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和庞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俩居然被一个半大小子给“教育”了一顿。
不过他们的心中也是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
因为庞统所说,他们知道基本上都是事实,而且很多都是他们认同的。
剩下的以前不认同的事情,现在也是有了动摇。
貌似庞统说的对啊。
在现在这个乱世,哪个诸侯没干过一些坏事?
而按照庞统的意思,所有人全是虚伪的。
而再想想自己二人,确实一直都是被董卓所看重,并委以重任。
再加上董卓治下百姓还真的是生活的很好,貌似叫一声主公真的不亏啊。
还来不及二人再多做讨论,有太师府的下人们,来通知宴会马上就要召开了,请众人前往宴客大厅落座。
于是乎郭嘉只是和戏忠对望了一眼,随口说道:
“志才兄要不要一会儿陪我一起留下?”
戏忠知道郭嘉的意思,他也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得一旁的庞统直乐。
“你们俩可真磨叽”
结果就是,戏忠郭嘉二人,直接把庞统半拉半架的拽走,准备一会儿多灌他两杯
当天晚上,宴会没喝醉的董卓,因为两个人改了称呼,而彻底的大醉了一场
时间慢慢的过去,年后,文学院的准备工作正式提上日程。
董卓以天子的名义,征召大汉之内的知名学者们来长安参与文学院的开院典礼,完全不顾现在大汉其他地方是否还在乱战。
不过还别说,有些人还真的为了躲避战乱,还真的来了长安。
毕竟长安现在是国都,天子和朝廷所在,更是因为董卓实力雄厚,目前诸侯乱战,没人来找董卓的麻烦。
所以反倒是被称为国贼的董卓这里,比其他地方安全很多。
剩下比较安全的地方就是交州和辽东了。
不过那两个地方地处偏僻,肯定没有长安舒服。
而且来长安还有机会品尝美食美酒,还能看看已经被传来的的董卓的大作到底为何?
更是有机会参与修订以前的历史典籍。
这可是文人们青史留名的机会,跟武将开疆拓土差不多,同样的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只不过董卓现在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而原因就是李儒给他送来了最新的情报:幽州出大事了。
从去年袁绍勾结异族,与秋收之时,再度从背后偷袭公孙瓒,导致公孙瓒勉强维持对峙的局面彻底打破。
最后要不是因为下雪下的早,几个异族不得不提前撤退,可能公孙瓒去年年底就要直接战败了。
这个董卓是知道的,毕竟他非常关心幽州的战事,那里可是有些他心仪的两员大将存在。
如果只是去年的战事,还不算出大事了,真正的大事是发生在过年的时候。
今年冬天虽然下雪下的早,但是整个冬天下雪下的并不多,而且今年冬天也不算太冷。
就在所有人都在过大年的时候,被袁绍买通的辽东太守公孙度的很多手下,成功劝说公孙度起兵偷袭公孙瓒。
结果导致公孙瓒连续丢失辽西郡和右北平郡,甚至袁绍也是趁机发动攻击,导致公孙瓒节节败退。
又丢了燕国和渔阳郡。
最终公孙瓒只能退守上谷郡和代郡。
因为赵云和张绣有师兄弟之宜,而且赵云的家人也都在长安,所以就托人写信给张绣,想要把结义兄弟太史慈的老母亲送过来,拜托张绣照顾。
“主公,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
而且暗营今天早上传回来的情报也是证实了这些事情,更是说公孙瓒现在处境非常不妙,虽然还有两郡之地,但是兵力也只剩下三万多人了,而且大半带伤,再加上粮草也快要没了。
估计还能坚持半月左右,可能就要彻底战败”
董卓拿着手中的情报,以及张绣拿过来的赵云的亲笔书信,在那里看着。
同时嘴里问道:
“嗯,文优,文和,佑维,志才,奉孝你们几个怎么看?”
除了李儒之外,还有贾诩和张绣,吕布以及已经改口的戏忠,郭嘉二人。
庞统现在董卓还没让他参与核心会议。
平时不太重要的倒是可以。
听到董卓发问,首先是郭嘉大大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庆幸,终于不是奉孝你怎么看了。
不过转眼间董卓看到没人迅速回答,于是就只好点名了:
“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我℃︿乱码
又来?
不过既然董卓已经点名了,那他就必须要回答了:
“回主公,嘉认为必须答应赵云的请求。
从这封书信可以看出,此人极为中意。
而且赵云和太史慈都是主公念念不忘的大将之才,所以必须要救。
而且主公不妨直接写信给公孙瓒,让他把手下文武的家眷都送来长安,保他们一世平安如何?
公孙瓒此时情况比较危急,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把公孙瓒和其麾下文武一锅端如何?”
郭嘉说完,董卓露出了笑意,其他人也是面带微笑。
因为郭嘉所说就是很多人心中所想。
有着赵云这个纽带,董卓和公孙瓒就能扯上关系。
而且郭嘉所言,可是打着为了公孙瓒手下文武的家眷的名义的。
哪怕公孙瓒再不愿意投靠董卓,但是也必须要把手下文武的家眷都送来长安。
要不然公孙瓒可能马上手下的人心就要散了。
而且,有活路,谁愿意死呢是不?
而且还是拉着全家老小一起上路?
在这个无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对于一个儿子的追求都是有些变态呢,更何况是全家死绝呢?
董卓直接拍板道,那就依奉孝所言,佑维你手书
嗯,不对,这样,佑维,你拿着老夫的军令,赶紧去去通知汉升和元直,让他们直接从并州出兵。
去接应公孙瓒,把那些人的家眷都给老夫保护好。
嗯,老夫随后也去幽州一趟,亲自接公孙瓒回长安。
还有,我儿奉先何在?”
吕布站了出来:
“义父,孩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