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鸢睡得很熟,还不知道有人偷摸溜进来了。
这是她的床,她的床头放着一个小闹钟。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
她是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的。
快,把床掀开看看。
季鸢猛然惊醒,睁眼望去,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股陌生的气息充斥鼻翼。
床边站着一群女佣模样的人,她们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她们手里拿着各种仪器,正在检查她。
季小姐......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里?
季鸢的脑袋里像炸开了锅一样,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状况。
她昨晚是被灌醉了,然后就迷糊晕过去了。她记得好像有几个人扶着她走路,然后到什么地方去的,具体的记忆就没有了。
你们干什么啊?季鸢大喊起来,双手护住胸口。
别叫了!再吵吵我直接给你打麻药了!其中一个女佣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威胁她说。
麻醉药?
季鸢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她之前昏迷前听到那个男人说的话:
如果你想死,我成全你。
那些女佣见季鸢不再出声,便将手中的东西一件件往她身上套。
啊啊啊啊啊!你们放开我!
季鸢拼命挣扎着,可惜力气不敌他们。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这群变态!
她越骂,那帮女佣的动作越粗鲁。
季鸢被打得浑身酸痛,最终她只能放弃抵抗,任由他们对她动手。
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他也不该让人把她绑架起来吧?
这算什么?
她又没招惹他!
季小姐,请您配合一下。女佣将季鸢按倒在床上,将她双手捆在背后,然后开始给她注射麻醉药。
她的嘴巴被胶布封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意识也慢慢沉陷,最终失去意识。
......
季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她浑身酸疼,四肢无力,连动一下手指都十分艰难。
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因为身子虚弱而没能成功。
季小姐您醒了?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女性嗓音。
她转眸看过去,见一名身穿黑色职业装,头戴帽沿,脸上架着墨镜的女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那女人的皮肤非常白皙,五官精致漂亮,身材高挑,气质优雅大方,一看就是出身良好家教甚严,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优雅。
季鸢的瞳孔微微收缩,脑海里闪过了什么画面,可她抓不住。
你......是谁?她的声音低哑嘶哑,像破锣一样。
那个女人笑了笑,摘掉墨镜,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来,那张脸竟与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她的五官比较立体,而季鸢的轮廓则显得柔软许多。
您叫季鸢对吗?我姓苏。季小姐,我姓苏,你也可以叫我苏姐。
......
苏姐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季鸢有些窘迫,她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些什么。
她不记得自己跟对方有任何交集。
季小姐,您别紧张,我是季总派来照顾你的。您的伤势还没恢复,需要静养。我们季家和顾家联姻的消息已经公开了,所以,您现在暂时住在我们家里。苏姐解释说。
她说的没错,昨天宴席结束的时候,季父亲自送她和顾景渊回去,并告诉她,两家已经商议好婚期,准备订婚了。
季鸢没有反驳,但是她心里却隐约觉得不安。
我想洗澡。
季鸢说。
那是当然的。苏姐笑着说,浴室里有新衣服。季小姐,请稍等一下,我先去给您弄早餐。
谢谢。
气。
苏姐离开,季鸢打量着这间房间。
虽然很简陋,但布置得很温馨,一切家居用品都是崭新的,而且还是全新的,一尘不染。
她的眼角瞥见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块三明治,她伸出右手去触碰,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绑在床尾。
嘶......
季鸢倒抽一口冷气。
她的双手都被缠上了绳索,根本没法使力。
苏姐......她扯开喉咙喊,希望能引来人。
苏姐应声而至,推门走进来,怎么了?
我的手......季鸢皱眉说道,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季小姐,我是为您好啊。您这次的行为,已经违反了纪律,所以季总才会派我来照顾您。
......
季小姐,请您配合。
季鸢皱眉。
她已经被绑得动弹不得了。
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的。
她必须想办法脱困,否则......
我知道了,我不会反抗的,请你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不行,您现在需要静养。苏姐摇头说。
那你们绑着我有什么用?我是犯人吗?季鸢问。
不是......
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季鸢真的快崩溃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季总吩咐的,我们照办而已。苏姐淡淡地说。
你们......季鸢咬牙。
季小姐,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对你用强的,那就乖乖吃饭。吃了早饭,我们就给你松绑。苏姐语气温和地说。
好吧。
季鸢妥协。
她的身体的确很虚弱,现在还在发烧,身体很难受,胃里空荡荡的。
苏姐端来食物,季鸢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碗粥。吃饱了肚子,她才感觉身体稍微舒服了一点,不至于太难受。
她抬起眼帘,看向窗外。
此刻阳光明媚,灿烂耀眼,让她觉得刺目。
这里的环境很陌生,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是顾景渊的私宅。
你们先出去。季鸢说。
季小姐,你......苏姐欲言又止。
季鸢抿唇。
她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我说,你们先出去!
她的表情有些狰狞,眼睛里也满含怒火,像极了一只发狂的狮子。
好吧,季小姐,您别激动。您现在身子虚弱,要静养。等你身体彻底痊愈,再去找少爷也不迟,这段时间,就先委屈您了。苏姐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她走后,季鸢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床上。
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动,盯着自己绑着纱布的右手。
刚才她用力挣扎,手腕的伤口被牵扯,流血不止,现在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液。
季鸢的脸色变得煞白。
该死......
她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呼吸变粗重。
苏姐走之前给她留了纸条,让她吃饭的时候,再给她送饭。
她拿着纸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季小姐,您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您。
季鸢深吸一口气,将纸条捏成团揉碎。
她不能暴露自己在这里,否则她和季氏就完蛋了。
......
顾景渊从会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钟。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见躺在床上睡觉的女孩儿。
她的额头贴着纱布,脸色苍白,呼吸均匀,看起来十分疲惫。
他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他坐在床边,轻抚她的脸颊,眸光温柔缱绻。
他的指尖微凉,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