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是本座”
于鬼有些不服气许难安的恐吓,许难安没有犹豫,一剑斩出。
于鬼立马后退,可他的右腿走了出去,左腿和左半边身体一动没动。
许难安这一剑准确无误的将于鬼仅剩下的那一根手指头斩落下来。
“啊”
“小东西我要你”
于鬼疼的谩骂出口,刚刚骂方正文,这会儿就要骂许难安。
才骂出口,许难安的剑又动了,于鬼赶紧将嘴闭上。
“我在问徐冒,徐冒先回答!”
许难安往前一步,身上的剑气再一次变强,青山城的天空黑的很压抑,但都不如这一刻的许难安让徐冒压抑。
徐冒张了张嘴巴,又再一次将嘴巴闭上,紧接着左眼闭上,再次睁开之时,多了一丝温和。
“道长想知道什么?”徐冒反问一句。
“我不关心你们大离王朝的争端,也不在乎你们的利益。”
“我只是一个过客,因为某些事情来到这里,也会因为某些事情离开,这里不是我的归宿,我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将人变成工具。”
最后的一句话,是许难安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每多说一个字,许难安身上都有一股杀气在增长。
“解释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们的破烂事没有兴趣,我只在乎这些老百姓的生与死!”
说完之后,许难安还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小勇。
青山城的每个人,都如张小勇一般。
他们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每个人的**不多,只是为了简简单单的过好这一生,传宗接代,再做一个梦,便是一生。
而今,梦也没了,不知不觉中就被人炼化,还以为自己活着。
“希望徐君子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会带着他们去找儒家要一个交代!”
手中的剑无风自吟,像是在赞同自家主人的话。
徐冒看着许难安,眼睛想要闭上,又没有闭上,手抬起想要行礼又放下。
最终,他微微颤抖着嘴唇说道。
“整座城里的人,都已经被于鬼炼化,再也不可能恢复,他们”
“他们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说完之后,他抬起头,像是头顶上有层层压力,在不断的施加到他的身上,让他喘息不得。
“呵”
“这种时候他还在爱惜羽毛,说话哪里做的了数?”
“我于鬼不背黑锅!”
徐冒还抬着头,半边脸是悲伤,是压抑,是喘不过气。
另外半边脸却是狰狞,是不甘,是愤怒。
“徐君子”
许难安冷笑一声,他没想到,让徐冒感受到压力和愧疚的,不是这一城百姓的生死。
而是那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徐君子”就这么个名头,才是压的徐冒喘不过气的东西。
“于鬼,那你说!”
“为何不是你炼化的这座城,而是方正文炼化的这座城?”
“这一座城里,鬼气森森,不正是你于鬼的手段?”
“方正文已经死了,如何能炼化这一座城?”
许难安大声呵斥,说的义正言辞,似乎是真的信了徐冒的话,要对于鬼做最后的处决。
“这一座城?”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从道庭出来的小道士,眼皮也太浅薄了!”
“我于鬼要炼化的怎么可能是这一座城?我要炼化的是这大离王朝!”
“我要这大离王朝全部成为我于鬼的爪牙,这大离王朝是我鬼仙的鬼域!”
“从此以后,不管是谁进我鬼域,都得成为我手下的厉鬼,受我驱使!”
于鬼那光秃秃,瘦小的右手在不停的挥舞着,似乎下一刻他的想法就要成功了,他将要主宰这一座大离王朝。
“呵呵可惜,你不可能成功的,只要有我文师在,你就成功不了,有我大离文脉在,你就成不了!”
徐冒讥讽起于鬼来,谈及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徐冒便有了话题。
“哈哈哈我成不了,但你们成了,亏你们还是什么正派,什么仁义之师”
说着说着,于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真的恨,努力了一辈子,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鸠占鹊巢,以后还要背一辈子的黑锅!
“我都没有死干净,你觉得方正文真的死了?”
“他算计的我,我如今躯体四分五裂,被各种野狗妖兽吃掉,你觉得我还有能力来炼化这一城之人?”
于鬼那光秃秃的手遮盖住眼睛,似乎是不想自己软弱的一面被人看到。
“这一点我相信,你连我都打不过,自然没有能力炼化这一座城。”
许难安朝着于鬼点了点头,如今在他面前的于鬼是没有能力炼化青山城的。
可要是于鬼不止面前这么一点呢?
“先生已经死了,还是被于鬼算计,被皇室多方认证之后死的,你们为何要抓着一个死人不放?”
“于鬼是这样,大离王朝皇室也这样,现在小道士你也要侮辱我先生死后的名声吗?”
突然之间,徐冒咬着牙齿,朝着许难安凶狠的说道。
大有一种如果许难安继续玷污一个死人的名声,就要和他拼命的态度。
“死了吗?”
许难安抬起头,看着那将白日变成黑夜的乌云,乌云里隐隐约约有着一张脸在浮现。
有人在窥探这座城,想要知道这座城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是一张许难安没有见过的脸,中年男人的模样,留着胡须,蓄着头发。
许难安看向他,他在看着何慧,似乎有些奇怪,往这座城里周围扫视一圈。
看到这一幕,许难安赶紧往前走了好几步,将自己藏在城墙之后,剑气收敛,隐藏在于鬼的气息之下。
“你看到了吧?”
“你看到他了?”
徐冒还在困惑许难安为何突然如此谨慎,于鬼哈哈大笑起来询问许难安。
张着嘴巴,徐冒不相信的看向许难安,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冒充先生,是你们想要败坏先生的名声”
见许难安没有回答,徐冒反而先做贼心虚的开了口,不停的想要证明什么。
可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惊讶住了。
他需要证明什么?他在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