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啦”一声。
衬衫被他的蛮力撕开,露出艳光涟涟的锁骨线条。
白嫩的身子像玉雕的,束胸包裹下线条起伏,隐约可以窥见几分壮阔。
刘帅的眼睛一下子直了,直勾勾看了半天,吞口口水。
“操……果然没骗老子……”
他眼底全是野兽般的玉望,痴迷伸手:“今天就让老子尝尝,有钱人喜欢的女人滋味儿。”
“不要!”
屈辱的泪水流了下来,陆念拼命挣扎没有半分效果。
眼睁睁看着他露出满嘴黄牙,带着令人恶心的表情凑近。
那一瞬间,真的绝望欲死。
“放心,老子很快就让你爽。”
刘帅又喝了口酒,双眼猩红扑过来。
陆念喉咙已经哑了,眼前的世界一阵阵泛黑旋转,四肢使不上力气。
泪水成串滴落,绝望至极。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
求求了,这个世界上有谁还能救救她。
似乎冥冥中,真的有什么听到了她的求救。
就在刘帅那令人作呕的嘴即将贴上她时,陡然爆出一声愤怒的痛骂:“妈的混账,给老子从她身上滚下来!”
紧接着,一道黑乎乎的身影踉跄着从后面冒出来,直接勒住刘帅的脖子。
把他整个强硬地从陆念身上拖下来,狠狠一拳砸过去:“你他妈敢动她?找死!”
“谁?你是谁?!”
刘帅被打蒙了,捂着脸醉眼看人,也怒了:“该死的流浪汉敢坏老子好事!我他妈弄死你!”
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拖一条废腿骑在刘帅身上的身影,陆念眼泪成串往下掉。
忍不住哽咽着喊了一声:“狗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距离桥洞有段路程,阿狗腿脚不方便,走过来很吃力。
正常人走一天都很累,更何况他要拖着这条腿捡垃圾。
大晚上的,他不睡觉,怎么会在这儿?
“都说让你别跟着别跟着,非要跟。要不是我偷偷送你,你出事了都没人管!”
阿狗暴躁抬头,没好气骂她。
看到她脸上的泪珠和狼狈模样,目光落在她白皙肩膀上,烫了下。
飞快转开头,语气却不自觉柔和了:“哭个屁,哥这不是来了吗?”
陆念眼泪掉得更快了。
她不是不忐忑的。
陆爸爸让她来找人,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慌呢?
突然要多出个亲人,还是受了很大苦,在外面流浪了很久的亲人。
她不知道这个人会是什么样,愿不愿意接纳她这个替身,会不会觉得是她抢走了他本该拥有的父母和待遇。
这些天被阿狗嫌弃,她也不是不慌,夜里几次惊醒。
怕陆爸爸陆妈妈受不了,也怕相处不好。
直到此刻,她突然真切意识到有个护着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滋味儿。
陆念哭着哽咽:“狗哥,你……小心!”
她的声音陡然变调。
阿狗一惊。
来不及了。
刘帅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酒瓶子摸到手里。
满脸都是狠意,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阿狗的额头狠狠敲了下去!
“砰!”
阿狗腿有残疾,躲闪不及。
结结实实被这一瓶子砸在了脑门上。
玻璃碎片迸裂,透明的酒液混杂着鲜艳的血水,从他虬结的头发低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胡子。
因为喜欢洗脸,他的胡子虽然长却干爽,此刻也粘连在一起。
陆念脑袋里“嗡”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妈的,敢打老子!”
刘帅反败为胜,扬眉吐气地爬起来。
抬脚狠狠踹在阿狗身上,像揣死狗:“坏老子的事,你他妈有几条命?一个臭流浪汉,社会的渣滓,废物!老子打死你!”
“住手……住手!”
陆念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尖叫着扑过去拉住他:“你疯了!他会死的,你这是杀人!”
“杀人”两个字落入耳中,刘帅的酒吓醒了一半。
看看地上烂泥般的阿狗,目光中忽然涌现了凶性。
“杀就杀了,不过是个流浪汉,死了也没人知道。”
恶狠狠抓紧手上剩下的半截酒瓶,他扭头狞笑:“至于你……生米煮成熟饭,你还能能把你男人送进局子?”
女人嘛,都是那样。
睡服了,再怀上孩子,不管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被拿捏。
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刘帅恶狠狠把陆念摁倒在地上。
喘气急促,扯她的裤子:“赶紧弄,弄完了帮老子把这狗玩意儿埋起来。”
“不,你放开我!”
陆念流着泪拼命挣扎:“我不会放过你的!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隔着朦胧的泪眼,她去看阿狗趴在地上的身影。
一直流浪,他其实瘦得皮包骨头。
瘸了条腿,总是佝偻着踉跄走路,并不怎么显眼。
现在趴在草地上,身体没什么起伏,像是一具尸体。
他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不。
想到这个可能,陆念心如刀绞,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哪怕是流浪,哪怕翻垃圾桶找吃的和卖垃圾,他起码能鲜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要让她怎么承担起这份生命的重量?
陆爸爸和陆妈妈知道了,该多难过……
绝望、愤怒、伤心、痛苦。
复杂的情绪交织成无法扑灭的烈焰,陆念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柔弱。
刘帅发出猥琐的笑声:“臭娘们儿,怪不得老子觉得你娘唧唧的。这身子真嫩,真白。松手!让老子尝尝你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嫩。”
一直没能抢夺下她的腰带,他明显有些烦躁。
眼底闪过狠意,扬手又要给她一巴掌:“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念下意识闭上眼睛,死死抓住不松手。
咬得嘴唇出血,浑身发颤。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啊!谁!”
刘帅发出熟悉的杀猪惨叫,陆念的身上一轻。
睁开眼的一瞬间,只见他那圆滚滚的身体在泥地里翻滚两圈,嘴里发出一连串不成声的痛呼。
紧接着,她被揽进一个充满安全感的宽阔胸膛,熟悉的雪松香气将她包围。
男人手臂收紧,冷沉的嗓音似乎带着细微的颤抖:“没事了,陆念,我来了。没事了。”