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候亦康还对对方抱有幻想,以为对方只是家族想要找自己回家,但在一次次的碰面中,从对方毫不犹豫的死手中,候亦康终于明白,对方就是要致自己于死地!
知道了这层信息,候亦康更不可能被他们抓住,就这样一边躲避追捕一边朝南方逃跑。
不知不觉间,候亦康已经在路上逃亡了一年,而他也从京市逃到了华市。
根据候亦康的讲述,再加上宋念的掐算,他们很快就理清了候亦康与吉家的前因后果。
见宋念随手一掐就能算出自己的身世,候亦康忙放下碗筷问道:“大师,能不能请您算一下,我爸妈······”
宋念甚至都没有伸手掐算,她从看见候亦康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养父母早在一年前就没了。
候亦康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闷声哭了起来。他在看到养父母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哭,在被追杀的这些日日夜夜中也没有哭,但在这样一个死里逃生的夜晚,在宋念在这个陌生人面前,他却哭了。
这个今天才刚成年的男孩,生日这一天唯一得知的消息竟然是养父母的死讯。
他们还是低估了吉家的凶残,竟然连无辜的老夫妻都没有放过······
与此同时的京市,吉家大院。
吉家大院里灯火通明,今天是吉家大少爷18岁生日,吉家邀请了京市叫得上名的所有名流,一起庆祝自家大少爷的成年礼。
吉老爷红光满面,自从一年前对外面那个丧门星下手后,吉顷的身子骨就肉眼可见地硬朗起来。再加上后来杀了扫把星的养父母,吉家的运势更是节节攀升,一口气拿下了好几个先前没能拿下的项目,吉家的声望涨了一大波!
吉老爷毕恭毕敬地把鲁大师请到贵宾休息室,拍马屁道:“鲁大师果然厉害,一出手就是不一样!”
鲁大师却好像有心事一般,一个晚上朝着南边看了不知道几次,他再三确认道:“那个扫把星还没有找到吗?”
吉老爷:“最新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逃进了华市。”
“华市那边我们京家的势力不大,所以搜索的速度要慢一些。”
“华市?”鲁大师一拍椅子扶手,整个人惊得站了起来,“好死不死居然逃到了华市?”
吉老爷也是第一次看见鲁大师这个表情,对方一向是宠辱不惊的做派,怎么今天情绪起伏这么大?
只见鲁大师焦急地在室内来回走动,自言自语道:“怎么偏偏是华市?”
“看来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鲁大师连吉大少爷的成年宴会都顾不上了,临走前匆匆嘱咐道:“吉老板,为了你们吉家今后的荣耀,务必要杀死那个扫把星!”
“否则,一旦那扫把星成了气候,到时候吉家站得有多高将来就会摔得多惨!”
说完,鲁大师就打算离开,吉老爷忙挽留道:“鲁大师,您不等吉顷的生日宴了吗?”
鲁大师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来不及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与此同时,吉家露天的宴会大厅上方,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一朵胖乎乎的乌云。
这乌云移动速度极快,上一秒还在京市郊区上空,下一秒就到了京市富人区上空。
此刻,这团遮天蔽日的乌云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吉家大宅的上空。
有宾好奇地抬头去看,问道:“好大的乌云,是要下雨了吗?”
负责宴会的管家也看到了,他走上舞台通过麦克风安抚贵们的情绪:“各位来宾请放心,我们特意提前找了最优秀的气象学家进行预测,得到准确的数据,今晚不会有雨!”
有宾不买账:“这年头信天气预报还不如信自己的眼睛,没看见头顶这么大一片乌云吗?可别到时候大暴雨下来浇了你精心布置的场景!”
管家丝毫不慌,从身后掏出一个遥控器,“为了少爷这场成人礼,我们做了最全面的准备。”
“包括极端天气!”
说着管家摁下遥控器,顿时露天的宴会大厅四周发出轻微声响,一面面米色的防水幕布缓缓朝中央伸展,没一会儿就将外面的夜色遮盖住。
随着幕布一同升起的,还有无数盏五颜六色的舞台灯,将宴会大厅照得如白昼一般闪亮!
最惹人注目的是,防水幕布表层居然镶嵌着无数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随着灯光打在夜明珠珠体上,宴会大厅折射出各式各样璀璨的光芒,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仿佛置身于神秘的珍宝矿洞之中。
在人们的惊叹声中,管家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吉氏集团最新推出的宴会单品伸缩幕布。”
“这个幕布能抵挡12级台风,以及每24小时降水200毫米的大暴雨。”
“同时,这幕布还能承受200公斤每平方米的重物及撞击。”
管家欣赏着底下宾们惊讶的眼神,眉飞色舞地说道:“毫不夸张地说,今晚即便是天上下石头,也绝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晚会!”
“各位,请尽情享受今晚的舞会吧。”
现场乐队拉响了伴奏,舞池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管家微微弯腰谢幕后走下舞台。
然而还不等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只听幕布上方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随即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布料被撕扯的声音。
众人纷纷抬头往上看,只见号称无比坚固的幕布已经从中间破开了一条大口子,而先前众人看见的奇怪乌云,此刻正如同活物一般将自己臃肿的身体从裂缝中挤进来!
“啊!”
“有妖怪啊!”
现场响起阵阵惊呼,宾们扔了手中的香槟酒,毫无形象地四处逃窜。
但是人两条腿的速度又如何能比得上云朵呢。
那诡异的乌云顷刻间就撕开幕布彻底出现在众人头顶,随即,乌云那原本毫无特色的身躯上渐渐浮现出一张类似人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