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安说着,果断地站了起来。
他修长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容与任庆祥矮胖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
一些偏好特殊的半老徐娘已对他投来灼热的目光。
任庆祥望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词安,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侮辱。
他立刻想拽着词安离开大厅。
还没碰到词安,就听见大厅的门开了。
只见一位银发如雪,尽管年逾花甲,但精神饱满的人物步入了室内。
一踏入,目光立刻被出众的词安吸引。
高雄立刻招呼身旁的同伴。
老刘,你看!这就是我们协会新接纳的成员,词安!
他的话语响亮,回荡在整个大堂。
紧接着,高雄上前,紧紧握住词安的手。
词安同志,欢迎你的加入!
此刻,于庆祥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如纸。
这清秀的年轻人竟是词安?!
在参加交流会之前,于庆祥就听说会长高雄要介绍一名新成员词安。
他想当然地认为,那必定是哪位国家一级的艺术家,或是知名的作曲家。
在他印象中,这样的人物通常要在四五十岁时才有资格进入协会。
因此,他从未将词安与新成员联系在一起。
他瞥了一眼张德新,发现他也同样惊讶,于庆祥咬紧牙关,打算悄悄混入人群。
张德新身为副会长,自然知晓高雄要引入新人,但他对协会事务并不上心。
他享受的是副会长头衔带来的便利和敬仰。
所以新会员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他从未关心过新会员的外貌。
结果造成了此刻尴尬的局面。
词安礼貌地回应高雄,同时眼角注意到于庆祥正试图悄悄退场。
词安心中冷笑,现在想走,太迟了!
他微笑着转向高雄。
能成为协会一员,我深感荣幸。不过刚和协会某人起了冲突,那位先生叫我离开,不知高会长能否为我作个见证,证明我不是无资格之人?
闻言,高雄的笑容顿时收敛。
顺着词安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了面露难堪的于庆祥。
于庆祥本打算悄悄溜走,却未料到会被词安当场点名。
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对着高雄微笑。
然而,高雄看着于庆祥,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高雄的问话让词安颇感意外,原来这家伙并非协会成员!
这是贼喊捉贼啊!
词安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饶有兴致。
原来这位先生才是被带进来的小白脸!难怪看谁都像小白脸呢!
于庆祥听到高雄的话,无法相信高雄居然不认识他!
毕竟他可是天海音乐学院的校长!
但他不知道,高雄在协会中只关注内部事务,对社会上的事并不关心。
于庆祥任职天海音乐学院校长仅仅三年,而高雄结识的校长数量恐怕远超百位!
因此,于庆祥对他来说毫无印象可言。
接着,众人听到词安提及的“小白脸”,一些人不禁窃笑出声。
若这于庆祥真是所谓小白脸,那么引领他进来的人品味得独特到何种地步啊……
张德新听到词安这番话,脸色渐趋铁青,这不是明摆着在讽刺自己吗?
眼看气氛越来越尴尬,张德新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一望见高雄,张德新即刻挤出笑容。
“高会长,这是天海音乐学院的校长,于小先生!他有事找我,可能与词安同志之间有些误会!”
高雄闻言,眉心稍许舒展,但仍不留情面地说:“原来是你的人,下次谨慎些,别随便让人进来。”
说完,高雄拉着词安走向会场中心。
途经于庆祥时,词安抛去一丝嘲讽的微笑。
于庆祥不敢回应,只静静站立原地。
张德新被高雄这番轻描淡写的责备激怒,环顾四周,发现于庆祥仍立在那里,心中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
“于庆祥!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于庆祥听到张德新的呵斥,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副会长,加入协会的事还有希望吗?”
张德新咬紧牙关,真想给于庆祥一记耳光。
“你想多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害我挨骂!你下辈子再来申请吧!”
说完,张德新甩手离开,缺席了后续的交流会。
于庆祥自觉无颜再逗留,像只落魄的狗,灰溜溜地离开了会场。
此刻,词安已被高雄领上舞台。
高雄清了清喉咙,开始介绍词安:“这位,是我费尽周折邀请到的新鲜血液,词安!”
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
高雄接着说:“词安同志的作品我都读过,每一首都堪称佳作!称他为百年,不,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不为过!”
听众很少听见高雄如此大力推崇某人,纷纷对词安投以好奇的目光。
词安面对高雄过分的赞誉,略感尴尬,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
台下的人看到词安宠辱不惊的样子,对他产生了些许敬佩。
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定力,显然非同寻常。
随后,高雄让词安自我介绍一下。
词安接过麦克风,稍作思考,然后开口:“大家好,我是词安。很荣幸受到高雄老师的邀请,能够加入华夏音乐协会!”
加入音乐联盟,我并无过多奢求,只愿促进我们之间的音乐对话,为华夏音乐的复兴尽微薄之力。”
这样的言论在青少年听来或许略显正式。
但在这群平均年逾半百的人看来,这无疑是份量十足的承诺。
不少人心中默默认同。
这青年看起来确有鸿鹄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