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的夜晚,半山别墅中的吕修良笑眯眯的看着武新宇这个大孙子和那个水豚,开心的招了招手,“大孙子,你怎么来看爷爷了啊。哈哈哈,快过来给爷爷抱抱。”
吕修良的管家赶忙接过这位太子爷的书包,看着这位尊贵的小人,飞扑到自己这位老主人的怀里大叫着,“爷爷...爷爷...我今天就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吕修良一听赶忙故作严肃的说:“新宇这可不行,你给你的新妈妈说了吗?”
吕修良口中的新妈妈自然说的不是安娜,而是张玉洁虽然武廿无还没有称帝,不过张玉洁负责抚养势力继承人,也是未来帝国太子的消息还是让远在宋省的张亚洲心情大好。据说还唱了好几天大戏来过瘾,其中那《龙凤呈祥》这一折戏,他张亚洲是唱了一遍又一遍。毕竟原因无他,这情景真是太像了,孙尚香到了刘备那里养的是刘备的继承人,而他女儿养得也是武廿无的继承人。可有人欢喜有人愁,武新宇就是那不开心的人之一。
“张玉洁刚被柳青救回来,身体不好没空管我。”武新宇这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因为他过去管安娜叫妈妈的同时,为了区别也叫柳青为#39柳妈妈#39,可现在因为安娜被柳青的宪兵带走的缘故也开始直呼其名了。
吕修良看着怀里这个粉嘟嘟的小娃娃,当他听到柳青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柳青虽然也因为武廿无的原因喊他干爹。可张强就是柳青杀的,自己那个私生子李哲也是柳青处决的。再往前楚天霸占了他的金陵大学,柳青还是幕后老板。他要是真的能对柳青有什么好印象就见鬼了。
不过吕修良疼爱这个大孙子,自然不可能搞什么仇恨教育。于是他轻轻抚摸着武新宇的额头,小声嘀咕道:“怎么了,你和你柳妈妈有矛盾了?”
武新宇一听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吕修良,冷哼一声,十分烦躁一摆手,气鼓鼓的把双臂抱在胸前,最后没好气的说:“别提她,她就是我爸的走狗。这次我妈被抓的时候,我早就醒了,就是她派宪兵把我妈抓走的。”
吕修良自然是知道安娜被抓的真正原因,毕竟柳青的宪兵总队抓王大林的同党一下枪毙了五百多人,这件事他就是不去打听也会有人害怕的病急乱投医求到他这里。可安娜和他王大林有染,又背叛武廿无那种事怎么说呢?他是真舍不得告诉这个大孙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吕修良轻轻拍抚着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大孙子,叹了口气,嗫嚅着:“孩子啊,柳青怎么说的?”
武新宇一听直接转过身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爷爷,我最生气的就是这个。柳青现在做了我妈妈的那个庐州留守的位置,一个星期基本看不到人。今天我问她我妈为什么被抓?你猜她怎么说的?她居然说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你妈妈是去羊城疗养去了。”
老头一听,忍不住撇了撇嘴,作为个干了一辈子教育,在末世前都混到知名学府校长这个位置上的他,自然是知道和小孩子说话,不能这么应付事。可又能怎么说呢?
老爷子拍抚着大孙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真的很想说,“孙子啊,大人的事很复杂。”可是他刚说到,#39大人的事...#39的时候自己的眼角一酸差点流出眼泪来,可他毕竟末世前就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他轻轻捏了捏鼻头,勉强一笑:“玉洁妈妈年轻,也刚失去了孩子。会好好待你的,这一点你绝对放心。要不然你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那不就是个小太妹吗?”武新宇说到这里,激动的说,“爷爷你肯定觉得宋省张家的大小姐是个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吧。她其实两条胳膊都是密密麻麻的纹身,都纹得看不到肉了。”
老头嘿嘿一笑点了一下,武新宇的鼻尖后调侃道:“你这个臭小子,你忘了你妈妈去羊城疗养以前你总和我说玉洁妈妈打游戏很好,还很酷。怎么现在你就说人家是小太妹了?”
