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的另一半竟是空白...
赵文山笑容满面地凝视着陈婞之,“侄女啊,这是一幅我昨晚在神秘梦境中偶然获得的上联,可我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下联。想起尚老弟的庆生宴定会吸引诸多智者,于是便带着这上联大胆而来,既是寻对,亦作贺礼,一举两得呢。”
众人纷纷领悟其意。
赵文山此举颇具匠心,以对联贺寿,尚家不得不应战。若无人能接上下联,不仅颜面扫地,连收礼也将成为尴尬之事。高明!
陈婞之微皱眉头,陷入深思。虽然上联多用数字,但显然背后隐藏着神秘的奥秘。然而,她对对联之道并不精通。
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出面。除了敬畏赵文山的地位,他们也看出这副对联的非同寻常。
“各位似乎都颇为谦虚,不如让陈侄女先开个头如何?你不会还没想好吧。”
陈婞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何野挑了挑眉。
陈婞之毕竟是他的盟友,当面欺侮他的伙伴,岂能坐视不理?他向前一步,打算执笔对答,却被一旁的冯莫提抢先一步,大声说道:“我想到了。”
赵文山眉头微蹙,显然对有人敢于挑战他的计划感到惊讶。他仔细打量冯莫提的装扮,神色顿时变得郑重起来。
“不错,尚家庆典果然英才辈出。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冯莫提。”冯莫提说完,自豪地补充道,“家父便是冯国骏!”
生怕赵文山不知其来历,他提及父亲的名号。
“原来你是商务部首长冯国骏的公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来,说说你的下联,让我们一饱耳福。”
赵文山眯眼笑着招呼,让人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想法。
“那我献丑了。”冯莫提抱拳环顾一周,特别在陈悻之的方向停留许久,然后一步向前,大声宣告:“上联是一口吞尽二泉三江四海五湖水,那我的下联是一棒激昂四面八方千军万马。”
众人闻言,没有立即喝彩,而是议论纷纷。
“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对联对仗工整,意境深远,似乎描述的是古代战场上的战鼓催阵。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说得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副对联绝非易事。”
“哪里简单了,冯公子对得如此工整,能有什么问题?我看,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啪啪...
赵文山带头鼓掌赞扬。
“冯公子确有过人之处,意境与对仗皆佳。”
闻此,宾们纷纷附和称赞。
“我就说冯公子的对联出色,没说错吧。”
的确,这样的对联不可能有误,对吧?
就连精灵族的陈婞之也为之赞叹,轻轻拍着手。
冯莫的身体仿佛飘浮在云端,脊梁挺得更直,朝着陈婞之微笑着,拿起羽毛笔,正要将残缺的对联补充完整。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真是可惜了。
赵文山收回双手,眼中满是遗憾地说。
冯公子,您只领悟到了表层含义,尚未触及深层奥秘,您的解答方式偏离了轨道。
瞬间,所有的喝彩声戛然而止,众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尴尬弥漫。
这家伙明显是故意的,别人答错,他竟带头鼓掌。
我相信以陈小姐的聪慧,早已洞察了其中的问题。
赵文山瞬间转移了目标,直指陈婞之。
这让陈婞之陷入两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是啊,你怎么不早点提醒呢?不是的话,那就表示你没看出来,对吧?
宾们不禁为陈婞之捏了把汗。
只见陈婞之淡然一笑,毫不介怀。
出上联的人通常占有优势,冯公子坦率直爽,一时疏忽,犯错也属寻常。
何野在暗中为她鼓掌。
不得不承认,生活的历练真能塑造人。
她的言辞恰到好处,轻描淡写间化解重压。
与之前相比,她的情商已提升不少。
冯莫提瞪着赵文山,目光充满敌意,心中怒火熊熊。
对联对错原非大过,但赵文山的一褒一贬,无疑将他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狠狠扇了他的脸。
那个老头,竟让他当众出丑,这笔账他记下了。
赵文山对冯莫提的怨恨视若无睹,连一眼也没多看。
若是对他的父亲,或许情况会不同。
他抬首环顾四周,抱拳道:
灵感突现,我找到了下联。如果无人能接上,那我就来完成它。
哎呀,有些遗憾,我还指望尚老兄熟识的学者能给出佳作,看来是我对这场宴会的文化水平期望过高了。
宾们纷纷皱起眉,这不是变相嘲笑他们缺乏学识吗?
赵文山果然如传闻所说,傲慢至极。
等等!
何野突然跨前一步。
赵文山见状,眉心皱得更深。
冯莫提的身份站出来发言尚可理解,但这小子衣着朴素,竟然也敢挑战,岂不是把他的耐性当作软弱?
心里虽如此想,他面上依旧和颜悦色地问:
这位小兄弟是何方神圣?
何野。
就这样?我记不起你,你说说你父亲是谁吧。
你不认识我,就算我说出父亲是谁,你也肯定不认识。何野轻蔑地哼了一声。
呵呵,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罢了,早晚我会知道的。
赵文山半威胁半强硬地说...
刚才你说慢着,不知你是否领悟了这对谜语对联的深意?它隐藏着一个神秘的线索,下联必须呼应这个秘密。”
“请放心,我的解答必定契合无误。”
赵文山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低声道。
“那我便静心倾听。”
何野径直走向桌前,欲提笔作答,却被赵文山的守卫拦下。
赵文山轻描淡写地开口:
“这副对联独一无二,你先道出答案,再落笔也不迟。万一误笔,恐怕你无法承受代价。”
“如果我执意要写呢?”
何野神色平静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