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幻终究还是慢悠悠地揭开了骰盅,接着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刀疤瞬间站立起身。
“怎,怎么可能这样?”
原来梁幻先前已用真元之力将五颗骰子悉数震裂,因此这一局,输家正是刀疤。
“抱歉,刀疤兄,似乎此局是你败了,这六百枚灵晶筹码归属我矣。”
“你!你分明是有意为之,假装是个初入修行界的菜鸟,是不是?最后一刻才露出真实面目,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陷阱!”
刀疤恶狠狠地瞪着梁幻。
“是不是故意又有何干?事实摆在眼前,你终究是输给了我,这些灵晶筹码都是属于我的了。”
而杨大强此刻终于明白了,梁幻其实是在扮猪吃虎,设局诱使刀疤等人落败,最终赢得了两百枚灵晶。
而刀疤突然冷笑一声:“小子,还记得你刚来之时,我曾告诉你这里有一百多位护法弟子守护吧。”
“刀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抵赖赌债?”
哈哈,吾辈修士讲究因果分明,我疤面李绝非言而无信之徒,当年脸上这条疤,也是未曾推卸责任,自愿承受他人刀锋所致。然而,你却对我有所欺诈,故此,这两枚灵石,恕难从你手中取走!疤面李拍击桌面,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那阁下的意思,是要令我二人就此离去不成?
非也非也,你既已欺诈于我,尔等岂能安然离去?更莫说,今夜两位恐怕要在此地留宿才是。疤面李笑容收敛,刀疤随着脸部抽搐,透出一股阴森之意。
疤面李,不曾想贵为一方聚灵坊之主,竟会为了戋戋两百枚下品灵石,而试图推诿拒付。
哼,非也,贫道只是此坊之地的守护者,并非坊主张府之人,掌管偌大一处聚灵坊,贫道哪有这样的能耐与机缘。
其实,疤面李多年来的薪酬微薄,多数时候只能借此地些许便利,暗中摄取些修炼资源,偶尔参与小规模的秘境之争,所以让他一次性掏出两百枚下品灵石,无疑如割心头肉一般,自是不会甘心。
况乎这些年来,他多次以修为欺人,强行掠夺他人所得,眼前的梁幻孤身一人,又怎能轻易放其带走价值六百枚下品灵石的宝物?
你既然并非此聚灵坊之主,那么请问此坊真正的主人又是何方神圣?
嘿,小子,你想从我口中套话么?告诉你坊主姓名为何,你又有何资格?疤面李险些脱口而出,幸亏及时警觉,忆起坊主意旨,此事万不可泄露半分。
自家坊主曾严令,任何人不得提及他的名讳,乃至与其有关的一切事物与人,若有违者,便是死路一条。疤面李深知其主之威,一旦触犯,自身将毫无立足之地。
你不肯言明便罢,当真认定我无法取走这笔灵石之资?
确实如此,并且,尔等今日也无法离开此处。
哼哼,原本我还以为你操控阵法已是足够狠辣之举,却不料阁下更是手段毒辣之辈。
操纵阵法?有何凭证?
凭证?梁幻将手中的骰盅轻轻揭开,破碎的灵骰散落桌上,其内竟然藏着一枚金属遥控器,显然是用于操控骰子的法宝。
此物便是证据,你与刚才那位美貌仙子般的女执事间的默契配合,早已被我看破。你胆敢动用法宝作弊,我又怎不能设局反击?
听到遥控骰子四字,杨大强顿时感觉双脚冰冷,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连连败北。
哈哈哈,果然没能逃过你的慧眼,那就传令下去,请众同门前来助阵,将这二人拿下,先行囚禁于幽冥洞之内吧。
朋友,我只能告诫你,太过机智有时并非好事。
是吗?叶凡淡然一笑,面对那些扑上前来企图擒拿他的守卫,他身形一闪,左右开弓,两拳分别击退两名守卫。
哎呀,看来你还略有些修为,不过我这里有数百名护法弟子,单凭你一双拳头,又能如何抵挡得了众多高手的围攻呢?
“不尝试又如何得知深浅?”梁幻已有许久未曾实战,自他突破至破天境以来,就再也没有真正动手比试过了。
然而,如今的梁幻已非昔日那个武者,再使用那些凡俗武技无疑是大材小用。一旦施展,只怕这片地底的秘境都会因之动荡,引发地崩塌陷,届时所有人难逃一劫,唯有凭借肉身之力应对。
此刻,诸多侍卫接到命令,疾速聚拢而来,而刀疤早已退避三舍,远远避开。
梁幻望着不断接近的侍卫队伍,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旋即毫无畏惧地闯入了他们的包围之中。
随后发生的是梁幻一边倒的压制,尽管这些侍卫看上去身躯魁梧,但实际上在梁幻面前却脆弱如纸。他在侍卫们的围攻下游刃有余,每一记看似轻描淡写的拳头,实则蕴含莫大威力,只要击中,侍卫们无不痛彻心扉,纷纷倒地不起。
这场激战很快引起秘境内其他人的注意,他们见到此处上演的血腥暴力场景,有人甚至痛苦哀嚎满地翻滚,吓得四散奔逃,唯恐牵连自身。
“废物!”刀疤见状,愤然拍案,未曾料想这青年竟然如此剽悍,众多侍卫竟无一人能够抵挡。
“速将我书桌内珍藏的法器取来。”刀疤向身边之人下令。
转瞬之间,后援的侍卫赶到,手中握着锋利的灵剑或坚硬的铁棒。
梁幻一个不慎,背后遭到偷袭,衣衫破裂,但仅仅留下一道微弱的痕迹,并未有任何血液流出。寻常人的刀剑,怎可能伤得了梁幻修炼出的坚固皮膜。
刀疤目睹此景,忍不住高声喝彩。
“谁能擒住此子,赏银元一枚!”刀疤的话音刚落,众侍卫更是拼尽全力,梁幻背部虽受一刀,但他并未因此示弱。反手握住刀尖,轻易夺取,随手一挥,那侍卫的一臂顿时飞离躯体。
梁幻本无意让众人致残或重伤,之前骨折或是吐血,只需静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然而这些人竟敢对他图谋生死,那梁幻也就没有必要再对他们留有丝毫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