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话说的好像你有多受欢迎?难怪你哥逢打必赢,原来大伙都故意认输啊。褚绪扯了扯嘴,正准备挖苦两句,被萧京开口打断,“进屋吧,屋里是女人干的活。”
“还是萧中将上道。”陈芳娇俏一笑,双手挽着林慧进屋。
“他敢这么跟你说话?”褚绪用手肘戳了戳萧京,“不给个教训?”
萧京看了眼褚绪,忽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哎哎,你这笑不对劲,你是不是又憋着坏?快跟我说说!”
萧京没理他,带着人去后院。
陈芳第一个进屋,意外地没看到正主迎上来,顿时有些气恼,不愧是廖茹那穷酸鬼的朋友,一样的德行,惹人厌烦。
试问她们走哪儿不被人捧着?今个儿能主动来是给萧中将面子,她反倒拿乔起来了,没礼貌没见识。
林慧和兰溪要淡定许多,毕竟她们不是第一次接触齐珍,虽不想承认,但在她眼里确实没有‘区别对待’这四个字。
“人呢?”作为陈芳的好闺蜜,自认和齐珍有过节的祁甜甜第一个蹦出来叫嚣。反正她不是基地的人,她只是作为闺蜜为陈芳出气,就算火烧起来也烧不到她。
没反应?“该不会出去了吧?”
“不可能,萧中将没提她出去。”
“但也没提在啊!”
“我看八层躲起来了。”祁甜甜不怀好意地笑道,“担心咱们笑话她土气。”
林慧眼里闪过不耐烦,自从离开f56星球后,她的圈子好似漏了气的气球,越变越小,竟沦落到和一帮专爱挑事的女人整天道人是非。有这功夫专心炼制不好吗?
她讨厌齐珍,她爱而不得然她明明唾手可得却连伸手都不愿,她就是心里憋着气咽不下,她讨厌得光明正大,不需要像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躲在暗处叽叽喳喳,连扑上去咬一口的勇气没有。
够了!她再也不想看到这帮人的嘴脸。如果联姻是将她彻底推向这个圈子,那她不会屈服的,不管联姻对象是谁。
“林慧,你去哪儿?”兰溪见林慧要走,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我累了,回家休息。”林慧淡淡地看向兰溪,“不必劝我,你想留便留吧。”
兰溪尴尬地笑了笑,“说哪儿的话,我陪你。”
大伙见林慧执意要走,突然不知该如何劝阻,可要同她一起离开,却是不愿的。她们兴师动众来,连对方面都见不着未免太没脸?
正僵持着,就听廖茹操着大嗓门进屋,意外地松了口气。
廖茹今天特意带了几个平日跟她同仇敌忾的伙伴准备介绍给齐珍,试图将她拉到统一战线上。至于对抗目标自然不言而喻。
“齐珍呢?”自打知道齐珍要来,廖茹一会儿硬气一会儿心底发虚。赶巧,这会儿硬气劲儿上头,鼻息直冲着陈芳的脸道。
陈芳何时被人忿过脸,又气又犯恶心,抬手就要打廖茹,“你这个”就在大伙期待廖茹会做什么反应时,那家伙竟……竟溜了?特么地有这么无赖吗?
“齐珍?齐珍!齐珍!!……”廖茹吵嚷着一声高过一声,简直比噪音还让人难受。
合着她们以为的挑衅行为只是她在急着找人?卧槽!这么简单!
正在种植田里挖土的齐珍手一抖,差点把铁锹戳脚上,当即没好气道,“鬼叫什么!”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见这帮人,更不想见廖茹。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必要招待这帮明显对她不甚友好的人。
“就知道你在这儿!”廖茹以一副极熟稔的口气跟齐珍打招呼。担心齐珍拆她的台,急忙道,“咱们星球的人一见到种植田果然就走不动路了。”
……话虽如此,但是不是显得太没出息了?爱面子的齐珍表示可以藏在心里,自己明白就行了。
“噗……”陈芳紧随廖茹上了阳台,身后乌央乌央跟着一大帮人,少说有二十个,平日看着还算大的阳台一下就拥挤起来。
“原来你在这刨土啊!”陈芳都懒得装,“你们边缘星球的人还真天生泥腿子。”
这话一出先变脸的反倒跟着她的那帮人。有些话不管私下里说的多难听都不会端台面上,太掉价了。而且她们跟齐珍不过第一次见面,被她这么一搞跟寻仇似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齐珍背后站的人是萧京,那个全星际第一且唯一一个异能受损还能恢复如初,身兼要职的中将。这时她们恍然记起家里人交代过一定要和齐珍相处好,想办法套出萧京恢复的秘密。
众人如遭雷劈,该如何挽回?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要齐珍善解人意地察觉她们心思可能性几乎为零,她没当众翻脸是她涵养好。齐珍收敛起笑意,冷淡地看向陈芳,“f56星球总面积3254万平方公里,可种植耕田不足百万分之一。因为气候干燥的缘故,半年甚至一年都不会有一场雨。
土地沙化非常严重,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荒芜,有时走上数日未必见一小滩水,一小片绿地。平日里打个野兔、野鸡已是奢侈,豪不夸张,结婚前我都没见过三级异兽什么样。
生活在那里的我们每日所想全是如何寻找足够的食物、水源。不瞒你们讲,我初见基地门口那潭池水,第一反应不是它有多神奇,而是有水!赶紧拿泵抽!”
“噗……”宁棠忽地笑出声,“那上将该找你谈话了。”
“是啊,索性我克制住了。”齐珍目光重新转回陈芳身上,“种植田是我们生存的根本,自然看得比命都重。你所谓的泥腿子不过是不同环境造成的不同生存方式罢了。
就像你们在与异兽战斗的时候,我们在同天斗、同人斗。兽潮来袭时,你们躲在安全区整日惶恐度日,我们却依旧日复一日平静生活。很公平,不是吗?”
……
“真是长着一张利嘴,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穷!’”陈芳扯了扯嘴,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嘲讽。
齐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的过法,我们即无人情交往,又无利益牵扯,你的偏见来得毫无道理。”她这话就差没说这人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