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我成为了怪物。
引诱夏娃和亚当吃下禁果的,是我。
一个变成蛇的怪物。
鲜红的果子挂在树上。
清晨的露水将其粉饰的格外诱人。
那一天,我便知道。
我要成功了。
...
蛇的动作似乎只是停留在了威胁。
它睁着眼睛,却被边上的黑衣人牢牢握住。
“喂...”
这是来自蛇的低吼。
“你要违抗我?”
黑衣人这时却不是最开始的顺从。
“还不到那一步吧。”
那只手就像是宁次捏住002的大眼珠子一样游刃有余。
就连边上的宇智波带土都能看出点不对劲来。
带土:白月光变黑月光?这没道理啊?
像是想了点,但这种一看就不是人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童年去而复返的白月光?
好吧,他的白月光其实也不怎么像人。
边上的卡卡西和带土一样动弹不得。
但白毛脑子里想的东西一般和黑毛不一样。
既然现在自己动不了,还不如好好看戏。
眨眼都做不到-但至少眼球不会干涩。
这一点还是很好的。
那边那个黑色的家伙很明显就是动不了日向宁次。
最关键的东西没有。
没有“敌意”。
像是确信对方最后一定会把那团黑雾交出来的自信。
也是抢不过日向宁次的自卑。
按照二者的对话,002的宿主是宁次。
宿主是什么卡卡西暂且先不追究。
作为窟窿一带而过也未尝不是一种处理方法。
总而言之,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势均力敌的样子。
看戏的人,带着看戏的心态,下着看戏似的结论。
这场戏还没有到高潮。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不管是演员,还是观众。
处于核心位置的日向日差,现在还扭曲着站在边上呢。
现在需要的,是一只推手。
将事情推向不可挽回的推手。
“如果002不在了的话,宿主迄今为之的所有努力都要化为泡影了噢。”
002幽幽开口,红色的眼珠几乎要贴在卡卡西和带土身上。
最后,填塞在日差因为扭曲而产生的空隙中。
“就算是宿主,无功而返也是很难过的吧。”
002刻意将尾音拉长:“尤其是经历了那样和这样的事情之后。”
最不该成为推手的家伙成为了推手。
就算是在看戏,有这样的演员也只叫卡卡西双眼一黑。
事情发展,对于这个黑色怪物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从其余三位松动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边上看起来像僵尸的扉间大人暂且忽略不计。
毕竟现在的扉间大人虽然能够自由活动,但本质上和自己这种背景板没有什么区别。
事情好像...没有一开始感觉的那么不妙了?
眼前黑色的小蛇,卡卡西并不陌生。
“你还有想做的事情吧?”
蛇吐着粉红色的信子,从书架边上冒出脑袋来。
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卡卡西的爱书,亲热天堂。
三个小崽子今天才刚见过面水门老师的孩子,确实长得和老师很像。
只是三代目那边,多了不少麻烦事情。
但是老师,不就是这样的吗?
正是卡卡西琢磨明天迟到该用什么借口的时候,蛇出现了。
口吐人言的蛇在忍界并不少见。
现在人类语早就变成了通灵兽必修科目。
一年更比一年卷,一代更比一代难啊。
“嗯?”
于是卡卡西并没有把蛇放在心上。
他保持着看书的姿势,手指却不着痕迹的钩住了苦无。
这多半是某个人的通灵兽。
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蛇的动作慢悠悠的,从书架开始一路移动,直到挪到桌子上的相框边。
那里有两个相框。
一新一旧。
旧的看起来颜色有些灰暗,却不见尘土覆盖,一看就是主人又在精心保养。
而新的那一个,内里还没来得及放上相片。
只有塑封膜包裹在木制边框上。
在几天之后想必就会装上让房间的主人满意的照片了。
“这段时间,对你来说也不完全是黑暗吧。”
蛇看都没看新相框一眼。
黑色的尾巴尖轻轻敲打在相框边上,留下一小片灰黑色的阴影。
“还是会怀念的吧,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听见“他”,卡卡西便有些坐不住了。
被遗忘的人,不被记住的人。
他和带土一直在寻找的人。
绝不会出现在相片所指时代的“他”。
可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面罩下卡卡西的嘴角微微勾起:“你在说什么呢?”
还是一如既往轻浮随意的语音语调。
一看就是街角不正经的中年帅大叔。
蛇喜欢这样的人。
越是淡定自如,越是抵抗诱惑...
越是让蛇感到愉快。
于是蛇张开嘴巴,露出两颗冒着寒光的尖齿。
“白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
“他拯救了所有人,却唯独拯救不了自己。”
“你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旗木卡卡西。”
...
蛇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以为这个看起来麻烦的人类会说什么义正言辞的辩解语。
或是带着疑心多质疑自己一会儿。
说到底,还是个人类。
服从在自己的欲望之下,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放过任何机会好在作为蛇的它,这次也没做什么特别坏的事情。
蛇来实现愿望,这听起来很奇怪,不是吗?
可现在,这就是事实。
旗木卡卡西有一个愿望,不为人知的愿望。
但蛇可以实现。
“还想再见到一次...”
“见到他一次。”
白发男人言语间是少见的虔诚。
死鱼般的眼睛似乎闪过白光也不知道眼睛的主人在希冀着什么。
“真是贪心的人。”
但这样的人,蛇不讨厌。
蛇喜欢贪心的人,更喜欢将贪心放在陷阱里的人。
所以蛇喜欢卡卡西,这从不会是假的。
“这个他,恐怕不止一个吧?”
“但我伟大的主人,会完成你全部的愿望。”
“只需要你去做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这样的说辞似乎已经存在过很多次了。
“放心,会非常简单的。”
蛇的语气是温柔的,冰冷的驱赶缓缓缠上卡卡西脆弱苍白的脖颈。
它似乎是在安抚白发男人:“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
“顺应内心最开始的想法。”
...
“卡卡西老师,你也是被那个叫过来的吗?”
再一次睁开眼睛,便是扎着丸子头的棕发少女。
是凯的学生,也是他的队友。
即使现在的他,和自己记忆中的人,稍微有些出入。
“嗯。”
“那就一起努力吧!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
到这一刻,属于卡卡西的目标才第一次被端到了舞台上。
“顺从于自己最原本的欲望
在那之后你会得到所有想要的。”
“一切都是为了我至高无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