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请留步啊”
就在任一生用了一大串的东西给谭少韵忽悠的一愣一愣之后,然后趁着对方愣神的时候趁机跑了。
只留下谭少韵在傲桓的注视下连骂人的话都不能轻易出口,只能无能狂怒的时候,任一生本人被一个陌生的老大爷给拦住了。
“大爷,你有什么事吗”
任一生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谭少韵追了上来,如果不是对方开口他都准备加速了。
该说不说这军校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随随便便一个老头都能轻松跟着他跑了好几条街。
“小伙子,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
任一生有些尴尬,他自然不是害怕对方是坏人,毕竟这里是军校,大家都是精忠报国的忠义志士。
因此就算是眼前的大爷在他眼中都是一个十年饮冰难凉热血的有志之士,好吧这些都是他的扯皮。
实际上他想的是能进军校的大家的目的都非常单纯,不是精忠报国就是升官发财,所以他自然不担心对方是坏人,只是害怕对方有坏心思。
“你不要怕,我找你就是想聊聊,没什么坏心思”
很明显任一生那点小心思并没有瞒过对方,对方很轻松的就识破了他的想法。
任一生你还说你没有坏心思,学校里那么多人,你为啥就偏偏找上我了。
“至于为什么找上你,是因为你刚才的那番话我非常感兴趣”
“……”
任一生一听这话立马惊讶了,一方面是没有想到自已随口一说用来忽悠谭少韵的话居然被人听到了,还当真了。
“我对于你刚才说的非常感兴趣,不过我比较想知道你对于真实的社交是什么看法”(你刚才说了一大堆,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到点上)
“咳咳咳”
任一生没有想到自已吹毛被人当真也就算了,最关键的就是居然还被人追上来询问具体的信息来了,对此任一生有些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到位。
“大爷,怎么称呼,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啥”(我倒是想说到位啊,可是我自已都找不到方向,要不你老给我画个范围)
“叫我老黑就行了,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
老大爷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看任一生,想从任一生的面部表情知道任一生有没有在骗他。
“随便说说就行了”(你看着说就行了,什么时候我满意就好了)
“……”
任一生一看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于是也淡定了下来,然后开口道。
“我的看法就是不做作,以真实的姿态去社交就行了”
“是吗”
老黑大爷立马就表现出了自已怀疑。
“我知道,大爷你觉得我这话会很虚伪……”
“没有的事,只是我觉得如果你以自已最真实的感情来表现自已,难道不会有人说你的感情不够真实吗”
(就是你表现的太过于真实,因此你的真实自然看起来就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自然就会表现出很虚伪的效果来)
老大爷似乎知道了任一生想要说什么,及时打断了任一生,然后做了一番简单的解释。
“喔,你说这个啊,都差不多”(你这解释了和没解释没什么区别啊)
任一生虽然对老大爷的话觉得有些无语,但是还是很大方的继续阐述自已观念,毕竟今天要是不能让对方满意,对方说不定就赖上他了。
“真实的社交之最重要的注意事项其实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尊重”
“喔”
老大爷听到这里表情立马变了,因为他知道这是来干货了。
“人与人之间这个事是社交最重要的事,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虽然大家都不一定会和你做朋友,但是至少能够做到不讨厌你,因此无形之中就少了很多敌人”
人这一生如果知道怎么去尊重身边的每个人并且付诸行动,那么他将会少走很多弯路。
“……”
老黑大爷此时听得很认真,并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于是任一生开始了自已独角戏。
许多人终其一生也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到离开的那一瞬间对于这个世界也只有陌生两个字。
因为他们他们这子见到人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或许有,但是因为他本人的心不够真实,所以他看不到,毕竟能够看到真心的只有真心,混浊的水是倒映不出真实的月亮来的。
他的看到的东西都是混浊的东西,因此他们自然看不清真实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崇尚人与人之间的以假心换假意这种观念了。
“咳咳咳,打扰一下,小伙子,你在表达自已真心实意时是否能够感受到一些奇异的目光”
当任一生说到这里的时候,老黑大爷情不自禁的打断了任一生的表演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有啊,正如你说的那样,当你的行为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时候,那么这些行为就会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醒目”
“然后呢”
任一生说到这里就准备停下,只不过老大爷似乎并不满意。
“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虽然任一生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还是很热心的给老大爷进行了细说。
“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他们在看我我的时候眼光是异样的,不用说我都知道他们想说我很虚伪”
“所以你……”
“所以你想说的是我有没有被这样的事所影响是吧”
任一生提前抢答了老大爷的问题。
“一开始自然会被影响到啊,不过后面我想通了啊”
前世的任一生确实被影响了,变成了一个孤独症患者,然而今生的任一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还是因为洛非池和江鸠等人,变得开朗了起来。
“万事从心,莫问缘由”
“既然这样,那就让你当老大了”
祝斐说完就直接出门了,然后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众人,合着你义正言辞的憋了半天就给兄弟们拉了这么一坨是吧。
“怎么了这是”
任一生在祝斐走后,开始询问起为啥这哥们怎么突然就暴走了,虽然之前也挺讨人厌的,但是并没有现在这么过分。
“没什么”
对于任一生的问题向流天没有回答的意思,直接回到了自已的床上,而任游则是来了这么一句。
“我猜他这是嫉妒我们老大”
相对于任游的不想提及,李山这边就显得比较积极了。
“喔,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任一生听到李山的话之后顿时就来感觉了,表示此中必有大瓜。
“这人啊,越缺什么就会越在乎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啊,展开讲讲呗”
任一生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自然是非常疑惑了。
“我跟你说啊,这祝斐刚才说我老大是妈宝男,因此我觉得他这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很有可能他应该是……”
“差不多得了”
就在李山准备要说点什么过分的话时,任游直接开口打断了李山的话。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李山提及了‘妈宝男’这个词,还是因为他觉得李山说别人母亲坏话不好才发声的。
总之就是李山受到了任游的影响,然后他有些不爽的询问起任游。
“老大,为啥你这个时候还要维护他,他都说了这么过分的……”
“他说的话是他的事,跟人家母亲有什么关系”
任游言简意赅的表明了,你怎么说他这个人怎么样都行,但是你不应该提及人家母亲。
“切,任哥,我跟你说啊,你应该还没有见过阿姨吧”
“这个确实没有,怎么了,这事和阿姨有什么关系”
“……”
就在此时,任游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山,希望李山能够识相一点,不要乱说话。
“我又不会说阿姨坏话,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李山说完,然后继续和任一生交流了起来。
“有关系啊,就是因为我刚才提了一嘴阿姨有多优秀,对老大有多好来着,结果他就破防了”
“喔,所以你觉得这是他羡慕嫉妒恨了”
任一生担心李山又说出点什么违禁词来,于是主动给李山的话做了一个总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跟你说啊,傲阿姨可牛逼了,那可是中夏最牛逼的画家,最擅长的就是油画,她……”
“等会,虽然我不是很懂,油画不是西洋那帮人的拿手好戏吗”
任一生突然打断了李山的话,表示作为一个中夏人,你最擅长的居然是不说中夏画,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然了,不擅长也就算了,但是你李山站在中夏的地盘上夸一个中夏最牛逼的画家最擅长的是西洋画,这话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啊。
“咳咳咳,李山脑子有问题,你别跟一般见识,我妈就是一个开画廊的,什么牛逼不牛逼的,根本不沾边”
任游很明显是听出来了任一生的疑惑,然后进行了解释。然而李山就像没有听到任游话一样,继续吹嘘了起来。
“老大,你这就谦虚了吧,阿姨的那能叫画廊吗,谁见过手底下有上万画家的画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