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颜,你辛苦啦,回头我得好生犒赏你。”
“哟,大兄弟,你打算怎么犒赏本姑娘呀?”
“那必须得让你满意啊。”
“行,那我可记住了,到时非把你榨得一滴不剩。”
“好好好,好像每次都是你先喊停吧。”
“不说这个了,小天天,我看股票去,先挂了哈。”许颜知道嘴皮子斗不过他。
“行,你去吧,挣得越多,犒赏就越丰厚哦。”
许颜利索挂断电话,实在听不下去梁幻那些荤段子。
至于泻药的事儿,禁卫军把那天送饭、做饭的,连带买菜的、卖菜的,全逮了来逐一审问。结果,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个消失的人。
魏家得到这消息,乐开了花。只要找到这人,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可关键在于,这人跑哪儿去了?
自事发之后,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魏玉枫急得团团转,一心想着快点找到那人,可魏家的禁卫军却死守大门,愣是不让他们出门寻找。
“魏家主,找人这种事我们禁卫军包了,一定把人找来查清楚。但你们的人现在不能出府。”
姜学成冲魏玉枫这么说着,一脸无辜的表情,气得魏玉枫牙痒痒。
“行!姜队长,我们不出去总行了吧。”
“这就对了嘛。再说了,指不定你们是不是故意把人藏起来,到时随便拉个路人顶包呢?”
“姜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魏家好歹是京都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魏玉枫质问着,姜学成却被他这话触动了什么,突然眼眶泛红。
“不可能做这种事?魏家主,你们这些大户人家,最爱干些表面光鲜、背后龌龊的勾当!都给我回去!今天谁敢踏出一步,全给我抓进大牢!”
见姜学成情绪不对劲,魏玉枫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带着手下悻悻回府。
等魏玉枫一走,姜学成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小琳,你看见了吗?这些所谓的豪门贵族,全被我踩在脚底下摩擦!小琳,我为你报仇了,你在那边可以安心了!”
原来,小琳是姜学成的初恋女友。当初,那个强奸小琳的公子哥被抓时,他父亲还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京都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今天魏云峰提起往事,姜学成思绪瞬间回到当年,情绪一时难以自持。
根据魏府内被囚禁的仆役口述,衙门绘出了那位失踪者的肖像,遍贴全城,广发寻人启事。启事上明码标价:凡提供线索或直接送此人至官府者,赏银一毫。
此刻,此人正蜷缩于一处垃圾堆中,捡拾残羹冷炙果腹。他是个不幸之人,遭梁幻折磨致疯,现只能以垃圾为食。
“哪儿来的疯子,快滚开!”垃圾场管理员怒喝道。
然而,这人只是嘿嘿傻笑,对驱赶无动于衷。
“妈的,再不滚老子报警抓你!”管理员厉声威胁。
“嘿嘿嘿……”疯子面对管理员,露出一口大白牙,傻笑着。夜色深沉,他蓬头垢面,满面污垢,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吓得管理员立刻逃回屋内,慌忙拨通报警电话。
“您好,这里是京都第九派出所,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吗?”接警员询问。
“警察同志,我们这儿有个疯子在翻垃圾吃,我撵不走他,你们快来把他送精神病院吧!”管理员焦急地说。
“精神病?怎么又是精神病?发生在哪里?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接警员一听,不禁想到不久前将楚雄天送入精神病院的那次出警,竟又是同一家派出所得处理。
管理员迅速报出具体地址。接听电话的这位警察并非上次出警的警员,而是从同事口中得知此事。
挂断电话后,该警察立即联系同事:“宽哥,刚接了个报警,说是有个疑似精神病患者需要处理。”
“啥?又有精神病?最近怎么这么多精神病?在哪儿?我马上过去,直接送精神病院。”宽哥应道。
得知位置后,宽哥挂断电话。此刻,他们正按照局长指示,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巡逻,直至深夜十点,以确保城市治安。一听有精神病患者需要处置,宽哥反倒松了口气,至少可以暂时结束巡逻任务。
“宽哥,怎么咱们派出所老碰上精神病啊?”一同巡逻的同事疑惑道。
“谁知道呢,走吧,先去处理这个,就不用巡逻了。”宽哥答道,带着队伍直奔垃圾场。
看到警察到来,看守垃圾场的管理员急忙迎上前:“警官大人,那人还在里面翻垃圾吃呢,我让他走他冲我傻笑,你们快去看看吧。”
“好的,交给我们处理,您不用管了。”宽哥安抚道。
“谢谢,谢谢警官大人。”管理员感激地回应。
宽哥手持强光手电,循着前方垃圾堆中窸窸窣窣的声响走去,料定那人就在其中。他带领两名警察步步逼近。
“喂!出来!”宽哥朝黑暗中的垃圾堆大声喊道。
此时,疯子正咀嚼着半个冷馒头,闻声抬头,看到宽哥一行人,又是一阵嘿嘿傻笑。
“喂,赶紧出来!我们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儿!”
这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垃圾腐败的恶臭,熏得宽哥他们直往后躲。
“嘿嘿嘿,你们是黑猫警长吗?别误会,俺不是坏银哦。”
面对这油盐不进的家伙,警察问宽哥:“咋整?”
