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薛玉凝很不习惯。
以往薛玉岚就是气气的,没有这般亲昵过。
温厉看着薛玉凝,他知道薛玉凝想去看。
“你们去看吧,我和玉岚说说话。”薛玉凝之前的确想看,现在没那么想看了。
温厉带着苗家朗去后院,薛玉凝带着薛玉岚去石榴院。
一进石榴院薛玉岚的脸就拉下来了,还松开了薛玉凝的手臂。
“怎么?不演了?”薛玉凝看薛玉岚快速变脸。
“我只是担心夫君多想。”薛玉岚没好气的说“姐姐当初是怎么赶走陈娇奴的?”
薛玉凝带薛玉岚到水榭坐下:“我没有赶,我劝着世子给她个名分,后来她另攀高枝,就离开国公府了。”
薛玉岚不相信:“是姐姐给她的机会让她另攀高枝的吧?”
“首先她要有这个想法。”薛玉凝给她倒水“再说当时的机会也不是我给的,其次她才有那样的行动。”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成个亲还学会拐弯抹角了。”薛玉凝没好气的说。
“这两天马奇找了两个女大夫,那女大夫的年龄比苗家朗还大,涂脂抹粉的往苗家朗身边凑,我说他,他还说人家就是请教一些问题,我一看她们就是居心不良。”薛玉岚说着就生气。
薛玉凝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就是一点拈酸吃醋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苗家朗,他是真的认为是请教问题。”
“姐姐不知道,那两个女的还挑衅我。”薛玉岚恼火。
薛玉凝想薛玉岚是不是太过敏感想多了?
可是她是来哭诉的,不能直接这样说。
但她又不能和薛玉岚同仇敌忾,万一她被认可了,变本加厉的闹起来怎么办?
想完这些她一个激灵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已经习惯了这里,把周遭的一切都当成真实的,会很认真的和他们一起生活。
“姐姐?”薛玉岚奇怪的看着她姐姐,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哦。”薛玉凝回过神“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薛玉岚感觉自己被忽略了:“我也不能因为别人和苗家朗吵架吧?”
“嗯,你说的很对。”薛玉凝点头“罗雀堂召女大夫的事是我提议的,但是马奇找了两个还没有告诉我,回头我去看看,如果是心术不正的,我立马给赶走。”
“好。”薛玉岚这才满意“对了,姐夫和苗家朗要去看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一具尸体。”
“啊?”薛玉岚被吓了一跳“谁的尸体?谁杀的?”
薛玉凝看着薛玉岚惊慌的样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路边捡的,死相有些奇特。”
“那怎么不送官府。”薛玉岚谨慎起来。
“这些你就别问了,怪不得苗家朗不和你说,一和你说你就要刨根问底,还一惊一乍的,回头再乱和别人说,凭空惹麻烦。”
薛玉岚一听就不问了。
“对了,很多人讳疾忌医,苗家平时给人看病的事,你也不要乱说,若是惹到什么权贵,会生祸端。”薛玉凝提醒。
“我又不是长舌妇。”薛玉岚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她的确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三道四,也就是和她姐关系好了,才会这样说。
“那就好。”
那边苗家朗用小锤轻轻的鹤绝的尸体,鹤绝的尸体直接碎裂了。
温厉看着成碎片的骨头,原来不单单的血肉枯竭,连骨头也风化了。
“我只觉得那方子霸道,没想到会恐怖成这样。”苗家朗感慨。
“他说他的尸体是剧毒,交给你也许有用。”
苗家朗突然对鹤绝敬畏起来:“其实药毒本一体,用好了是药,用不好就是毒,当年我父亲和他师父能相谈甚欢,估计是同样的观念。”
温厉点头:“他还留下了毒经,我和玉凝商量了一下打算交给你。”
苗家朗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也想把一日绝做成三日绝,甚至更长的时间,可是他毕竟是江湖中人,我恐怕无法继续他的传承。”
“这个不重要,他说有合适的再说。”
“那好吧。”苗家朗觉得自己拿着毒经比较放心。
苗家朗把鹤绝的尸体敲碎装在一个盒子里带走,那边薛玉凝和薛玉岚也聊完了。
“听说马奇找了两个女大夫,怎么没和我说?”薛玉凝直接问。
“马奇不确定能不能留下,就暂时没和你说。”苗家朗抱歉。
“既然没有和我说,也不要对外说,罗雀堂树大招风,若是出了什么事,就都是罗雀堂的事。”
苗家朗点头:“我回去会和马奇说。”
两个人刚送走苗家朗和薛玉岚,向婆子带着浑身是血的慢慢进来。
“怎么回事?”薛玉凝担心的看着慢慢。
“少夫人,快救救昌蒲,她被抓进大牢了。”慢慢说着跪下。
“你慢慢说。”薛玉凝让余然和向婆子扶着她坐下“快去把苗大夫叫回来。”
最近刑部和五城兵马司到处抓人,今天抓到昌蒲的店里了,店里都是干苦力的,最近京城这样本来就气恼,于是争执了两句就打了起来。
两边打的厉害,又去了一些官兵,走的时候把昌蒲也抓走了,慢慢也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
“少夫人,我听说那牢房里人挤人,都不能蹲下,少夫人快点把昌蒲救出来。”慢慢着急。
“好,好。”薛玉凝安抚慢慢。
这个时候苗家朗跑了回来,让薛玉凝拿了点伤药开始给慢慢处理伤口。
“之前他们只抓学子,现在什么人都抓,学子是哪儿吃过饭,都要盘问一下老板,这京城是没法待了。”薛玉岚在一边抱怨。
薛玉凝最近没出门,不知道严重成这样。
“你们照看一下慢慢,我出去看看。”薛玉凝吩咐。
“我和你一起出去。”温厉跟着薛玉凝。
薛玉凝终究不可能不管这些和她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就算是个游戏,也要认真的玩下去。
两个人掀开车帘看大街上门户紧闭,有人听到声音把窗户开了一条缝看出来,然后又快速的关上。
“皇上知道不知道周蒙把事情做成这样?”薛玉凝放下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