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惹的施若男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白眼。
“要我说不能明着打也要偷偷的打,咱不能吃这亏。”施若男很不服气。
其实薛玉凝压根没想打刘思恩,就是在气头上没想:“行,这事交给你。”
余然在一边笑的无奈,谁家少夫人敢天天这样说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子时,薛玉凝晃悠着回屋睡觉。
躺在床上想今天的事有点后怕,至于刘思恩的报复她没想那么多,就她那脑子,早晚把自己给作死。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突然哐的一声把她吵醒,她坐起来看到施若男把一个黑衣人丢在地上。
“来……”薛玉凝以为是刺。
“是我……”温厉在地上蜷缩成虾米。
他本来要回楸木院的,结果刚进国公府就被施若男当做刺给拎到这里。
当时要不是他及时扯下蒙面,估计被施若男给打死了。
他一直没意识到薛玉凝找的护卫武功竟然这么高,怪不得薛玉凝对她那么礼待。
薛玉凝……
“怎么回事?”她走到施若男一边把施若男护在身后。
“不是我。”施若男看薛玉凝那谨慎的样子。
虽然被薛玉凝怀疑了,但是薛玉凝怀疑她刺伤了温厉还试图护着她。
“那是谁?”薛玉凝松了一口气。
温厉盯着薛玉凝,现在不应该先给他治伤吗?
“我这就让人去给你请大夫。”薛玉凝也反应过来,慌忙和施若男一起把他扶在椅子上。
“不能请大夫。”温厉松开捂着的伤口,手上全是血。
刚才他躺的地上也蹭了不少血。
“你,你,你……”薛玉凝突然想到温厉想要勇王府后院的地图。
“勇王府的人很快就会追过来,你先把我藏起来。”温厉吃力的说。
薛玉凝……
完了!
他还真夜闯勇王府了,不会是去把勇王给杀了吧?
他好好的国公府世子当着不香吗?
为什么要去做那掉脑袋的事?
“把你藏起来……我们怎么办?”薛玉凝想这是真刀真枪的找事。
温厉看着薛玉凝。
“我是说……既然他们能追到国公府,见不到你肯定会怀疑。”薛玉凝心思急转。
温厉知道是这样,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
“小若若……”薛玉凝压低声音叫施若男。
施若男给温厉把脉:“伤的很重,必须尽快请大夫。”
“他都流血流成这样了,肯定伤的很重,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把他这个伤口盖住,把追来的人唬走。”
温厉紧紧的皱着眉头,觉得这个不可能。
“不可能。”施若男很坚决的说。
“那个人皮呢?”薛玉凝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那得先把他的伤口止血了,不然怎么贴?”施若男想薛玉凝太过异想天开。
薛玉凝看着温厉捂着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有一个办法,但是会很疼。”
“无妨。”温厉没想到薛玉凝还真有办法。
“先去厨房。”薛玉凝拿了一套自己干净的里衣捂在温厉的伤口上扶着温厉起身“余然。”
余然知道施若男拎了一个人回来,也以为是来刺杀少夫人的,这会儿正躲在门口,听到少夫人叫她慌忙跑了进去。
“把屋子里的血迹清理干净,提灯笼去院子里看看,有血迹都清理干净。”薛玉凝吩咐。
余然看到世子的侧脸,慌忙去清理。
“你有什么办法?”施若男看着薛玉凝。
“你去一趟楸木院,把他今天穿的衣服拿来,再拿一套里衣。”薛玉凝吩咐。
施若男点头转身就走。
厨房晚上留的有火,只是非常小,薛玉凝快速的把火生起来。
薛玉凝的冷静让温厉很意外,他以为薛玉凝遇到这样的事会被吓哭。
“你不怕?”温厉吃力的问。
“怕的要死。”薛玉凝转身“我先看一下你的伤口。”她按着温厉伤口周围。
温厉慢慢松开伤口,那是一处剑伤,伤口不是很大,但是很深。
“好了,捂着。”薛玉凝确定伤口的大小就开始找对应的工具。
“你到底要做什么?”温厉看薛玉凝拿着一个小铲子比划,最后看上了铲子的柄。
“你忍住疼就行。”薛玉凝开始烧铲子的柄。
还没准备完,施若男带着春和和景明来了。
“世子。”春和和景明担心的叫了起来。
“无妨。”温厉忍疼。
“外面来人了。”施若男提醒薛玉凝。
“你去拦着,这里可是国公府,想搜的话要有命令,最起码要他们拿勇王的令牌。”薛玉凝看着炉火。
施若男转身就要走。
“我和你一起去。”景明知道这件事关系到世子的存亡。
施若男没有耽误和景明一起出去。
“春和把你家世子的衣服全脱了,烧了。”薛玉凝吩咐。
“是。”春和慌忙准备。
景明和施若男开门就看到了付应灿。
他骑在马上,身后的人都举着火把。
付应灿看到施若男眼眸闪烁了一下,但是没有一点情义。
“大半夜的,付千户带这么多人来国公府干嘛?”景明质问。
付应灿打量了一下景明,他以为那人是景明:“今夜勇王府失窃,窃贼闯入国公府,我等特意来缉拿。”
“来人。”景明叫了一声。
杨束过来行礼。
“搜查一下府内,给付千户一个交代。”景明吩咐。
“是。”杨束说着就要进府。
“慢着!”付应灿叫到“不知道世子现在何在?”
“都这个时候了,付千户觉得世子在做什么?”景明笑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世子怎么不出来?”付应灿追问。
“不过一个毛贼,而且是付千户怀疑进了国公府,世子不出来,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
“那贼人偷了勇王府重要的东西,不是一般的贼人,我等要亲自搜查。”付应灿说着下马。
“付千户过了!”景明瞬间脸色阴沉“这可是国公府,岂是你一个千户敢随意冒犯的。”
付应灿知道自己没资格搜查国公府:“事关勇王府,冒犯了。”
“你冒犯的起吗?”施若男凌厉的说。
付应灿嘴角抖了一下:“若那贼人真在国公府,国公府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