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约定吗?秀琴,我很想助你一臂之力,但也请你体谅我,别让我陷入险境,你说是不是?”
“彬兄我怎会陷你于不义?”
“秀琴,他可是北冥海监察使,若我下手杀害他,万一北冥海察觉追究,我该如何应对?秀琴,我们当初可是商量过,此事万万不宜沾手。”
“至于那名女子,我已经查明身份,乃是龙江城一小宗门的门主,这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罢了,就这样吧,闲暇之时再来找我切磋修行。”
话音刚落,王奇彬便切断了通讯。
“彬兄,你别挂断啊……”然而,胡秀琴的话尚未说完,通讯就已经中断。
听着通讯器中的忙音,胡秀琴只能无奈地将其收起。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原本说好的事情竟然反悔,王奇彬啊王奇彬,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胡秀琴回到病房,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韩金龙。
“你们仔细照看金龙,有任何异常立刻通报于我,明白了吗?我现在需要回府一趟。”
胡秀琴对着两位新晋侍卫嘱咐道...
对于那两位侍者,胡秀琴已遵照家规予以遣退。
谨遵夫命。
胡秀琴欲返回家中净身修炼,毕竟医院之内无法完成修身养性之事,且需筹备些助修之物带来此处。
夜幕降临,胡秀琴再次自宅中踏入医院。
可有异状发生?胡秀琴询问驻守在此的两名侍者。
并无异常,夫人,一切如常,韩少爷仍旧保持着原样。
罢了,今夜尔等先行归去吧,此处便由妾身独自值守。
遵命,夫人。二侍应声离去。
此刻,医院渐渐沉寂,唯有急诊室内仍灯火通明,其余各处皆已安静如斯。
胡秀琴走近,将病房之门自内反锁,随之取出今日归家所备之物——一件韩金龙最为钟爱的炼体紫袍。
每当胡秀琴着此紫袍时,韩金龙的修为便会提升二十个百分点,使其元气更为充沛。
她身着这套紫色练功袍,风情万种,而这衣物裁剪宽大,稍一俯身,便隐现其中灵兽之印记。
胡秀琴缓缓屈膝落地,握住韩金龙的手,引导其触碰那蕴藏生机之处。
金龙,你向来最爱此宝,为何不愿醒来?请醒来,可好?
她一边引导韩金龙的手轻抚其上的生机印记,自身亦渐染红晕,仿佛被某种奇异力量催动。
嗯……胡秀琴轻吟一声,心知此举无效。
金龙,你向来对此情有独钟,为何如今却唤你不醒呢?
见韩金龙仍未回应,胡秀琴决心加大力度。
她起身,展开双足,将韩金龙之手放入其中。
金龙,你最珍视之物,何故还不愿醒来?
胡秀琴持握韩金龙之手,令其触及自身修为汇聚之地。不久,胡秀琴已是香汗淋漓,然而韩金龙依然昏迷未醒。
难道那些医者是在欺我么?分明我已经用尽了金龙所喜之法,为何他还未曾苏醒?
胡秀琴心想不能再等,决定做最后一搏。
于是她登上床榻,因韩金龙身负重伤,胡秀琴遂谨慎地分腿跨于韩金龙两侧。
接着,她徐徐上移,直至蹲坐在韩金龙面庞之上。
随后坐下。
金龙,快来汲取吧,这是你最喜欢的修行之法。
最初,韩金龙口唇紧闭,胡秀琴并未感觉到有何变化。然而渐渐地,她感受到了微妙的不同。
奇怪,莫非金龙已然醒来?
