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是一条水晶项链,价格不高,大概四五万的样子。
款式却是时下女生们最喜欢的,日常也能佩戴。可见这礼物是对方花了心思考虑的。
宋念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当下就给何杜月打了电话,电话里的何杜月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再三叮嘱宋念要注意身体,千万别太拼命。
挂断电话,叶芸凑过来问道:“宋大师,您在跟谁打电话呢?我怎么听着这声音很像我爸一位合作伙伴呢?”
何杜月在华市也属于叫得上名号的大企业家,叶芸父亲与他合并倒也不奇怪。
宋念没什好隐瞒的,老老实实回道:“是何杜企业的老总何杜月。”
叶芸一听,先是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找出一条新闻给宋念看:“宋大师,你跟何总很熟吗?他们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吗?”
手机页面上是一条关于何杜集团的新闻,原来近期何杜集团投资了一个大项目,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项目搁置,导致大量资金链被套牢,集团股价下跌了不少。
叶芸担忧地说道:“宋大师,我听我爸说过,你们家当初也欠了何杜集团的钱。刚才他该不会是催你还钱了吧?”
宋念倒真不知道何伯伯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刚才电话里对方语气如常,丝毫没有提及钱的事。反而要给宋念提供生活费,不过被宋念拒绝了。
宋念对叶云说道:“他没有催我还钱,倒是你说的这件事提醒我了,我刚好最近在考虑先还钱给谁,现在知道了。”
*
吃好午饭,下午没课,宋念便去了大学城的银行,给何杜月转了一千万。
办完手续刚走出银行,何杜月的电话就来了。
何杜月着急地问道:“小念,你怎么给我转了这么多钱?你哪里来的钱?”
宋念一番解释,对方才相信这钱是她靠给人算命解决灵异事件赚来的。
何杜月感慨道:“小念真是长大了,没想到以前那么文静可爱的孩子,现在当上了算命大师。”
说着说着,何杜月的声音有些哽咽:“都怪你爸去得早,也怪我没本事不能把你带在身边,要不然哪能让你在外面吃这个苦。”
“现在哪个女孩子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宠的跟个小公主似的,就我们小念命苦啊。”
宋念忙说道:“何伯伯,您别这么说。当初您说过要接我去何家生活,是我自己拒绝的,您不要这么自责。”
“我本身也是对这一行感兴趣才会做的,您看我现在既能赚钱还能认识新朋友,这不是好事吗?”
“外人不懂才会觉得我们这行危险,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吓自己,哪有那么多危险呀。”
宋念开玩笑地说道:“您要是真心里过意不去,还不如给我介绍点生意。”
何杜月这才打起精神来,“好!这是咱们小念的事业,何伯伯我一定支持!”
回去的路上,宋念听着身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嗤笑了一声:“哼,终于忍不住了吗?”
路过一个小巷子,宋念很上道地主动走了进去。
看着宋念的身影消失在光线昏暗的巷口,身后跟踪的几个人反而停下了。
其中一个小弟问道:‘老大,怎么停下来了?这小妮子自己找死进了小胡同,咱们赶紧进去抓她啊。’
为首的老大是一个光头,脸上有一条蜈蚣一般狰狞的伤口,路过的行人一看他这副尊容,全都吓得绕道走。
老大谨慎道:“回学校的路明明不会经过这条胡同,她为什么要进去?”
另一个小弟说道:“管她为什么进去,正好咱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要把她抓进胡同里恐吓一番,现在不是正好?”
老大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听说这丫头邪门得很,咱哥几个还是小心为上。”
正说着,老大的电话响了,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怎么样,事情办妥了没有?”
老大点头哈腰:“陈老板放心,马上就能抓住了。”
对面语气不耐:“你的意思是现在还没抓到?她都出了银行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抓住?你们怎么办的事?”
老大:“不是,老板,事情出了点意外。这家伙突然改变路线了。”
对方:“改变路线关你们什么事?我可告诉你,这丫头别看是个学生,口袋里可是大把大把的钱!
特么的刚刚在银行给被人汇了一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几个小混混顿时咽了咽口水,一千万啊,哥几个干一辈子的敲诈勒索都赚不来啊。
对方:“赶紧的,这家伙欠了我六百万。妈的,有钱还一千万没钱还我的六百万?
你们教训她一下,让她把身上的钱全交出来。
她交多少,我付你们百分之十的劳务费。”
小混混们相互对望,都在眼里看到了钱,600万的百分之十就是60万,哥几个分一分一人也有20万!
挂了电话,老大把刚才的疑惑丢到了脑后,脑子里只有钱钱钱,“他娘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管她干什么进小巷子,这钱咱哥几个今天是要定了!”
三个混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没有人烟的小巷子。
一进去就傻眼了,“人呢?”
这是一条死巷子,只有一百米左右的深度,左右两侧都是居民楼的墙壁,尽头被一堵三米高的墙拦住了。此刻里面空无一人。
“什么鬼?老子明明看见她走进来的,怎么不见了?”
“邪门了,这丫头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其中一个小弟突然觉得背后如芒在背,自己好像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住了,猛地一转身,身后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巷子口。
这位小弟紧张地捏了捏手里的钢管:“大哥,听说这娘们是个算命的,该不会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吧?”
老大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个大板栗,“叫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人还没见到呢就打退堂鼓?出去别跟人说是我手下的!”
小弟捂着脑袋说道:“那你倒是说人怎么不见了嘛,总不会是我们三个人全看走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