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急得眼皮直哆嗦,她越来越紧张,全然没有当初救心瑶时的那份淡定。
念儿试了好几次都找不到恒意的时间轴,此时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念儿睁开眼看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恒意,突然觉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自己连活着都变得毫无意义。
念儿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恒意的身体,而恒意毫无反应,像个木头人似的。念儿握着恒意的手说道:“快醒醒,你的生命不可能这么短暂,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你快醒醒呀,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我还没有好好爱你呢。”
念儿的心痛极了,这种痛就像自己的心脏被锥子穿透了一样,一边滴着血,一边有刺骨的寒风穿过。念儿握着恒意的手,说尽了千言万语,换来的却是无动于衷。
球球看着面前的念儿和恒意心中也无比的难过,他跑了出去心想:为什么恒意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吗?
羌儿看着面前近乎绝望的念儿说道:“还是把恒意送到医院吧,说不定这里的医生有办法。”念儿听后缓慢地抬起头,用呆呆的眼神看着羌儿说道:“真的吗?”
羌儿不确定地说:“试试吧。”
念儿听了羌儿的话,把时间轴恢复过来。
而这时站在外面的球球,手里握着一把救心草走到屋里对念儿说道:“救护车到了。”话音刚落几名医护人员来到屋里,他们给恒意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后便把恒意抬到了车上。念儿,羌儿和球球也坐了上去。念儿坐上车看到球球手里的救心草便一把抢过来,把上面的叶子全都塞到嘴里咀嚼起来,顿时一阵苦味儿袭来,念儿的口腔像打了一层腊,苦的毫无知觉。念儿把那叶子嚼碎后全都塞到了恒意的嘴里。
一旁的医护人员说道:“你是他女朋友吧,怎么对他这么好。你这么爱他,他肯定能够醒过来的。”
念儿听后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她紧紧地握着恒意的手说道:“你一定能活过来的对不对?你的生命还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去经历呢。”
救护车来到医院后,恒意被送到了急救室,医生做了一些抢救工作后又把他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最后医生从监护室走出来对守在外面的念儿,球球和羌儿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护士,不需要家属的陪同,况且现在病人的病情非常严重,好在你们给他喂了救心草,他现在已经有心跳了,不过他目前还没有呼吸,我们还需要再观察两天看他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你们把费用交过后就回去等消息吧。”
念儿听后站在监护室门口迟迟不肯离开。那医生见状说道:“都回去吧,你们也需要休息。如果病人情况好转,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羌儿听后拉着念儿说道:“你要听医生的话,这样他们才能好好给恒意治病。”念儿听后这才转身离开。念儿把住院费交上后便和羌儿还有球球来到楼下供病人散心的小花园里。念儿坐在一个长椅上,疲惫地用手支着脑袋,此时的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她很困,但却不敢合眼。
因为她只要一闭眼,就总有一些不好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这些念头就像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慢慢地扩散到念儿的每一滴血液里。
烦燥的念儿坐了一会儿后又站起来,在铺满石子的小路上来回走着,她无意中看到旁边的草丛里有几片绿油油的三叶草,忽然想起自己的学生番小米曾经拿着一个四叶草的标签对丁楠说:“当你找到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时,就会有好运降临,你对着它许愿就会心想事成。”
念儿想到这儿便弯下腰在那片三叶草丛中寻找着长着四片叶子的三叶草。羌儿和球球很是好奇地走过去问道:“你在找什么?”念儿说:“四叶草,听说找到四叶草就会心想事成。”
羌儿和球球听后也开始找了起来,因为他们都希望恒意能够醒过来。
夜幕很快降临,夕阳的余晖把他们三人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而他们却一无所获。
球球直起有些酸痛的腰对念儿说:“别找了,咱们还是想一些实际点的办法吧!”
羌儿听后看了看被夕阳映红的云彩,对念儿说:“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着,看来这个地方是没有了。咱们还是想想其它的办法吧!”
念儿听后一边找着四叶草一边说道:“什么办法?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羌儿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念儿说:“咱们去问问医生吧,说不定医生有办法呢。”
就这样他们三人来到了给恒意治疗的那位医生的办公室门口,他们见那位医生正在和另一位医生谈话,便想着等他们谈完了再进去,也许是那门的隔音效果不好,那两位医生的对话被他们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位女医生说道:“李医生,你也太粗心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李医生回道:“唉,静仪啊,都怪我呀,中午有个病人的家属请我吃饭,我收了人家的红包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呀?”