胡秀琴忙抬腿查看韩金龙的情况,发现此时他已张开嘴唇,舌尖微微伸出,面部也显露出些许神情。
胡秀琴迅速从床上跃起,穿回己身衣物,开门疾步而去……
灵医师,灵医师可在?我儿韩金龙似已恢复神识之兆。胡秀琴匆忙奔出,衣衫未整,焦急地向值守的修炼弟子询问。
值守弟子闻讯,立刻唤来修为高深的医修,并迅速前往查看韩金龙的情况。
此刻的韩金龙,面上竟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陶醉之色,舌动之间仿佛在品味神秘之力。
弟子,家公子如今状况如何?胡秀琴紧张地问。
观其神色,似乎即将醒来,弟子已经通知了医修前辈,想必定会尽快赶来查探。
不多时,几位修为精湛的医修如风驰电掣般赶到,围绕着韩金龙细细诊察。
但此刻韩金龙的表情却显得颇为奇异,满面邪魅之气,令在场之人无不揣测:难道此子是在梦境中触碰到了某种禁忌秘境?
医修大人,家公子这般情形,是否意味着即将苏醒?
根据当前迹象判断确是如此,然而后续发展究竟如何,还需进一步探查。至于能否彻底复原,还需看他自身修行底蕴与造化。
那么现下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才是上策呢?
韩夫人,请恕贫道直言,接下来需对韩少进行一次深度的精神灵体探查,此事您不便在此处见证。若久留此处,恐怕会影响探查进程,耽误韩少的康复时机。
好吧,好吧,那我就暂且退出吧。
待胡秀琴离开之后,医修们便开始对韩金龙进行全面的灵体检查。
胡秀琴退至门外的静修椅上耐心等待。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后,为首的医修走出诊疗室。
韩夫人,经过初步诊断,韩少的疗愈进展相当可喜,预计这两日之内便可完全醒来。
多谢医修大人的救治!
韩夫人,此刻韩少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他一旦醒来,我们可能需要请命于宗门内的精神力修行者,为他进行一场灵魂上的疏导与修复。这一点,您务必铭记在心。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胡秀琴步入病房,见韩金龙依旧保持那份奇特表情,于是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掌,静静地坐在他的床畔。
第二日拂晓时分,韩金龙手指在胡秀琴手中轻轻颤动。
胡秀琴感觉到手中的微动,立即警醒过来。
金龙,你醒了吗?
韩金龙听见呼唤,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朦胧的灵光。
娘亲,是您吗?
是我,金龙,你怎么样了?我去帮你请医修来看看。
娘亲,不必了,我自己感觉已经清醒多了,这段沉睡时间让我思绪清明。
金龙,你真的觉得没事了吗?
娘亲,没事了,我真的好多了。
金龙,抱歉,之前没能好好守护你,我不该让你接触到那个……
“娘亲,莫再提及那人罢,一念及他,徒增吾脑海之痛楚。”
“罢了罢了,我便不再提起,你也切勿因此心烦意乱。”
“你刚刚醒来,我去唤家中的炼丹房为你炼制几枚滋补灵丹带来,助你修为恢复。”
“多谢娘亲。”韩金龙欲起身,却发现...
“娘亲,这疼痛为何仍不消减?不如将其斩断舍弃,可否可行?”
“金龙儿,你怎能这般言语,此乃你修炼根基所在,怎可轻易放弃?”
“娘亲,如今此物已化作吾心头之魔障,孩儿实在不愿承受,能否将其割舍?”
“万万不可,孩儿,若你将其割去,日后如何再修大道?此举实乃断送前程之举啊。”
“孩儿头痛欲裂。”韩金龙痛苦地呼唤着。
“罢了罢了,金龙儿,且放宽心境,暂且歇息片刻吧。”
“娘亲,那二人现今状况如何?”
“金龙儿,你当知晓,你父亲已然决定不予追究。那男子,竟然是中北海秘境的特使。”
“何以至此?他不是那女子的护道之人么?怎可能成了中北海秘境的特使?”
“孩儿,此事确凿无疑,他便是中北海秘境的特使,并非其妻之护卫,二人其实一直欺瞒于你。”
“娘亲,替我除去此二人,替我除去此二人!”韩金龙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哀求。
“金龙儿,我亦愿为你除此二人,甚至比任何人都更为迫切。”
“然当前困境在于,你父已决定宽恕,而我,唯有寻求他人相助。”
“寻得何人,娘亲,你所寻之人又是何方神圣?”
