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怎么,柳凯没办法解开?”
车内空间很大,小狗林羽焦急地在她脚边绕来绕去。
方实初捏了捏紧皱在一起的眉心,挫败地说道:“柳凯说自己只知道造畜不知道解畜。
我们部门里有一个同事擅长搜魂,结果刚进去他魂海,柳凯竟然爆体而亡。
就像是······”
宋念不问自答,“就像是有人提前在他脑子里设置好了一样。”
方实初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宋念耸耸肩,“这很难吗?柳凯那厮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本事。造畜的药粉估计也是别人给的。”
方实初坐直了身子,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
“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宋念:“零组组长,方实初。”
方实初点了点头,“没错,我这几天一直在观察你,初步认定你具备入组的实力。
只要你能解开造畜术,就算面试成功,可以直接成为零组成员。”
小狗林羽端坐在方实初脚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屁股后的尾巴急切地扫动。
宋念笑了一下,“方组长这么肯定我愿意加入零组?”
方实初不慌不忙说道:“零组是国家安全的重中之重,福利待遇是其他部门远远不能比的。
我知道你家前阵子遭遇巨变,欠了一笔巨债。
我猜你应该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宋念舒服的靠进座椅里,示意他继续说。
方实初:“入职即办理十二险八金,包吃包住,年薪200万。每年还有一个月的带薪疗养假。”
宋念:“听起来不错。”
方实初一喜,“那就赶紧帮林羽解开造畜吧。”
宋念盯着林羽水汪汪圆溜溜的狗眼,恶趣味地说道:“我又没说要加入你们。”
方实初脸色一顿。
宋念:“我这个人不喜欢上班,所以对你们的福利待遇不感兴趣。
不过倒是可以做你们的编外人员,按次数收费。每次出场费50万。”
开玩笑,200万就想把自己绑住?她以前跟着宋父接触过不少公职人员,着实不喜欢里面的工作风格。
还是当个个体户自由自在。
方实初有点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拒绝加入零组的。
现如今道门人丁凋零,仅存的一些人才都以能加入零组为最高目标,没想到这次自己这个组长亲自抛出橄榄枝,宋念竟然拒绝了。
小狗林羽焦急地咬着方实初的裤脚,你倒是加把劲呀!
宋念是自己能变回人的最后希望,如果和她谈崩了,自己就完了。
方实初只好说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宋小姐,以后合作愉快。”
宋念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掌,也把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既然谈好了报酬,宋念也不含糊,立马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宋念抱着林羽的两只前爪递到眼前打量,“毛色光泽、鼻子湿润、呆头呆脑,你还挺适合当一只小狗的。”
林羽可怜巴巴地“呜呜”两声。
宋念也不逗他了,对林羽说道:“解开造畜很简单,只要喝下下术之人的血即可。”
“不过,”宋念歪头看方实初,“柳凯死了多久了?还能取血吗?”
方实初长出一口气,说道:“尸体上取血是不可能了,早就僵硬了。
不过我们审问之前已经取过他的毛发血液样本,问题不大。”
林羽归心似箭,在车厢里上蹿下跳闹着要回去,方实初无奈,“宋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案件再联系您。”
回到1802,张晓情和许艳已经等着了。
受到郭涛的邀请,1802的房们将前往郭涛的新房庆祝。
三位小姑娘准备了一些饮料和鲜花,热热闹闹地去了郭涛的新家。
郭涛的父母也在,郭父郭母对儿子的几位室友印象很好,特别是宋念,拉着她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照顾。”
郭涛无奈,“妈,你就让我们年轻人自己玩吧。”
郭母:“都怪我太激动了,你们自己玩,我去厨房准备食材。”
郭涛接过宋念买的西装,说道:“我还没穿过这么高档的衣服呢。不过我一个写代码的,哪里用得着穿这么正式?”
宋念:“情场失意商场得意,你先收着吧,说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郭涛的房子在二楼,阳台外面有一个很大的露台。他们准备今晚在露台上烧烤。
郭父郭母对烧烤不感兴趣,帮他们准备好食材后就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几个室友一边烤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张晓情小口咬着烤黄鱼:“我已经跟公司提了辞职了,这个月结束就要跟汪旭回他老家了。”
许艳一口气把半瓶啤酒喝尽,长出一口气:“我也把我的小货车卖了,房子租期这个周末就到了。我不打算续租了,准备回老家陪父母。”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张晓情问道:“小念,以后你一个人住要照顾好自己。”
宋念啃着烤羊肉,含糊不清的说道:“什么一个人住?我也要搬走了,马上就要开学了。”
“开学?”三人一脸疑惑。
宋念:“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我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开学就大二了。”
“京华大学!?”郭涛一激动把罐装啤酒瓶都捏扁了。
京华大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能考上这所大学的人凤毛麟角。学生时代的郭涛做梦都想考上京华大学。
惊讶过后,张晓情觉得自己放下了一件心事,“太好了,开学以后你可以住校,跟同龄人住一起也可以有个照应。”
京华大学毕业的学生向来是社会的香饽饽,看来宋念的未来不用他们担心了。
郭涛:“今天真是双喜临门,让我们举杯为宋念庆祝开学!”
身边的酒瓶已经见底了,许艳起身去不远处拿酒。
“咦?怎么空了这么多酒瓶?”
只见存放啤酒的地方,有一半的酒瓶已经见底了。
“我们喝了这么多酒吗?”
张晓情晃了晃自己杯子里的橙汁,“没有吧,我和宋念喝的都是橙汁。”
郭涛也奇怪,“那边的酒应该都没动过呀。”
一阵风吹过,露台上的空气凉了几分。
“该不会,”许艳紧了紧外套,惊恐地说道:“该不会遭贼了吧!”
张晓情前阵子才经历过入室抢劫,登时后脖子一阵发凉,结结巴巴地说道:“现在还有专门偷酒喝的贼吗?”
郭涛警觉地拿起角落里的棍球棒,咽了咽口水,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