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出力的男人精神焕发,仿佛耕耘到现在的人不是他一样。
双目囧囧看着她,深渊般的眸底藏着令人心惊的玉望。
霍司州低头,在她红肿的唇瓣上细吻一口,又去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
“我,我真的不行了……”
陆念要哭出来了,可怜巴巴地哑声哀求:“您太厉害了,放过我……”
不知道她这样的软语相求,只会更加滋长男人的索求。
被他碰触的那瞬间,陆念抖了抖。
无奈轻叹,神采奕奕的男人低头又亲亲她,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干净。
陆念已经顾不上害羞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任由他摆弄。
男人的动作轻柔,她甚至挂在他身上浅眠了片刻。
直到擦拭完回到床上,被他抱在怀里,才得以沉沉睡去。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陆念看着天花板半天不想动。
浑身酸疼不已,像是被大卡车碾过。
最可怕的是,她能清晰感受到,昨晚不是霍司州的极限。
想到拆掉的套套,陆念捂住脸发出一声窘迫的哀嚎。
每天都这样,她怎么受得了。
霍司州很照顾她的感受,除了身体疲惫外,倒也没有其他不适。
认命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走到厅。
霍司州竟然也没有去上班,看到她照旧平静示意她吃早餐。
身体太累没有胃口,陆念喝了半杯温牛奶,拿着半片吐司面包小口小口咬着吃。
敲门声突然响起。
没等她反应过来,霍司州已经起身开门。
陆念下意识扭头,叼着吐司正对上白江与的眼睛。
对她穿着睡衣吃东西的场景,白江与面上没有半分异样,平静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霍总,您要的东西。”
送完东西他没多留,扭头离开。
霍司州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
陆念却很难保持平静,抓着吐司不安道:“霍总,那个……白特助刚刚看到了……没关系吗?”
被白江与知道他们结婚,没事吗?
霍司州淡淡“嗯”了声,半分不在意的样子。
陆念还是有些纠结。
他们结婚是他不得已而为之,他心里还有其他人,换位思考如果是她的话,肯定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真的没事吗?
转念想想,白江与能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下属。
他们结婚的事情,瞒得过其他人,不可能瞒得过白江与。
或早或晚知道就没那么重要,以白江与的职业素养,肯定能够保守秘密。
想明白这一切,陆念才松口气。
继续慢吞吞吃着吐司面包,神游天外。
霍司州突然开口拉回她的注意力:“以后你想住这边,还是跟我去轩庭?”
轩庭是霍家别墅那边,之前他大多在那边居住。
陆念愣了愣,脸上带出点诧异。
他的意思是,让她搬过去?
还是说,如果她不搬,他会跟她一起住这边?
“我们是夫妻。”
迎着她震惊的目光,霍司州冷静道:“分居不合适,爷爷会担心,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什么误会?
当然是他们感情不和的误会。
说不定还会被猜透是协议婚姻。
住在一起确实更方便些。
陆念犹豫片刻。
她住这边安柚子几人都知道,万一突然上门撞到霍司州也在就不好了。
霍家别墅上班虽然要远些,安全性更高,也不必担心会被人撞破。
最重要的是,他应该也习惯了住在那边。
想明白后,她没多纠结:“我今天收拾东西,跟您搬过去。”
霍司州神情不变,似乎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没影响。
转而将手上的牛皮袋推到她面前:“签个字。”
迷茫接过,看清楚内容的一瞬间,陆念的眼睛倏然睁大。
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份房屋转让协议。
霍司州要把这套大平层转到她的名下,为什么?
是对她懂事的赞许,还是对她昨晚表现的认可?
又或者,是给她点甜头,让她不要贪图其他的东西?
几个念头在心底转了几圈,陆念只觉得有些沉闷苦涩。
这算什么?
封口费,报酬,还是……瓢资?
“我不要。”
闷闷把协议重新推给他,她低着头不看人。
霍司州皱眉,看着她乌黑浓密的发顶,带着几分不解:“为什么?”
这套房子很值钱。
寸土寸金的地段,这么大的大平层。
以陆念的薪资,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出个首付。
拥有这套房子,称得上一夜暴富。
“霍总,婚前我们说得很清楚了,您不需要送我任何财产,只要帮我解决父母生病护理问题就好。”
咬着唇,陆念不肯看他。
声音平静地说:“您放心,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拟定合同让我签字。您能帮我支付医药费,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不会再继续占您便宜的。”
她不知道这是试探,还是其他什么,也懒得想。
从始至终,她都没想通过这段婚姻获得医药费之外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或许什么都不算。
但她依然不希望被她看轻。
就当是她仅剩的一点尊严吧。
强忍住心头的酸涩,陆念涩声道:“您就当我不知好歹……我欠您的已经够多了,再多我还不清。”
话说完,整个餐厅陷入了安静的死寂。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冰冷晦涩。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从始至终,他对她来说都高高在上,遥远得无法触及。
跟他领证像是场梦,她抓住了这场梦幻,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陆念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去儿女情长,她只是他拿来安慰霍老爷子的工具人。
他对她没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情。
或许五年时间一到,他就会去追真正爱着的人。
她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人,在这五年里不要逾越,时间到的时候抽身离开,干干净净。
她太安静,看起来也太冷静。
霍司州的心头涌上烦闷,忽然起身。
陆念下意识抬头,只能看到他下颌线紧绷,长腿阔步回了房。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