“噤声,金龙儿,你须轻言细语,此事万不可泄露。告诉你罢,我找到了当年倾慕于我的一位修道者,他已应允将那女子擒来,至于那名男子,此刻他也无法再有所作为。”
“娘亲,你说的是哪位青年修士?他又因何拥有这般神通?”
“那是自然,金龙儿,你也不看看你娘亲我是何许人也,当年娘亲我可是备受青睐。你父正是苦苦追求我,我才随他修行,未曾想多年之后,我竟是看走了眼,他婚后对我冷漠无情,不然也不会闹出这般事端罢。”
“娘亲,那你是否...”
“交付予他?交付何物?”
“娘亲,你还不明白吗?你自己清楚我在问什么。”
“唉,金龙儿,实属无奈之举,你娘亲我现在除了一副躯壳,已是别无所有了。”
“也只能依仗这一点姿色,为你解决此事了,金龙儿,切莫责怪母亲啊。”
韩金龙紧握着胡秀琴的手,安抚着她,胡秀琴眼中泛起泪光,似乎要将那一夜受到的冤屈尽数倾泻而出。
然而,那一夜胡秀琴真的受到了委屈吗?
恐怕并非如此,那晚更多只是她在心里难以接受,事实上,在那一刻,她却获得了极大的精神愉悦......
“娘亲,你莫要悲伤,你的眼泪令孩儿心中亦是痛苦万分,这一切皆因那两位奸佞之徒所致,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韩金龙满腔愤慨地咆哮。
“孩子,我明白,只是此刻我修为尚浅,无力对付那位男子,当初可是约定好共同对付他们的,谁知昨日他竟背信弃义。”
“娘亲,他怎能如此行事?已然允诺之事,怎可轻易反悔?此人是谁,告知孩儿,我要亲手讨回公道!”
“金龙,此事你就不要再追问了,了解太多,只怕会让你伤心落泪。”
“不,娘亲,孩儿不怕伤心,此等人言而无信,与之交往只会徒增烦恼,今后再也不要与其有任何瓜葛,您明白吗?”
“娘亲知晓,只因此次实在是无奈之举,你也清楚,我能寻求相助者,唯有身份最高之人。”
“他竟是王氏家族的家主?”
“正是王氏家主,孩儿,你听了也不要太过忧伤。”
“娘亲,我不会伤心的,但此人欺你之事,孩儿必定铭记于心!”
“罢了罢了,金龙,你刚刚醒来,还是先静养一下吧。”
“好的,娘亲,你去哪里?能否留下陪伴孩儿?”
“听话,娘亲定会守在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嗯,娘亲,孩儿不会再有轻生之念了,这几日昏睡不醒,让我畏惧那种永远无法醒来的感觉,实在可怕至极。”
“娘亲,我要振作起来,坚定活下去的决心!”
“好孩子,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好,失去了灵根虽然可惜,但我们若能在其他方面修炼到极致,一样能够吸引女子青睐。”
“更何况,失去灵根,并非意味着一无所有,我们还可以从其他途径弥补。”
“娘亲,我决定,出院之后,必将那些负我之人一一清算,包括那位王氏家主以及那北海派来的使者。”
“金龙,不可这般执拗,你心中的仇恨如此深重,容易让人冲动行事,届时恐将陷入险境。”
“娘亲放心,孩儿昏迷多日,才知睁眼看见这朗朗乾坤何其珍贵,这份仇恨,孩儿会深深埋藏心底,不断提升自身修为,壮大己身之力,又为何不能成为韩氏家族的新任家主呢?”
“为何身有残缺之人便不能执掌韩家?只要无人争夺,这韩家家主之位为何不能归我所有?”
“金龙,你......你有何打算?”
“娘亲,你觉得呢?”韩金龙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决然与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