静仪说:“手术应该开在左边,你却在右边下刀。这么愚蠢的错误你也会犯。要是家属来医院闹了,恐怕咱们医院都得跟着你一起出名。要我说,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几天,避避风头吧。”
李医生听后说道:“那今天刚送到监护室的那个小子怎么办?”
静仪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别人,先自保再说吧。好歹我和你是一个科室的,别到时候连我的名声也毁了。”
念儿听后心头一沉,对旁边的俩人说道:“我看还是把恒意拉走吧,这两个医生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啊!”
羌儿听后说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把恒意留给他们,说不定死的更快。”
于是他们用意念把恒意带到了暖风谷酒店。而此时的暖风谷刚好日出,羌儿把恒意放到床上。
念儿看着恒意对羌儿说:“那李医生说恒意有心跳但是没有呼吸,是不是只要让他有呼吸,他就可以醒过来了?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如何给别人做人工呼吸。”说着便把嘴对着恒意的嘴用力地吹起来。
羌儿见状皱起眉头,一把拉开念儿说道:“你这样是不行的,让球球来,球球力气大。”
球球听后有些不情愿地说:“这样不好吧!”
念儿见球球有些不愿意便一把把他拉到恒意身边,说道:“快点,别磨叽。”
于是球球只得被迫地张大嘴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低下头对着恒意的嘴吻了下去。球球从嘴里吐出一个巨大的泡泡,那泡泡进入恒意的嘴里后又变成无数个密集的小泡泡,那些小泡泡进入到恒意的身体里最后在恒意的血液里裂开来。
说来也怪,那些气泡进入到恒意的身体后,恒意的手部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渐渐地,这一抹红润浸遍了恒意的整个身子,最后恒意的脸颊也泛起红晕。念儿看到恒意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激动的一把推开球球,并用握着恒意的手,感受着恒意的气息。令人高兴的是,恒意的鼻间也有了微弱的气流变化。
而球球被念儿推开后踉跄了几下,差点儿没站稳。
念儿兴奋地大声说道:“恒意有呼吸了!”
球球看着念儿高兴的模样,心里莫名地伤感起来,并说道:“你眼里就只有他。”说完便对羌儿说:“我先回去了,心情不太好。”说完转身离开了。
念儿看着离去的球球不解地问羌儿:“球球怎么了?”
羌儿说:“可能是因为你刚才推了他吧!”
念儿听后心中有些内疚,不过她现在可顾不上安慰球球,因为恒意还没有醒过来。
只见念儿闭上眼,心想这次肯定能找到恒意的时间轴,可是任凭念儿怎么找,结果都一样。
念儿再次尝到希望破灭的滋味儿,只见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内心的烦躁快把她逼疯了。羌儿看到念儿这样便走过去握紧念儿的手说道:“怎么了?”
念儿内心的希望崩塌了,只见她大声地哭道:“我找不到他的时间轴,找下到。”
羌儿见念儿这样,怕她又做出什么傻事,便从指尖弹出一个小火球,这小火球从念儿的太阳穴进入到她的体内,念儿突然止住哭泣,趴在床边睡着了。
羌儿看着熟睡的念儿,又看了看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恒意,心想:必须把恒意救活,不然不知道念儿会疯到什么时候。
羌儿走向海边,直接坐在玻璃地板上。他紧闭双眼,静静地思考着让恒意醒过来的办法。海风轻轻地拂过他的耳朵,他渐渐地感受到了风的存在。空中的暖阳洒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棵植物,吸收了温暖的阳光后,浑身充满了能量。羌儿听见海鸟从空中飞过的声音,听见水中的鱼儿划破水面的声音,听到了院子里的植物向上生长的声音。
他紧闭双眼,拒绝去看这个世界,但却真实地感受到了这里的一切。他用心聆听着,感受着周围无处不在的生命张力。
他忽然觉得耳边的风,沐浴着的阳光,这些看似没有生命的物体都在不断地向外散发着能量。
想到这儿,羌儿突然睁开眼,见他伸出手感受着风的存在。他忽然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看着那些被风吹落的花辨都已枯黄,有些散落在土里,漫漫地被溶解掉。而那些在枝头不断吸允着阳光,随着日光的方向而变幻方向的花苞,似乎也在从那溶解花瓣的土壤里汲取着营养。他忽然意识道自己正被这些肉眼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的风和阳光包围着。
想到这,羌儿又想起了自己。他心想:既然我是由人们意念转化而来,那就说明人类所谓的死亡,只不过是五感六识的消失,他们的意念却像这风和阳光一样仍然存在着,只见过人们看不到罢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恒意不过是在用另外一种我看不见的方式存在着。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我只要把恒意的意念找回来,他就会醒过来。
想到这儿,羌儿的嘴角微微扬起,仿佛看到了恒意被救活的希望。
羌儿回到海边再次坐下,他看着那平静的海面,思考着寻找恒意意念的办法。他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到了时空穴,因为他自己就是从那里诞生的,说不定恒意的意念也是去了那里。
羌儿用意念直接察看着时空穴,他看到在时空穴里除了扇动着翅膀乱冲乱撞的双生魔外,还有无数条从双生魔身边一闪而过的五颜六色的光线。
羌儿看着这些光线,心想:到底哪一条才是属于恒意的呢?这么多光线难道真的要我一个个去验证吗?