“她和柳青就是嫉妒我妈正宫娘娘的位置。所以在我爸面前进谗言,等我爸回来了。我让我爸把她们都抓起来。”武新宇说到这里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吕修良一听武新宇敢在厅说这个,于是赶忙用锐利的目光瞪了自己的管家一眼,那样子好像是在说,#39混蛋留在这里听这些话,你是想死吗?#39当他看到管家快步离开的时候,目光却柔和了下来,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随后用他干燥的手掌抹掉新宇的泪痕,小声说:“新宇,你听爷爷说。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大英雄?是不是?”
武新宇揉着已经哭红的眼睛,点了点头,可是却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带领着爷爷那时候的一万来人,发展到现在控制六省。他是会听信谗言那种人吗?”老爷子说到这里,于是笑着说:“没事的啊,你爸爸不会不要你和你妈妈的。”
武新宇一听直接站了起来,大叫道:“可明君身边也有奸臣,乾隆皇帝身边还有和珅呢。我必须要提醒我爸,离着那些只看他地位的女人远一点。我妈这种原配才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吕修良一听,于是点点头,装作沉思,只见他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随后嘴里发出啧啧声,“有道理,作为一个太子爷。你还真有必要学会区分忠臣和奸臣。不过吧....”
吕修良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觉得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感觉整个心脏都被拧成了一团,整个人也蜷缩着倒了下去。
武新宇看着最疼爱自己的爷爷,额头冒汗,整个人都疼得说不出话来,他尖叫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吕修良的家里自然不用这位太子爷施救,听到声音后已经有两个居家医生,快速拿着急救箱跑了出来。
只见就在太子爷还发呆的功夫,两名居家医生敏捷而有序地展开了急救工作,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与熟练,显然对于处理此类紧急情况已是驾轻就熟。
其中一位医生迅速而轻柔地托起吕修良的头部,确保他的呼吸道保持畅通。紧接着,他从急救箱中取出一个便携式氧气面罩,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吕修良的口鼻之上,为他提供必要的氧气辅助。他的眼神锐利,时刻关注着吕修良的面色与呼吸状态,以便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及时调整。
另一位医生则迅速取出电子血压计和心率监测器,熟练地将它们连接到吕修良的手臂上。电子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让他们迅速掌握了吕修良当前的生命体征。血压偏低,心率过快,这无疑是心脏问题引发的急性症状。
“快,准备硝酸甘油!”其中一位医生急切地吩咐道。另一位医生立刻从急救箱中找出一小瓶硝酸甘油,并迅速拧开瓶盖。他们深知,在此刻,迅速扩张血管、减轻心脏负担是至关重要的。
得到硝酸甘油后,第一位医生迅速将药片放在吕修良的舌下,让他含服。同时,他轻柔地按摩着吕修良的胸口,试图缓解他的疼痛与不适。
“深呼吸,吕老,请尽量放松。”医生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图安抚吕修良的情绪,让他能够更好地配合治疗。医生看到武新宇还站在那里,于是喊了句,“家属回避。”
武新宇乖乖的点了点头,跟着管家回到了自己在吕修良专用的那个房间。当管家退出房间以后,新宇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神像,虔诚的跪在地上,小声祈祷着:“五郎君啊,你听我说一下好不好?求你保佑我的爷爷平安,求你保佑我爸爸妈妈平安,求你也让...柳妈妈和玉洁妈妈迷途知返。”
武新宇从本心来说是想咒骂柳青和张玉洁的,毕竟一个抓了他妈妈,另一个是把他从妈妈身边抢走的女人。可他毕竟还是太“心软”只是说了句——迷途知返。
“如果她们不迷途知返呢?”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从窗边响起,吓了武新宇一跳。
他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月光下一个头戴紫金冠,身披白袍容貌俊美的男子,正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打量着这位太子爷。
武新宇本能的想要叫人,可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堵住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个男子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冷笑道:“不是你请我来帮忙的吗?怎么见到我反倒是想跑了?”
