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来月事了,晚上依旧是痛得躬着身体睡不着,白展梦也无可奈何只得抱着她。
待柳媚儿出去找白雪了,柔儿进来收拾房间。
白展梦因落了东西,回来取,推门进来,看见柔儿正在收拾他们的房间,给他们换新的被褥。
见白展梦进来,柔儿躬身行礼道:“见过公子。”
然后赶紧将脏了的床单往怀里拉了拉,想遮住上面的血渍,那估计是柳媚儿月事不小心弄到的。
白展梦瞟了一眼还是看到了。
他对柔儿道:“柔儿,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雪儿了,这些洒扫除秽的事儿不用你干的,媚儿的两个丫鬟自会做的。”
柔儿低头道:“不碍事的,我忙得过来,小姐在跟夫人聊天,我便过来看看。”
白展梦点头,他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柔儿:“有个事,想问下你。”
柔儿低头道:“公子请讲。”
白展梦停了停,似是不太好开口,他缓了会儿道:“那个……你,你……可知女子月事肚子痛,该……该当如何?”
柔儿闻言一惊,没有立即开口,脸却红了。
见柔儿羞怯,白展梦解释道:“是媚儿……她月事会肚子痛,我……我不太好问白雪,我怕她觉得我关心媚儿,会吃醋,所以,所以只好问你了。”
柔儿低着头,手拽着刚换下的被褥,怯怯的道:“用热水泡脚,吃些热的姜茶,红糖水,还有热毛巾敷着肚子会好些。”
闻言,白展梦点头。
柔儿再度躬身道:“公子可还有其他的事,如果没事,柔儿便退下了。”
这时候白展梦又道:“有……还有一事也想问问你。”
“公子请讲。”
白展梦红着脸,半晌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看柔儿一直低头怯怯的站着,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柔儿你先坐吧。”
柔儿继续一脸惴惴不安的道:“不,公子坐吧,奴婢站着便好,公子想问何事呢?”
白展梦也未落座,而是支吾着道:“那个,那个……你可知女子不愿与男子……”
听白展梦支吾着不明所以的问题,柔儿抬头疑惑的眼神看着白展梦。
此刻白展梦的脸红红的。
他继续道:“就是女子不愿与男子同房。”
闻言,柔儿的脸唰的红了,她的手紧紧的拽着被子,不知道如何作答。
见柔儿一副窘迫的样子,白展梦浅笑了下:“也是,这个问你不合适了,柔儿还是处……处子吧?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柔儿却低头作答:“我……我知道,一般女子是不爱才不愿的。”她声音很轻很细。
随后,白展梦又摇头道:“不对,也不是不愿同房,就是她也想,但是不愿我碰她,她会发抖,会抗拒……”
“这……”柔儿惊得心要跳出来,公子怎么将这么**事情来问她,关键是他们难道如今……如今柳媚儿不愿与他,他们曾经……
丫头一般晚上会候在主子房外的,主子里面的动静多少会听到一些,此前他们是基本每晚都要折腾整晚,这如今……
一口气说出这个白展梦也不好意思起来,遂赶紧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柔儿,然后道:“柔儿,你,你走吧,这个我……不该问你的。”
“无妨,我,我问问那些姐姐与嬷嬷。”
“嗯,只是恐怕也不好问,这等**之事,不太好开口,柔儿如果为难就算了。”
“不,不为难,我,我试试……”
白展梦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柔儿道:“我记得柔儿比我长三岁,今年二十五了吧?”
“是。”
“那柔儿可有中意……”白展梦刚想问她是否有中意的人,立马想起来,她那次在他要赴死之时对他表白过她喜欢自己。所以立马打住,改口问:“柔儿可有想嫁的人?”
柔儿抱着被子摇头道:“没有,柔儿不想嫁人,柔儿只想一辈子当公子的侍女。”
“这怎么成?柔儿生得美,又聪明心细,一辈子做我的侍女太委屈你了。我觉得那个寒风不错,一表人才,你也帮过他,不如……”
柔儿赶紧跪地叩头,哽咽着道:“公子,柔儿不要,柔儿就要一辈子跟着公子,求公子别赶我走,要是公子嫌我烦,我……我少来便是。”
白展梦听出柔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没料到,自己只是想给她牵个线,让她成个家,没想到她却如此大的反应。
于是白展梦赶紧道:“柔儿,你起来吧。以后,不必如此拘谨。我不是要赶你走,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柔儿很好,正青春年华,一直做我的侍女,怕委屈了你。”
柔儿缓缓的起身,又一个劲的道:“不委屈,不委屈。”
白展梦这时候又道:“柔儿,你都二十五了,时间过得好快啊,你都没过过生日吧,要不我给你办个生日礼,好不?”
柔儿闻言抬头,眼里噙着感动的泪水,但她停了下,还是摇头道:“不,不,公子,哪有下人过生日礼的,柔儿谢公子美意。”
“好吧,那柔儿生日是哪天,我送个礼物给你,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柔儿有些受宠若惊,她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但嘴上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谢公子。平素公子对我们出手阔绰,赏了不少东西的,雪儿小姐对我也很好,我什么都不缺。”
“好吧。”白展梦只好作罢。
柔儿又怯怯的问:“公子可还有事?”
白展梦答:“没事,你且去吧。”
柔儿这才抱着被单跑出去。
她是含着热泪跑的,是感动与激动的泪。
几日之后,白展梦果真将一件华丽的裙子与一个精致的朱钗塞给柔儿。
柔儿颤抖着双手接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当她轻轻抚摸着那件裙子,那细腻的料子是她从未触碰过的,以往她身为下人,所着皆是粗布衣服。
当晚,在主子们都睡下,四下无人的时候,柔儿小心翼翼地穿上那件裙子,那是一件杏色的曳地长裙,上面有蕾丝,有流苏,金丝银线,那裙子素洁而高贵,甚是好看,这裙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能穿的。
她站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原来,她也可以这般美丽,那眉眼间的娇羞,那身姿的婀娜,仿佛从画中走出一般。
不得不说,白展梦的眼光极好,这衣服不仅好看,还刚好如此贴合自己的身体。
柔儿又缓缓拿起那支珠钗,端详了一阵,那珠钗镶着珍珠,还带着步摇,也是小姐才能戴的,普通侍女一般顶多是素钗。
柔儿将其插入发间,朱钗上的流苏轻轻晃动,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这一刻,她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感动,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一滴滴落下,滴落在那美丽的裙子上。
她觉得,这不仅仅是一件裙子和一支珠钗,更是公子对她的一份特别的关怀与认可。
她感觉心里暖暖的,特别的暖。
但她很快就将裙子脱了下来,她怕弄脏了,而是小心翼翼的叠起来,然后放在床边,晚上抱着这裙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