羌儿想到这儿又想起了那无处不在的阳光,心想:那阳光滋润着大地,像一个无私奉献的天使,它给予世间万物无需回报的爱,所以它才能有如此强大的能量磁场,以至于每一个得到它馈赠的事物都会驱走心中的阴霾。而恒意,像极了温暖别人的阳光,那他的磁场应该很强烈吧。
羌儿在时空穴里搜寻着发着强光的光线。他看到一条发出粉色强光的光线进入到一个粉色的时光球里。于是羌儿用意念也进入到那个粉色的时光球里。
羌儿出现在一个碧波荡漾的河边,涓涓细流的河水中泛着一个竹筏,上面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那男子身穿长衣,乌黑的长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发警,发髻上还垂下来两条洁白的发带。手中的折扇挥散了四周升起的薄雾。他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折扇,那竹筏便加快了速度。一些在河边洗衣服的女子看见这位公子后,纷纷尖叫起来,如痴如醉地看着他。
羌儿看到面前的这位男子长得和恒意一模一样,心想:难道这就是我要找的恒意?”
那公子把竹筏驶到岸边后,便从竹筏上飞起落到一个二层竹楼前。楼前有一棵很粗大的紫藤树,树下有一群孩子正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那位公子走到树下对着那群孩子说:“去去去,去一边玩去,别耽误我谈恋爱。”说完便轻点脚尖,飞到那棵树上。
只见他对着面前的窗户说道:“云若姑娘,我作了一首诗,你要不要听听?”
话音刚落,一位女子推开窗户,这女子看到树上的公子后便扭过头,娇羞地躲了起来。
羌儿看着那女子,吓了一跳,心想:“为何她长的和念儿一模一样?”
那树上的公子见云若姑娘如此害羞便想跳进那窗户里,正在此时,羌儿飞上去,一把抓住那位公子,把他从树上拽下来并说道:“恒意,快跟我回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那位公子听后一脸懵懵地看着羌儿说道:“你叫谁恒意?本人姓白,名宇,怕不是你认错了人吧!”
羌儿听后说道:“你叫白宇?”
那和恒意一模一样的男子回道:”当然,本公子在这里生活了十八载,从未更过名换过姓。”
羌儿听后沉默了几秒心想:眼前这个人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看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恒意。也许我闯入了另一个世界。
于是羌儿对那公子说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继续。”说完羌儿转身离开,他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忍不住感慨道:“这缘分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难道自己看到的是恒意和念儿的前世?”羌儿一边感慨造物主的伟大,一边品味着缘分的个中妙趣。
羌儿离开那个世界后,又继续寻找着恒意的下落,他扫视着时空穴,不经意间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发着白光的时光球,那时光球忽明忽暗仿佛向别人诉说着来到这里自己是多么的不愿意。
羌儿心想:这个时光球的光如比微弱,好像是刚到这里不久。想到这儿,羌儿心中有了一种想法,便用意念进入到那个时光球里。进去以后,他看到一个很空的世界,这个世界除了一个发光物体外,什么都没有。
而这个发光物体更像是一个盘腿而坐的人,仿佛周围的世界正等着他去创造似的。
羌儿走近那发光物体,用不确定的语气叫道:“恒意?”