这位可怜的太子爷真的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这里可是他爸爸布置了重兵把守的半山别墅,这里的人也不是他爸爸的旧部就是刻意保存下来的学者和知识分子。在平时,别说是陌生人靠近了,就连窥探这里都会被宪兵赶走,前些天有人用无人机想要航拍这里都被拘留了。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神明不会不请自来,都是因为祷告才会出现。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心跳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冷汗也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那男人就那么坐在这位太子爷的对面,似乎是在得意的俯瞰着这位年幼的太子爷,流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原来还是个太子啊,这倒是新鲜。说说吧,你从哪请来的神像啊。你一祷告声音居然这么大,几乎吵得我睡不着了。”
武新宇瞬间就觉得喉咙失去了束缚,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猛烈的咳嗽。随后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愕逐渐转变为混合着恐惧和好奇的复杂情绪。他依旧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可他已经开始试着打量这个一身古装的人。
这位自称是五郎君的人容貌俊美,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魅气质。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羁与傲慢,仿佛天地间的一切规则都不足以束缚他。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武新宇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您是五郎君?您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那位五郎君轻轻抖了抖自己的白袍,那袍子虽然看起来洁净无瑕,却在月光下透出一种诡异的光泽,仿佛是用某种不为人知的材料制成,既轻盈又似乎能吸收周围的光线。紫金冠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猫眼石,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他轻轻按了按自己冠上那球状的红缨,笑道:“哎哟太子爷,五郎君这个名字一般都是无知愚民以讹传讹瞎说的。我一般自称江左五郎,五郎君亦或是五通神那可是一群神的名字呢。”
五郎君的双手修长而有力,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似乎在等待着武新宇的回答。他的手指上戴着几个造型奇特的戒指,每一个都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力量。他的坐姿随意而优雅,却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只听他主动开口:“蒋新宇后改名安新宇,最近改名武新宇。是武廿无唯一的继承人,这半年里你许的愿有希望和林墨染结婚。还希望你爸爸和妈妈能带着你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哦,对了。还有前天那个愿望就是希望你妈妈早点被释放。”
武新宇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苍白,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无情地揭露了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眼前这位自称五郎君的男子,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你……你怎么知道?”武新宇的声音颤抖,他试图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却无法遮掩那泄露出的惊慌。
五郎君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秘密的感觉。他悠然自得地说:“太子爷,你向我祷告了那么多次,你的心愿,我自然知晓。不过,你心中的那些小秘密,可要好好藏好,否则被我这样的人知道了,可不太好。”
武新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个自称五郎君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心事?而且,他提到的林墨染,那是他心中最隐秘的情感,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
“我……我只是个孩子,您不要吓我。”武新宇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助,希望眼前这个人能放过他。
五郎君轻轻一笑,眼神中的邪魅更甚,他说:“太子爷,我可不是来吓你的。你向我许愿,我自然要来看看你。不过,你许的愿望,我可不是都能帮你实现。比如说,那个林墨染……”
武新宇的脸上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他急切地打断五郎君的话:“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五郎君的笑容更加深了,他似乎很喜欢看武新宇这副窘迫的样子。他继续说:“好吧,我不说。不过,你得明白,愿望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爸爸武廿拆我的庙抓我的人,你却来求我,这可真是有点意思呢。”
与此同时,在距离庐州500公里外的天空中,我和夏薇坐在飞机里,夏薇看着我笑了笑:“堂堂的武廿无将军,怎么一直都这么一言不发,难道有什么心事吗?”
我点了点头按灭了手里的烟头,苦笑道:“没什么老毛病了,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夏薇一听直接靠在我怀里,小声在我耳边说:“廿无,别担心五郎君那类的小神没有别人的祷告,平民百姓的家都进不去。你只要保证家里没有人拜他。他是绝对没办法偷袭你的,真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打。胜负大概是三七开吧。”
我一听夏薇这么说,不由皱了皱眉,不解的看向她,问道:“怎么才三成?”
夏薇听我这么说,转了转我给她的戒指,笑道:“我是三分钟,把他开七段。这样的三七开。”
我笑着点了点头可是看着机舱窗外厚重的积雨云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