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吐不出象牙,许久未见,一见面还是这般油腔滑舌。”苏凝雪瞥了梁幻一眼,嗔怪道。
“嗷呜!嗷呜!”小黑犬应和两声,显然赞同苏凝雪的看法。
“小黑,若你再肆意吠叫,今日便罚你不准进食,休想吃口狗粮!”
梁幻深知这小黑的性格,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一听梁幻训斥,小黑顿时收住犬吠,安安分分趴在角落里。
没过多久,他们的飞车再次来到了京都内城的关口……
昔日,梁幻曾潜入禁地,并点燃了守卫阁,然而时移世易,如今的梁幻早已无需那些繁琐的身份令牌通行。
梁幻,我是否还需去领取令牌通行呢?
无需如此,何需令牌?如今吾已身为修真者尊者,怎会有此限制?
此刻,在中海仙域之内,秦妙怡站立于监控秘殿之中,身旁并立着两位影宗高层同僚,三人凝神注视着一块显现京都内域通道的灵晶屏。
而这块灵晶屏上,梁幻竟安然无恙地穿越了内域的禁制结界,令他们费解其是如何做到的,又为何此结界对其无效。
妙怡师妹,你可知为何天机道友竟能免疫此结界的束缚?其中一位高层问道,此人乃另一大宗门世家之孙,向秦妙怡发问。
这位名叫齐潇的青年对秦妙怡怀揣着深深的情感仰慕,二人自幼一同修炼成长,齐潇始终倾心于秦妙怡,然而秦妙怡视齐潇仅如挚友。
齐潇早已明示或暗示过多次心意,却未得秦妙怡回应。今日他又言道:妙怡师妹,莫非那一晚禁制出现了瞬息漏洞,使得天机道友得以穿越而出?还不知他出城所谓何事,若他回不来,此事自然应由他担责!
担责?担何责?当他加入影宗之时,我们并未束缚其行动自由,即便无法再入京都内域,也无需怪罪于他。
齐潇,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秦妙怡转首回应。
这话背后的缘由,岂不正是因为天机是由秦妙怡引入宗门?更有甚者,当晚竟然破例留宿天机,连秦妙怡的祖父亦与其共饮佳酿。
这让齐潇心中泛起一丝醋意,心生针对梁幻之意。然此想法只存于内心深处,若是公诸于众,怕是会被视为心胸狭窄,秦妙怡定会看轻于他。
是啊,齐潇,你说错了。我们并没有禁止天机外出,反而是借此次机会对天机进行一次考验。就算他此次无法返回,能捣毁魏氏一门,其实力恐怕远超我影宗大部分人矣。另一位年龄稍长的男性高层冷静分析道。
知道了,朱师兄。齐潇低头回应。
无需通行令牌?
正是,小雪师妹,那次我初抵京都,同样未曾办理令牌,那些人对我持有偏见,我又怎能忍受?你说是不是?
那么这一次,我们要如何进入呢?
小雪师妹,耐心等待吧,这一次,不仅我们会顺利进入,或许他们还会主动向我们示好吧。
梁幻驾驶飞舟排队等待检查,当轮到他时,守护结界的仙卫将他的飞舟拦了下来。
出示仙令凭证!
梁幻听闻此言,自怀中取出一枚令牌,这还是他首次使用,心中不禁揣测其功效如何。
守卫见到这枚赤红令牌,瞳孔骤然收缩,立刻摆出恭敬之态。
原本趾高气扬的他们,此刻双手接过令牌,小心翼翼地翻开细瞧,旋即下令放行队伍。
“令牌持有者,您的信物在此,请收好,吾等即刻为您开启通路。”
梁幻微微颔首,对他们训诫道:“尔等日后对待他人亦需如此,皆为众生效力,何必每日趾高气昂?若再犯此类错误,届时贫道必将此事告知贵统领。”
众守卫遵命立正,举手行礼,目送梁幻从容踏入京都重地。
梁幻略显得意,想当初他们初次在京都相见时那般傲慢无礼,如今却已是今非昔比。
梁幻离去之后,那些守卫的态度确实有所收敛,畏惧于他在无人之处暗中监察他们的行为。
“这就让他进去了?”齐潇震惊不已,脱口而出。
秦妙怡同样惊讶万分,若是上次梁幻偷偷潜入尚可解释为监控未捕捉到细节,但此次他是堂堂正正地闯入其中。
这般轻易?
朱开也点头赞同秦妙怡的看法,对她说道:“妙怡,你所招揽之人果真非凡啊!”
的确非同凡响么?
或许确是如此,只是秦妙怡内心并无半分欣喜,特别是当她盯着监控画面时,看见梁幻驾车进入,而副驾座位上的女子,容貌与身材竟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秦妙怡看得越发憋闷,转身拂袖而去。
见状,齐潇忙跟在秦妙怡身后。
“妙怡,稍等一下我,今晚去你家吃顿晚饭吧,我想陪你祖父喝两杯。”
齐潇絮絮叨叨,秦妙怡只觉耳边嗡鸣不止,愈发烦躁,步伐不由得加快。
朱开目睹二人离去,摇头轻叹:“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随后,他将此事上报给了祖父以及几位仙门大能。
而完成粉丝互动的冯杉走出人群,上了马车,面色阴郁。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还被她的那位修士伴侣教训了一顿。”
车内几位侍卫此刻低头沉默,不敢直视冯杉。
“花姐,回去后把这些废物全给我开除,冯家不需要这种废物。”
“遵命,冯少爷,我们现在回府吗?”
“出发,回府!”
花姐取出手中的传音符,车队前导车辆启动,总计三辆马车,前后各有一辆护航,车上皆坐满了修为不俗的护卫。
冯杉便乘坐中间那一辆,每辆马车上都镌刻着冯氏家族的标志,彰显着他出行时那份无比高调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