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最黑暗的时刻,在云河,河的中央,依然有一艘船,船上的灯不明不暗,却是安静的躺在水面。
这是一艘粉色的游轮,游轮上的灯已经关了不少,清冷的灯照在暖色调的船身,映出来的影子,显得迷离梦幻,若隐若现。
突然,“啪”一声,船舱门打开了,一个女孩出现在舱门口,娇美的面容,忧伤的眼神,让这个短头发的少女脸,显得很白皙。
“唉!”
一声轻叹,从少女的嘴里传出来,握在手里的电话“嘟嘟嘟”的忙音,让她心里很是烦乱,精干的力量和人员连续三波被璐璐姐、小希和詹米思带出去,至今没有一个回来,游轮里面,除了工作人员以外,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今夜会出什么事情呢?”依依心里迷乱的思考着。
是的,她就是依依,此刻,依依依然是坐在简易轮椅上,自己推着自己,靠着船舷,满怀忧虑的面对黑暗中的云河,面对一河波涛翻涌的河水。
“嘟嘟嘟,嘟嘟嘟”这个时候,依依手中的电话却响了起来,让她一扫阴霾的脸色,眼神里面亮起了灿烂的光。
但是,只是望了一眼电话号码,依依的脸上又升起了一股失望,因为她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电话。
这么晚了,会有谁给我打电话?想了想,依依还是接听了电话。
“依依小姐吗,我们组长找你有话说!”听筒里面传来一个很生硬的声音,听起来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不容争辩的口气。
“你谁呀!”依依一下子生气了,是谁这么大的架子跟老娘说话,还大呼自己的名字!
“我是海州的晓舍!我要你汇报你的情况,你的位置,和你们小组的情况!”电话那头,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传过来,让依依一下子惊恐的清醒过来。
“晓舍大人,我,我是云州小组的依依,我的位置在云河,云河的游轮基地,正在养伤,小组的情况……”依依结结巴巴的汇报着,她当然知道,让所有人都闻风色变的晓舍大人,毒蛇一样的样子,只要人看一眼就会做噩梦,但只是说了几句,就被对方打断了。
“罗里吧唧,告诉我,你们组长詹米思,他现在什么情况!”电话那头,晓舍大人的声音很尖利,这话又让依依一阵颤栗,她终于记起来,这个叫晓舍的恐怖人物,曾经多次来过云州,也来过这条游轮,似乎总是对老詹很是上心。
“大,大人,詹组长跟鹞鹰组长约好一起去观摩璐璐姐的‘毒鸟行动’,至今未回来,他们的电话都联系不上,负责接应的小希也联系不上!”依依有些委屈地说,说实话,面对这个毒辣女人的诘问,她的心里有诸多的不爽!
“贱人!联系不上人为什么不再派人接应,为什么不向海州汇报!你一个人呆在基地,是想把人都等回来吗?”电话那头,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让依依不由得留下了眼泪,她刚要再说什么,那头的电话就挂掉了。
没多久,依依感到,自己所在的游轮突然动了起来,正急速的向对岸驶去。
“看看是谁在开船?”依依扭头对不远处的一个值守队员喊起来。
“是”,队员回答了一声,就“蹬蹬蹬”跑下驾驶舱,不一会儿,有急急匆匆的跑上来,对依依说,“驾驶舱接到海州的命令,让游轮迅速迅速靠岸,等待接收!”
“接收!谁来接收?”依依一下子疑惑起来,这个游轮是詹米思建立的基地,目前詹米思还没有回来,为什么就有人来接收这个基地,莫非,莫非詹米思……
依依这样一想,不由得担心的快要哭出声来,她的腿一个翻腾,就要走下轮椅,不想这样一折腾,轮椅竟然磕在船帮上,侧翻了!
“啊!”游轮上一声尖叫,依依的头磕在甲板上,竟然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依依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睁开眼睛,见到的却是一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人。
庄紫娟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与两个护士一起铺好床,满身疲惫躺到病床上不到一个小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现在应该是眉姨了吧,庄紫娟想,她还是眯着眼睛叫了声,“眉姨!”
依然是没有人应声,门却被推来了,这让庄紫娟又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
“嗯!”不是眉姨!
进来的是两个护士,她们推着一个移动担架。
“5号床,医院床位紧张,再送一位过来,请您包涵!”一个脸上布满小粒芝麻黑的护士对庄紫娟说,看来刚才的两个护士已经换班了。
“没事,没事!”原来是有同伴病人进来了,庄紫娟赶紧回答,占着人家的两人位病房,她本来心里就很过意不去,没想到又来了一位,刚好自己也没有这些心理负担了。
“好的,谢谢!”护士回了句,便扭身过去与另一名护士一起,将另一个病人移到病床上。
“6号床,您先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情,就按呼叫器!”芝麻黑护士极其客气地对邻床病人说话。
6号床,这么晚了,好像还是个贵宾病人!庄紫娟感到有些意外,她不由侧头望了一眼,邻床似乎包裹得很严实,感觉是侧头向外,头发是金黄色的短发,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
“嗯。”6号病人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两个女护士就推着担架车出去了。
一个大病房里突然只剩下自己和另一个人,一个感觉一般的病人,庄紫娟一下子感觉到不适应起来。
做为先来的,是该向对方打个招呼表示欢迎吧!
“您好,大姐!”庄紫娟冲着邻床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大姐?你才是大姐!你们全家都是大姐!”一个恼怒的声音猛然乍响,接着,邻床的被子猛地掀起来,一个短头发女孩转过脸,愤怒地瞪着庄紫娟。
这股气浪,差点让庄紫娟手中的笔记本本掉下床,不过他还是一个哆嗦,有些讪讪地赶紧道歉
“对不起呀,这位小姐!我不是有…”
谁知,庄紫娟的话还没说完,邻床的女孩又是大吼起来,“你才是个小姐,你这人怎么回事!你,你不是?”
吼到后面,6号病人惊讶的指着庄紫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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