“没辙,看来只能动用麻醉枪了,这么臭烘烘的,实在没法交流。”宽哥无奈地说。
“妥!”后面一个警察应声掏出麻醉枪递过来,“宽哥,给,麻醉枪。”
“好嘞。”宽哥接枪,毫不犹豫地对准目标,扣动扳机。
“啊——”那人惨叫一声,瞬间瘫倒在地。
“行了,拽他上车吧。你们稍等,我去车上找块布垫一下,这家伙一身脏兮兮的,别把咱车弄脏了。”宽哥吩咐道。
待宽哥从垃圾场管理员那儿借了条旧毛毯铺在车上,两位警察强忍着恶心,戴上手套,合力将那臭人抬上了车。
宽哥发动警车,一路狂飙,直奔精神病院而去。实在是这家伙身上的酸臭味让人难以忍受,只能加速缩短行程。
警笛鸣响,红灯照闯,本需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压缩到十几分钟。
抵达精神病院,宽哥催促两个警察赶快把人抬下车。
“大夫!大夫快来!”宽哥扯着嗓子喊。
“怎么了?”闻声赶来的主治医师带着几个护士围了过来,一眼认出正是前两天送来的楚雄天的经办警官。
“哟,又是您啊,这次不是之前那个精神病人吧?”
“可不是嘛,大夫,今儿又碰到个疯癫的。这人在垃圾堆里觅食,叫他还不理,只会傻笑,明显脑子有毛病,我就给送过来了。”
“你们派出所咋天天跟精神病人打交道似的,有的地方几年碰不上一个。”
“嗨,我哪知道啊。这人就麻烦您了,帮忙查查看。”
“没问题!不过这人身上的味儿也忒重了,你们几个,推个病床出来,把他搁病房里洗洗。”
护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推出一张病床,七手八脚把臭人抬上去,推进病房准备清洗。
“大夫,那家伙情况咋样了?”
“能咋样?成天嚷嚷自己是禁卫军的头儿,说要逮咱们全关大牢呢。”大夫苦笑。
“嘿,这人挺能装啊,当时在所里还非得咱所长出马才肯开口,现在倒好,在这儿还自称禁卫军队长。”宽哥颇感有趣。
“还能咋整?他一闹腾就给他来一下电击,直接电晕,这不,刚醒那会儿还又喊又叫的,现在就剩自己嘟囔了。”主治医生提起电击这事,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仿佛就跟拍个苍蝇似的。
宽哥一听却打了个哆嗦,电棒这玩意儿他体验过,当年好奇心作祟,跟几个警察哥们儿一块试过,那滋味一般人真扛不住,更别提电击了,那简直是噩梦级别的。
关键是这主治医生没告诉宽哥,眼前这位正是原禁卫军第二分队的队长。那天晚上,居然有个禁卫军的人亲自打电话给他,要求把楚雄天关在这儿,还特地强调,就算死,也不能放这人出去。否则,这精神病院连同他自己,都没必要存在了。
主治医一听,吓得后背直冒冷汗,这事儿他谁都不敢提,那人还特意叮嘱他,这事得烂肚子里,半个字都不许透露,否则,他也甭想继续存在了。
于是乎,每回楚雄天一折腾,主治医就给他来个电击。反正这家伙在这儿也是个隐患,不如早点整疯他,或者弄死更好。毕竟,精神病院嘛,就是能把正常人整疯的地方,现在楚雄天精神状态也确实出了问题。
“医生,老这么电击,是不是忒……”宽哥后面的话没说完。
“怎么着?警官大人,您觉着这手段忒残忍?”主治医接茬道。
“倒也不是,咱这儿的精神病人犯了错,不都用电击么,不然真拿这群疯子没办法。”主治医说得理直气壮。
“那行吧,这方面我不懂,您看着办。”宽哥琢磨着医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点头应道。
“嗯。”
“主任!主任不好了!”这时,刚才那几个护士慌慌张张跑过来。
“咋回事?嚷嚷啥呢?”主治医转头问。
一护士跑得最快,喘着气说:“这……这人是那个……”
“哪个?你倒是说啊!”宽哥他们也盯着护士,难不成这人是个潜逃犯,故意装疯卖傻?
“这人就是禁卫军要找的那个!”护士喊道。
“啥?你确定?”主治医吓得一愣,合着这警察送来的俩人,都跟禁卫军扯上关系了?这要是真被禁卫军盯上的人,可全是麻烦!
“我确定!我还上网找照片对比过了,绝对没错!”护士笃定地说。
宽哥他们自然知道,禁卫军下午刚贴出告示,正在找一个人。
“快!你们这儿的病房在哪?赶紧带我去!”宽哥催促道。
“这边,您跟我来!”主治医忙不迭回应,带着宽哥一行来到病房。此刻,那人躺在床上,身上的酸臭味没了,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面容也清晰可见。
“没错没错!就是这家伙,禁卫军正到处找他呢!”宽哥举着手机,对着眼前的男子仔细比对。
“那现在咋整?咱们得赶紧告诉禁卫军不?你之前不是说这人脑子有问题么?”主治医生问得直截了当。
“这么办,你们先给他来个体检,从头到脚查清楚,我去知会禁卫军,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疯了。”宽哥果断下令。
“行嘞,宽哥您放心。”主治医生应声,随即指挥护士推着那男子出了门。宽哥长吁一口气,硬着头皮拨通了禁卫军的电话。
这可是宽哥头一回跟禁卫军打交道,心里难免有点忐忑,但要是能把这事摆平了,指不定自己还能往上蹿一蹿呢。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在派出所混个小民警,虽然资历老,兄弟们一口一个“哥”叫得亲热,可上面没人撑腰,升职无望啊。这回,宽哥似乎看到了曙光。
纠结再三,宽哥按下了拨打键。
“喂,哪位?京都禁卫军。”
“您好,我是派出所的一名民警。”
“你个民警找我们干啥?有话快说!”电话那头的禁卫军语气相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