者,我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褂子从纲手的小臂上被转移到宁次肩膀上。

    “现在还不是能穿单衣出门的季节。”

    她这样说着,又从衣柜里拿出几块毛毯,似乎是打算全部带上。

    “老师虽说是老骨头一把,但是照顾人的本事完全没有被他那个横冲直撞的孙子锻炼出来...”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那里什么都没有...”

    “生活的幸福现在正把握在我手中啊!”

    不,这不是他的幸福。

    好吧,被人担心的感觉其实并不坏只是稍微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于是少年选择了闭嘴。

    纲手不会让他插手,现在像背景板一样在边上站着是最好的选择。

    既不会让情绪继续恶化,也不会说出伤害纲手的话。

    女人自从他答应之后,就莫名的兴高采烈。

    “日向族长也真是心大...”

    接下来要被提到的多半是雏田。

    “宗家的大小姐还没有成长到能参加中忍考试的程度不过在团队合作中,夕日红带的班还是勉强能说一下的。”

    “这个薄厚适中...嗯!上面还有太阳的味道。”

    鼬顺从的接过纲手挑选出来的物件,塞到空间卷轴中:“与其说是心大,还不如说是无所谓。”

    “就算是大小姐死在了中忍考试,也只会让妹妹花火名正言顺的成为宗家而已。”

    鼬的话宁次是认同的,就连之后要求自己成为雏田的私人教练,也只是对分家笼络的手段罢了。

    花火一直是日足亲自教导的。

    每一个动作,每一处查克拉的使用,都是照着日足的模子被复制出来的。

    “她多半会顺利的通过吧。”

    宁次这冷不丁冒出一句,刺激的二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日向宁次一点想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二人对视一眼。

    纲手挤眉弄眼:果然,他就是这一年参加的中忍考试。

    鼬疯狂在心里点头:而且绝对对雏田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