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苗家朗这样是说绝望在几个人之间弥漫。
薛玉凝看向施若男,施若男点头。
她一直没和薛玉凝说这个,是因为她不认为薛玉凝会受什么严重的外伤。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薛玉凝的鼻子有点酸。
这个时候马蹄声由远及近,施若男警惕的看了过去。
很快一个人骑马到他们一边,没有到篝火照亮的范围内。
“前面可是温世子?”徐延询问。
景明看了过去:“是。”
“景明?”徐延说着下马。
景明听声音快步走了过去:“徐延?”
“王爷说此去赣州山高路远,让我给世子送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徐延说着拿出一个玉瓶交给景明。
景明接过玉瓶:“王爷……可还有别的叮嘱的?”
“没了。”徐延说完翻身上马。
他本来已经追过了,觉得马车不会走那么快又掉头回来,顺便问了一下才遇到景明他们。
“多谢。”景明抱拳。
等到马蹄声渐远,景明才转身回来。
众人也没问那人是谁。
“这是给世子的。”景明把玉瓶交给少夫人。
“我看看。”苗家朗突然来了精神。
薛玉凝拿过玉瓶给苗家朗。
苗家朗打开瓶子闻了一下眼睛发光:“有这好东西还找什么药。”他说着就去喂温厉药。
薛玉凝也慌忙跟了过去:“这是什么?”
“玉还丹,传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苗家朗感慨“还一次给了三颗。”
他喂温厉吃了一颗,另外两颗装好递给薛玉凝。
“那温厉有救了?”薛玉凝激动。
“肯定没事。”苗家朗保证。
“那这药要多长时间吃一颗?”薛玉凝笑了起来。
“多长时间吃一颗?”苗家朗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保命的药,每一颗都无比珍贵,他扛过来之后,吃普通的药就行了。”
“那多吃两颗会不会好的快一点?”
“多吃两颗也没事,但是下次就没了。”苗家朗摊手。
薛玉凝看着玉瓶,这种事情千万不能有下次了,但是药还是的备着。
温厉吃了药,几个人把他抬到马车里。
虽然行障更宽敞一点,但是马车离地高,人不容易被寒气侵袭,尤其温厉身体现在这么弱。
安排好了守夜,几个人就去休息了。
幸好是有惊无险。
“你干嘛?”施若男一翻身看到薛玉凝瞪着眼睛没睡。
“前天晚上,昨天晚上,我都去见过温厉,没发现他已经这么严重。”薛玉凝反复的想当时温厉看着还挺轻松的。
“受伤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好,你不用耿耿于怀。”施若男安慰。
薛玉凝只是不敢想,如果温厉真死了,她会怎么样。
“我不是耿耿于怀,我只是在想你说的,温厉挺好的。”薛玉凝慢慢的说。
“你也发现了?”施若男来了精神“在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里,温厉真的算好的。”
“听你这样说,怎么有种挑挑拣拣的感觉。”薛玉凝玩笑了一下“我承认他挺好的,睡觉。”
施若男不知道薛玉凝是怎么想的,什么叫承认他挺好的。
早起温厉已经醒了,脸色看着也好了不少。
“不愧是皇室秘药玉还丹。”苗家朗感慨。
其实他挺想要剩下的两颗的,但是太珍贵了,他压根就不敢开口。
“上路没事吧?”薛玉凝担心。
“没事,我们走慢点。”苗家朗点头。
一行人吃了早饭收拾一下继续上路。
“少夫人坐世子马车里,有事及时叫我。”苗家朗看少夫人要上后面的马车。
“春和比我细心。”薛玉凝不想距离温厉那么近。
春和已经走过来:“世子是躺着的,奴婢不方便。”她说完上了后面的马车。
薛玉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前面的马车。
马车上温厉不但是躺着的,而且是敞开衣襟躺着。
温厉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盯着她。
“你想要什么?”薛玉凝看温厉一直盯着她。
“你不想和我一辆马车?”温厉一脸不悦。
“和你一辆马车,这地方就剩这么窄了,我的腿都不能动。”薛玉凝表示憋屈。
“那你可以……和我一起躺着。”温厉提议。
薛玉凝不接受这个提议。
马车的确走的很慢,温厉身下又铺了厚厚的褥子,但是还是会扯到伤口。
好在吃了玉还丹,又有黑玉膏,到了第一个城池他们买了药,接下来几天总算是喝上药了,温厉的情况快速好转。
温厉的情况一好转,所有人都轻松起来,只要休息的时候薛玉凝就下车去玩儿,温厉也能出马车看看。
“你看。”薛玉凝采了一捧蛇莓回来。
温厉抬手要拿,薛玉凝立马躲开。
“你不能吃,这个东西有毒。”薛玉凝炫耀了一下自己吃了一颗“我能吃。”
温厉……
“少夫人,有螃蟹。”余然叫了起来。
“等等我。”薛玉凝立马跑了过去。
温厉看着薛玉凝,看她自在快乐,和国公府里相比就是两个人。
他们抓了小鱼小虾和螃蟹。
螃蟹也很小,在铁锅里小火焙干,吃起来酥酥脆脆的。
“这个你可以吃。”薛玉凝给温厉拿了一点。
“螃蟹性寒。”一边的苗家朗提醒。
“我少吃点。”温厉已经拿了一根螃蟹腿吃了起来。
路上的日子并不舒适,但是每个人都很开心。
施若男还指点了景明功夫,景明的功夫进步神速。
温厉也在一边看的仔细。
但是赣州偏南,他们越走就越热,空气还越湿,这让薛玉凝兴致减了不少。
这天他们又找了有泉眼的地方休息,薛玉凝带着余然和春和去一边找东西吃,苗家朗也去采药了。
“你叫我?”施若男跟着景明走到马车一边。
温厉示意施若男坐。
施若男犹豫了一下坐下,景明识趣的离开。
“什么事?”施若男有些警惕,她也察觉到温厉最近在观察她。
“大虞太祖建国之初纵横沙场也是无人能敌,唯独在一个人手里吃过亏。”温厉慢慢的说。
施若男眼眸低垂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个人叫师从天。”温厉盯着施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