那发先物体听后站了起来,由于他浑身发光,而且透明,只能看出是一个人的轮廓,完全看不出长像。那发光物体听到有人喊自己便回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羌儿听到那发生物体的声音后高兴极了,因为这声音正是恒意的。
羌儿说道:“跟我走吧,念儿等着你呢。”
那发光物体回道:“你怎么知道念儿的名字?”
羌儿听后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发光物体说:“我只记得念儿和关于她的一切。”
只听羌儿说道:“好吧,反正这是你的事,我只负责把你带回去。”说着就要拉着那个发光物体离开。可谁知羌儿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羌儿又试了几次,但是眼前的恒意就像风一样,触碰到了却又触碰不到的感觉。
试了几次之后,羌儿不再尝试,而是陷入了沉思。他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道:“莫非恒意真的要留在这里,去创造他想要的生话吗?”
正在羌儿自言自话时,那发光物体突然说道:“不,我不要留在这里,我的美好生活已经创造出来了,就是回到念儿身边,和她在一起。把我的受都给她,让她从我这里汲取无限的温暖。”
羌儿本来还想着如何救恒意出去,但听到恒意这么说时,羌儿有些犹像了,因为他只想救恒意回去,但并不希望他与念儿再有什么情感上的纠缠,因为这对念儿乃至所有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羌儿回道:“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个发光物体问道:“为什么?”
羌儿说:“念儿不是普通人,她不可以动情,不然就会灰飞烟灭。”
那发光物体听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她心里有我,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爱,倘若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死又有何惧?”
羌儿听后有些愤怒的说道:“你太自私了,你竟然不惜牺牲念儿的生命来满足你的欲望。你竟然以爱的名义去绑架别人的灵魂。你简直太可怕了。”
那发光物体听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错了,这世间有很多隐藏的能量,就像现在的你和我,你既然能找到我,想必你也是感受到了这种力量的存在。这世间唯有至真至诚的爱才得以永恒,死有何惧?我们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获得永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羌儿听后陷入了沉思,因为他想到了刚刚在另一个时光球里看到的白宇和云若。心想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永生?
羌儿开始感到不安和恐惧起来,他害怕恒意回去,害怕念儿从自己身边消失,哪怕是用白宇和云苦的方式存在着,羌儿也是无法接受的。
那发光物体似乎看穿了羌儿的心思,便向羌儿走来,只见他停到羌儿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念儿的爱是无私的,我知道你爱她,可是她更愿意和我在一起。相信我,我能让念儿幸福起来!”
羌儿听后说道:“不,爱绝对不可以以牺牲别人的性命为代价!”
那发光物体说道:“倘若为了念儿让我去死,我肯定会义无反顾地接受,念儿也会为我这样,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们的灵魂已经纠缠到了一起,就是死了,我们也会在一起。”
羌儿听着听着,开始失控地大叫起来,只见他张开双臂,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说道:“别说了,闭嘴。”
那个发光物体看到羌儿这样便不再说活了,只见他向后退了几步,又盘腿坐了下来。
此时的羌儿心烦意乱,不知所措。他现在有些迷茫了,他不知该不该救恒意回去,他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许久,他安静了下来,他又想起苍生石,想起苍生石关联的百姓。
他心想:纵然念儿死后会像白宇和云若那样在另一个世界活下去,但苍生石关联的百姓怎么办?难道也让他们成为恒意和念儿爱情的牺牲品吗?况且,念儿一旦灰飞烟灭,说不定并不能如恒意所愿。
想到这儿,羌儿下定了决心,他对那发光物体说道:“我不能救你出去,念儿是整个时间轴的掌管者,一旦她动了情就会给百姓们带来灭顶之灾。恐怕不能与你在另一个世界长相厮守。请原谅我,我不能冒这个险!”
那发光物体听后沉思了许久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无话可说,我想问一句,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羌儿回道:“意念。”那发光物体听后说道:“意念?这还真是让我意外。”
羌儿听后没有接话而是说道:“请原谅我的无情,我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不过如果你幸运的话,也许可以再创造出一个念儿。”说实便离开了。
那发光物体听后说道:“此念儿非彼念儿,你又怎知我心系的是哪一个?”说完仍一动不动地盘腿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